【竞技体育双人项目群像】Good Riddance
葱桶/双塔/莎头/宁枣。一些只发生在我想象中的休赛期故事。
尽量模糊了关系定义，感情定性请大家自由心证吧~
勿上升真人/勿打扰正主/与现实不符的想象与可能的ooc都是我的锅
BGM：Darren Korb/Ashley Barrett-《Good Riddance》（男女合唱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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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Riddance
1. 遇水叠桥
韩聪术后第二天，隋文静去医院看他，本以为搭档这会儿只能躺在床上吱哇乱叫，却发现人家已经拄着拐满地乱跑了。
“唉呀妈呀可以啊聪哥，这都能下地啦？”
隋文静迎上去，凑近了上下左右全方位研究对方刚打进四颗钢钉的老腰。队医从办公室里追出来，见了她如见救世主：
“我的天啊文静你可算来了，赶紧的帮我把他押回去躺着。”老先生转头对着韩聪川剧变脸：“让你适量活动不是叫你遍地撒欢，回头复健吃苦头别跟我哭！”
“哦？”小隋同学挑起半边眉毛，拉长了声音问：“是——吗——？”
韩聪露出自知理亏的笑容，架在拐上举手投降。隋文静瞄一眼队医，又瞄一眼韩聪，狡黠地勾起嘴角。
“哇——小隋你别用力，我下盘使不上劲啊！”
韩聪冷不防被隋文静虚推一把，遂故作浮夸地大声告饶。两个人一路怪叫，左摇右摆，以0.5倍速鸡飞狗跳的架势“跑”回了韩聪的病房。
“你说你，前两天紧张成个啥样，这会儿还不是整挺好。”
于是隋文静把韩聪摁在腰部固定器上、将床背摇高，一屁股坐上床旁小板凳，从床头的果篮里挑了个洗干净的苹果，在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神里咔嚓咔嚓地啃起来：“看什么看，还没治你前天失联之罪呢，你找医生术前谈话连个手机都不带的啊？打不通电话给我急得，申主席都出马了。”
“好好好我的我的我的……这不是头一回动这么大的手术嘛……”
“呸呸呸！合着你还想整第二回哈？”隋文静杏眼一横，半只苹果作势砸向韩聪脑门：“麻溜给我呸掉！”
“是是是呸呸呸。”韩聪熟练认怂：“我脑子没在身上都拿去补腰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容小的这一回。”
她那会儿着实吓得够呛，一刹间参透了16年自己被推进手术室前，韩聪说“小隋是我职业生涯唯一一个女伴”之时的满腔孤意。不过嘛虚惊一场事已至此，隋文静就只是顺势翻韩聪白眼儿：“准了。”
她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把面前的伤员打量一整圈，小声咕哝道：“还真挺精神……怎么换我就搁这儿做完手术半死不活地瘫了半个月呢……”
“没大差，总归你得自个儿跟队去三亚集训。”
从冰场到医院一路春风料峭，隋文静迎风而来，鬓发凌乱。韩聪探身，将她散在耳边的碎头发一绺一绺捻到耳后去：“我跟你说啊，一个人也就练练体能，加点单跳旋转啥的，别着急。你没我啊，急也急不来。”他一边说，一边噗嗤噗嗤漏气皮球似的偷笑：“拉拉筋、增点肌都成……也别练太猛，太猛了我到时候举不动你。”
“谁说急不来，说不定我集训一个月，能整出个三接三呢！”隋文静呛他：“你就等着快马加鞭追我进度吧！”
韩聪说好嘞遵命。韩聪又说，小隋啊，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他前三个字一出口，隋文静就知道这话不寻常。开着窗的房间里阳光灿烂，跳舞的尘埃随着他喊她小隋的语气安静下来。韩聪不是想提问，也没在征求意见或者陈述决定。她与韩聪许多年不言谢，可他分明就是在道谢。
“咱俩新赛季自由滑，我想用金桥。”
训练馆中又一次为他们播放《忧愁河上的金桥》的时候，隋文静忽然想起集训期间她独自练习滑行的某个午后。她从冰场的长边正中穿过，猛地回身，脑袋里无端发梦，觉得这条路线上， 应当做一个五组阿克塞尔托举。
于是她小跳一步，想象有人托住她的腰身，而她扶稳一双肩膀。那一刻醍醐灌顶，2016年底的韩聪与2021年中的隋文静，他们短暂独行路上的每一次回顾都有了呼应。
对于刚刚在年初丢掉世锦赛冠军头衔的中国双人滑一号选手们而言，这注定不是一个轻松的奥运赛季。但至少，隋文静和韩聪决定要滑自己的故事。
故事的名字叫“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早在四年以前，他们已经说给全世界听。
2. 红尘泱泱
李俊慧在西双版纳给刘雨辰发微信，短视频里的孔雀反复鞠躬奋力开屏。他说兄弟，你看这像不像我那次汤杯，就费老鼻子劲儿赢了没脱成衣服那次。
完事生怕刘雨辰想不起来，紧跟着把那张著名的香蕉人拜年gif一起发了过来。
刘雨辰十分震撼，刘雨辰大为不解。一来李俊慧18年汤杯半决赛脱衣未遂反被球衣制裁的壮举早已在乒羽中心广为流传，连带着稍后刘雨辰拍他屁股亲切问候哥们儿算了的那段一并留作珍贵影像四处存档，至今高居国羽内部搞笑图鉴榜首，要说记不清那属实杞人忧天。二来，咱俩倒是放大假了大部队可还在打汤杯，队友们每天搁群里排的队形“这个家不能没有你们塔”少说也有90%真情实感，剩下那10%纯纯催你报个平安，你一个人跑到西双版纳浪得飞起两三天不回消息，好容易吱个声儿就给我发个这？
刘雨辰回忆自己看见消息提示时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悲愤地回了李俊慧满屏问号，梗了一分钟越想越奇怪，又组织语言撤回重发，说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再脱一遍。
健身房里人来人往，交谈声像沸腾的水泡一层层炸开。刘雨辰一边踩动感单车，一边等李俊慧传达他的决定。
语音电话拨了过来。刘雨辰把汗巾甩到脖子上，按下了通话键。
“我准备退役了。”
听筒里的声音显得遥远，估计不是云南信号不好，就是李俊慧没找个打电话的好地方。刘雨辰倒是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回话时也没了负担：
“你总算说出来了。”他撩起毛巾一角，胡乱地往脸上抹了一把：“哥，就你那肩膀那个腰，能打下去才叫开玩笑。”
这一回换李俊慧被他梗住，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半张着口，舌尖在燥热的空气中颤动良久，只低低地喊了声“兄弟”，便又无话了。
刘雨辰脑子发麻，脚趾上不知何时磨出的水泡突然间火辣辣地疼，令他在呼气时忍不住嘶声。李俊慧坐立不安，缓解尴尬似的拉伸空闲的手臂，肩关节陡然发作的剧痛激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似是而非的沉默中，两个一米九出头的大男生不约而同地哽住了喉。
全运会后他俩就地放假，在西安街头随便找了个夜宵摊子，兄弟局收摊各回各家，对年底的世锦赛和封闭集训闭口不谈。
这一点儿用于赛场上无往不胜的默契，现如今也成了用于凌迟的锋刃。刘雨辰和李俊慧在一块儿打了八年，从世青赛冠军打到世锦赛冠军，以至于分明从奥运决赛算起，刘雨辰便逐渐转为场上的主要进攻手，可他们甚至从未就此沟通过一言半语。
他们练双打的，搭档的动向刻在骨血里，比场上的风向更加深刻，哪里还需要一句赘言呢？
他不过是在等一个已成定局的宣判罢了。若不是负责宣判的人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刻更早以前就该到来。
刘雨辰和李俊慧都心存侥幸，想从医生口中获得模棱两可的准许，希望度假远行能抵消身体劳损。可惜故事草蛇灰线，终究没有奇迹发生。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会怀抱希望地问，那一年赛后庆祝没能脱下来的衣服，你想再脱一遍吗？
赢一场再脱一遍，赢十场能脱十遍。别说十场了，一千场、一万场我都陪你去赢。
自知不切实际的愿望落了地，成为滚滚红尘中的一粒砂。没能证明的纽带，没能重夺的荣光，没能肩并肩跨越的滔滔人言，都交给时间与后来人。
他们俩笨嘴拙舌，只有一遍又一遍地在人们能够看见的地方重复，好兄弟，拼命将这粒尘砂打磨成珍珠，别叫它埋没在浩荡尘世里。
3. 天涯海角
做梦是睡眠质量不好的象征。孙颖莎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所以孙颖莎很少做梦。
“都赖你。”
由此，她把手机从床铺挪到床头柜上，昂着下巴给镜头中隔壁屋里的王楚钦下定罪陈词：“都怪你昨天半夜三更拉着大胖隔墙k歌，害我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梦。”
“赖我赖我。”王楚钦轻车熟路地接稳孙颖莎扣来的大锅，开启常规顺毛工作：“你都梦了些啥啊？讲我听听呗。”
他嘿咻一声把自己收拾好的箱子拎起来推到门边，然后举着手机瘫到床上，看向视频里铺满一地板的行李，和行李正中盘腿坐着的孙颖莎。
“忘了。”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清脆响亮又理直气壮地跟他说：“你不许问了，反正不是好梦。”
“那我不问了，我看着你收东西。”王楚钦坚决发扬对孙颖莎言听计从的优良作风，以及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劳碌传统：“球拍包就别跟ipad塞一块儿了啊，就机场那暴力运输，边边角角的撞着怎么办啊。路上别背平板了，搁箱子夹层里去吧。”
“不行啊，答应梦姐陪她看剧的。”
“用梦姐的pad不就行了？你俩设备还接力啊？”
孙颖莎点头。王楚钦猛抓一把头发，大包大揽地把手一挥：“唉呀听我的，你那背包塞不下了都。这事儿我有办法。”
行吧，反正他负责。孙颖莎耸耸肩，把ipad收到行李箱里，就像在赛场上，调动不顺利的话，就毫不犹豫地把控场权交给王楚钦那样，安心做手头的事情，不用再分神操心任何可能的后续。
孙颖莎确实不记得昨天晚上梦到些什么光怪陆离了。但是她记得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王楚钦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动手收拾去海南集训的行李，心里那根随风飘荡的羽毛就晃悠悠地落下，稳稳地落在踏实柔软的手掌心里。
她在这人面前惯没什么掩饰，奥运会后撩拨过野心，世锦赛期间更是笑也笑过哭也哭够了，等到WTT终于单打银牌换金杯，反倒没了表示——夺冠固然可喜，可手头这个跟前头错失的两个相比，总仿佛差了点意思。她又一次惨遭签表安排、内战提前出局的好哥哥任劳任怨当了她这么久的情绪收容站，目前看来值得比冠军奖杯多分配一万点关注。
结果呢，两只小动物明里暗里挨挨蹭蹭两三天，到头来也没几句好说的。打球嘛，某种意义上他俩没差。关关难过关关过，无外乎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心照不宣，一切照旧。在这个一整年的辗转奔忙都暂时尘埃落定的夜里，孙颖莎在王楚钦的指挥下，把隔离酒店倾情提供的零食单独装了个口袋，方便路上跟小姐妹们分食。满地行装全部收入行囊，她半个身子靠在床沿上，胳膊垫着脑袋，接着跟王楚钦说话。
“你别一直光着腿坐地上啊！”视频那头又开始嚷嚷。孙颖莎实在懒得动，磨磨蹭蹭地爬到床上仰面一躺，抻直了手臂，将屏幕架在半空。
“今年得在海南过年了。”她若有所思地说。
其实也不拘在哪里过年。天南海北这么些年，在哪儿过节都是寻常。
“你想看日出吗？”王楚钦却突然精神起来，眉眼表情都跳脱生动，甚至兴之所至，“啪嗒”打了个响指：“新年带你去天涯海角，看日出去。”
“可是头哥，天涯海角是景区诶，早上七八点才能进吧？”孙颖莎圆溜溜的眼睛转啊转啊，嘴角憋笑，抬眼用上目线看他：“你还是在基地附近物色一下吧，我要求不高，是片沙滩就行。”
基地阳台也行，但只有你行。
“你说梦姐拉你准备在路上看那剧，我这儿给你下好了。梦姐前五集你下后五集是吧？前半程我背着它，梦姐那儿看完了你来找我拿。我还多下了两集呢，加一起12集，二倍速也够你俩看的。”
集合出发前半小时，酒店昏暗的走廊上，王楚钦下垂的眼角里藏着十分的笑。孙颖莎张开手，径直越过对方晃在手里邀功用的平板，把自己扎扎实实地埋进王楚钦的厚外套里。
传言中不得志的诗人一路外放，这才流落到中华大陆极南的荒岛。可他们是未来无限的少年人，历经艰险保住了认定的同路人，还要在去成都、去德班，去巴黎、去洛杉矶之前，先趁清早偷一个拥抱，再出发去天涯海角。
4.人间相逢
“枣儿，去环球影城吗？”
丁宁的消息掐着她放假离队的点儿发过来，准时得刘诗雯怀疑有谁给她通风报信。
“你不是已经去过了？”她反问回去，用疑惑压住心头一点点窃喜。
“穿着巫师袍，好多项目都不方便玩。”那边发来哭哭表情：“我发朋友圈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去吗？这次一起呗。”
刘诗雯笑开了，调侃语气变得跟表情一样甜兮兮：“唉呀呀，大学生宁队这么闲的吗？不用上课不用写作业的哦？”
“得令！这就去写作业。”丁宁顺势一锤定音了：“保证按时完成任务，周末等你。”
出游的前哨站不是乐园售票处，而是购物中心。
在她们更年轻的时候，逛街从来是刘诗雯的主场，事到如今也不例外。巫师袍惨遭红牌罚出，别的主题园区也有必须满足的仪式感。
侏罗纪还是变形金刚？开玩笑，那当然是小黄人。
“我觉得功夫熊猫也可以。”丁宁比了个长拳的起手式。脑后的高马尾随着她甩头的动作左右摇摆，不知不觉间，已经长过刘诗雯的小辫子很多很多。
“提议无效。你得跟我穿同系列的。”
刘诗雯从小黄人联名区拎出一件连帽衫往丁宁身上比划，觉得跟她下身这条牛仔裤很是相配，于是把衣架往丁宁怀里一塞，埋头去挑自己的。
丁宁抱着衣服，在她身后耸耸肩眨眨眼。不例外的事情多了去了，再比如她俩一旦逛上街，那就都是刘诗雯说了算。
她们手拉手钻进试衣间。丁宁落后半个身位，断断续续地哼唱小黄人之歌。这歌本来就荒腔走板几乎没有调子，刘诗雯听得想笑，却笑得眼眶发热，仿佛被口中呼出的热气洇湿了睫毛。
丁宁半只胳膊套在新衣服里，疑惑地朝她看过来。刘诗雯摇摇头，重新把眼尾笑成弯月牙儿：
“唱得真好听。”
丁宁三两下把衣服换好，凑过来刮她鼻子。刘诗雯因此看清楚对方化了一点点妆容的脸。她早几年前就说过丁宁的眉型漂亮，现在稍作修饰，果然坚韧又温柔。
“就它俩？”高她半个头的小青梅微微弯腰，从身后揽住她的肩膀，在穿衣镜前指着彼此胸口成对的小黄人。
“就它俩！”刘诗雯从丁宁的肘弯里钻出来，心里盘算着，除了衣服以外，也要让丁宁戴上她们那顶同款的鸭舌帽。
出游当天她们约在地铁出口见面，丁宁到得稍微早些。地铁站的穹顶通透弯曲，让空气阳光都走位曲折，营造出久别重逢的通透错觉。
刘诗雯奔过去，脚步声把陌生感一点点融化。她知道自己会被稳稳接住，即便丁宁手上拿的不是球拍而是景区导览图，而她们在秋风里穿得臃肿，一双手臂没办法将腰身整个环住。
可对面是丁宁，刘诗雯便因而满心欢喜，笑着落入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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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絮絮叨叨的文后谈：
1.玩了桶妹小视频放出来的3t3t梗。不知道正式比赛能不能登陆，也非常担心捻四的国际性价比问题……不过呢总而言之，金桥yyds。
2.写到一半确认胖球队在威海过元旦，紧急把文里的跨年改成新年。不过冬训也未必去南方，都是行文臆想啦。
3.拉豆包看剧确实是阿拉梦姐保卫白菜计划的重要举措。然而猪头哥哥总有办法让白菜自己跑来找他【doge。
4.从休斯顿回顾南阳总忍不住后怕，一万次恭喜一万次感谢两个宝贝最终握住了有彼此的那个未来。
5.我是18年汤杯之后时隔两三年重回毛球坑的，也因此对石头和双塔怀有近乎偏颇的宽容和偏爱。奥运决赛之后才知道俊慧儿的肩膀和腰比赛的时候就是脱位的，倔强地逆着大众情绪为双塔意难平了很久，也因此提前做好了他退役的心理准备。但是真正无法克制地难过起来，是直到看见有人说，他们这几个月这么认真地在互动，原来是因为再也没法陪对方走下去，用事实击破那些关于赛前不和的谣言了。
6.可是他们多么笨拙啊，退役小作文里就只知道一遍遍地喊好兄弟，还不如平常插科打诨来得自然。但是他们多么真诚啊，再也没有跟你一样人高马大一米九的兄弟能在酒局之后扛你回去了，所以你自己要好好过。
7.休斯顿后极其偶然地翻出17年宁枣女双夺冠的拥抱动图，一时不防当场泪目。很难准确地描述那一幕非你不可的快乐有多烂漫，那一刻决定用宁枣的场景为这篇文字作结。
8.感觉宁队退二线之后仿佛过了一万年，以至于写宁枣都觉得很陌生。私心捏他了著名那场关于逛街和唱歌的采访。变化的东西有很多，不变的也同样，但希望奔向彼此的时候，永远是那么快乐的。
9.先写的葱桶莎头，模仿了整整一周东北人说话以至于写实验报告都带大渣子味儿，然后猛地意识到——李俊慧，辽宁人，遂挠墙：你们国家队，东北银真的好多啊！
10.我亲爱的选手们，在尚可休憩的间隙里，拥抱自己的港湾，好好休息吧，即使明天就要出发。
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