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附近的公园,长凳上的雨水,足球场上的嬉笑打闹声,漫无目的的脚步……晃着晃着,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里有盏路灯。
想起澳洲以前,经常在路灯下等我。
后悔刚刚摔门而去,澳洲可能已经不想再和我说话。现在的我,身边没有钱包,没有手机,没有夏天。
老天爷可能也想着批评一下我的任性。感受到头顶豆大的雨水,不得不躲进角落的电话亭。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几对情侣拉着手一路小跑,脚下溅起一簇一簇的水花。
此时此刻,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苦涩的雨水不小心跑到嘴里,我记得这种味道。
邻居家的小孩们觉得我是侵入者。
那是我最初尝试到被孤立的感觉。
哭着跑像是喘不过气一般的难受。
前面的路是朦胧的,但是我知道住的房子怎么走。
哽咽着告诉父亲,没有人愿意跟我玩。
他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只记得后来左脸的五个指痕。
原来世界上有一种痛,叫无声的泪。
那次之后,我没有再向任何人低头。
再舍不得的人,都一样。
还是苦涩,多了一丝咸味。
我想澳洲了。
天渐渐冷起来,穿着拖鞋的脚被雨水泡起了皱。
路灯亮了起来,还是一样的暖黄色。
蹲久了,腿已经开始麻木。
感觉到头顶的雨慢慢小了。
抬起头,看到浅蓝色的伞,和澳洲。
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
那天晚上,我抱住他,一直放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