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旬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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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朵里长满的沧凉

让你听不清我的问候

你衣服上附着的故事

让我的心情沉重不堪


你送走了你的父亲

你送走了你的母亲

你送走了你的老伴

你送走了你的子女


你说他们走时没新衣服陪葬

你说你不敢试穿仅有的新衣

你担心穿着旧装走天堂的路

你不愿像他们一样遗憾离开


……


你深邃的目光

牵着我返回的路

新春的快乐荡然无存

那声“安好”正撕裂我心扉

        2018.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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