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紫薇花

中秋节期间,又出去转了转,看皎洁的一轮圆月、看穿梭往来的人群、看一路的风景......

拐到一处交叉路口的一角,发现有人为堆垒起来的高坡,赫然可见高坡上是一团不知道叫啥名称的草,背后则是一株株的大树。这种草细细长长,约莫一尺多长,绿油油的,向上而生,枝蔓舒展,自然垂落。在青枝绿叶间,类似即将走向成熟的水稻、小麦孕育出的稻穗抑或麦穗,抽出了许多如同白色鸡毛掸一样的一束束的穗,耸立起来,微风拂过,如轻歌曼舞。这一团不察其详的草,共有错落有致的三窝,每一窝又分若干株,汇集于一起,在柔和的路灯映射下,显得极为雅致。

就花草树木而言,我往往首先看的是树木,其次是草,最后才是花。树木是上接天宇,草是下接地气的,而花只有在上接天宇、下接地气的过程中才能绽放;树木与草是基础性的,属于“本”或“源”,而花则是衍生的,是为“木”或“流”。从大的方面看,树木决定着绿化率,草决定着绿地率;树木影响着土壤、植被、气流、风沙,草亦然,包括宏观的和微观的。每每看到草木繁盛、郁郁葱葱,就会心花怒放、神清气爽;看到荒山野岭、风沙漫卷,就会对寸草不生的环境扼腕叹息,甚至还会心生几分嫌恶。

事实上,当我们对花团锦簇流连忘返的时候,也有许多草和树木本身也是极美的。树就不用说了,不少文人骚客就写过苍松翠柏,还礼赞过白杨、白桦、梧桐、银杏......树木之形、之状,其枝、其叶,可以是变幻无穷的。再说草,许多也是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的,其藤蔓、其叶、其穗,往往显得极为曼妙,或是枝蔓无尽延伸,煞是好看。比如说,这两天有友友写五星花,但在我看来,五星草(学名叫“茑萝”)本身藤蔓的延展、绿叶之细腻、对称与绵密,就比星星点点分布且花朵、花蕾略显单调的五星花好看多了。记得小时候,一天在一个平时不怎么去的山杉林与稻田之间的一块空地放牛,看到在丛生的杂草间有一块比较薄的石板,我从牛背上下来揭开,石板下竟然是盘根错节、金黄色的草,那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草。至于在草原,没有黄土裸露,到处是尺许高的小草,一望无垠,独处其间,真是心旷神怡。

又走了不足百米,夜幕中再次看到了紫薇,但其美妙的身姿在附近楼宇投射的灯光映射下依然清晰可见。这一株紫薇,竟然从树根到树梢,几乎在每一个枝条上仍然挂满了红艳艳的鲜花。现在已是9月中旬,时令上已然是仲秋,紫薇依然在盛开,自我摆脱足不出户能够自然行走后的6月中旬在今年首次看到,迄今整整三个月了。倘若将其绽放日期向前延伸和预期后面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那么,其整个花期很可能超过百日,有心持续动态追踪,必然有叹为观止的感觉。

再往前走,还看到了花的颜色各式各样的紫薇,因为是在夜色之中,看不真切。比较而言,秋天的花不算多,紫薇的存在的确为秋之韵平添了几抹亮色。

出去走走,主要是透透风、消消食、练练脚,顺便看看景。转了一圈,就准备打道回府。在路口,看到小区内有几棵很粗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其枝叶不仅把约5米宽的人行道覆盖了,甚至还延伸到了马路的中央。仔细一瞧,是具有驱蚊、驱虫效果的材质比较好的香樟树,看树的下端,其粗可以称为合抱之木。走在人行道,立于其下,抬眼似乎看不见任何亮色,可见其枝叶之绵密。这种四季常青的香樟树,也许在绿意盎然的春夏显不出其独特性,但由深秋到来年春天莅临期间,就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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