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聚……
东华/文
上周日晚上，高中同学杰子在济南高中同学群里说，高中同学俊子来济南，准备周三晚上6:30聚聚，现在是都拖家带口的，工作忙的，有时间的来聚聚，没时间的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周二杰子发了酒店位置，从我家坐公交很方便，我周三下午5点半从家出发，二十来分钟就到了酒店那站，正好是红灯，我坐在公交上隔着车玻璃看到十字路口的那家酒店，我撒摩着酒店门口和十字街头有没有他们几个的身影，还想着也许在酒店对过工作的杰子已经进去了吧？
每次基本上我都是第一个到（偶尔杰子比我早点 ，我是一个做啥都爱提前准备的人）。服务员领我到定的吃餐房间，说他们还没有来，顺便给我倒一杯水让我等会。
不一会杰子到了，“我（你）还是第一个到”我和杰子笑着互相说。
我俩谈笑一会，他说咱们先点火锅底料，再去选蘸料和菜，他们俩到了就可以直接吃了。我俩拿上房间里的托盘，西瓜，圣女果，盐得翠萝卜，煮得花生米是免费的杰子说，我选了一盘圣女果，半盘花生米和杰子选得萝卜干放在一个盘里，他选了一盘西瓜，又选了各一盘茼蒿，娃娃菜，紫娃娃菜，牛肚，杰子边称重边说，他俩来了，再让他俩选些他们爱吃得菜。
不一会国子到了，他嘻哈哈地说“带了一瓶红酒”，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餐桌上，我笑着盯着他看，“我（你）胖了”我仨异口同声地说，“不光胖得多，白头发也长出来好多”国子拍了拍他自己的肚子，又摸了两把头发，似乎想把白发抹去似得说道。
“嗯你白头发不少，上次见你还没白发呢！咱们六七年没见面了吧，记得那次聚见你，是我孩子上初中那年，现在你去国外留学都回来了，那次见你还没出国呢！”我算着说道。“是的，2019年出国的”果子笑着说道。
俊子过来了，果子和俊子握手寒暄，我和杰子离门口远，我俩站起来和俊子打招呼说笑着一起坐下。因为俊子去年两次来济南，也是杰子组织聚了聚，所以他和俊子没有看出来的变化，没有一根白发，没有皱纹，没有胖（在同龄人里体型保持得很好，尤其是杰子从2017年以来似乎是“冻龄”了，稍微比第一次见胖一点点，面容比那时还年轻——那时候太瘦了，现在一丝丝的胖，把一丝丝的皱纹赶跑了）。
直到这一次话家常我才知道，我们四个都是没有了父亲的人。我父亲离去也快3年了 ，他们的父亲离去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了……我哽咽着说“自从我父亲离去后 ，我觉得天空的蓝色都暗淡了 ，世间的五颜六色也黯淡无光了……”
我们似乎那么一会都陷入了父亲离去的默然里……
“你们母亲都在吗？”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在”我们又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们就让母亲晚年快乐些”杰子说道。
国子说“儿子就不如闺女好，我和弟弟两个，弟弟在南京，母亲看大我的孩子（上初一），就去弟弟家看孩子，母亲从弟弟家回老家照顾九十多岁的奶奶，我给母亲打电话问她到家了没有，其实母亲已到家两天了，我这么粗心，我觉得如果是闺女不会这么粗心！”我们听了他懊恼得叙述，我们都笑起来……
杰子知道我家都是女孩，他问我“你们做闺女的，是怎么照顾母亲的，让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学学”。
我说“我父亲在得时候，每到冬天冷得时候，就让他们到济南过冬，天气暖和了再回老家，二妹家两套房子，四妹家三套房子（她公婆住一套），她两家很宽敞，我母亲大部分住二妹家那一套房子里”。他们说那真好。
也许他们是父亲离开得久了，也许他们更不想让我因父亲离去不太久而伤心，也许他们是男性更了解男性吧，他们对离去的父亲说得轻描淡写，而对于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的女性:母亲，妻子，女儿（我和俊子家都是儿子，他俩儿子）谈论得浓墨重彩。
我从儿媳的角度分享了和婆母的点滴，他们很认真地听，他们也各自说了家庭里婆媳的故事，我说“我是女人，将来也会是婆婆，我一直用: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这句话来勉励我自己！”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他们很认真地重复着这句话，杰子说这句话好。
他们三个找的爱人都是外省的，也许风俗理念有差别，我是找了个本省的老公，地域差异小些。
也分享了孩子成长和我自己成长路上难忘的事——唏嘘里的过往……
杰子说，他以后要做好女儿眼里的父亲。
母亲的话题是那样的热烈而绵长，杰子提醒青菜已吃完了，让我们一起去选自己喜爱吃得菜。国子和杰子拿起托盘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你去选你喜欢吃的菜，我跟着他们选得一起吃”，我对俊子说道。俊子站起来，继续讨论着母亲的话题“你母亲和我母亲很是像！”我静静地听着他讲，讲……直到他俩选完菜回来，俊子就直接坐下来（没有出去选菜），他似乎完全陷入了他母亲往事的回忆里还有姐姐的……
在聊话家常里，席散，我们各自打车，离散在济南深深的夜色里……车窗外的灯火，闪烁在下一次兄弟姐妹的的小聚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