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和影后去尼泊尔,在杜巴广场选了幅唐卡,买了个六角木凳。凳子很沉,不能折叠,我扛了一路。
回来后我就把我们家的一个古董花瓶蹲在板凳上了,看着挺怪的,但我觉得特别好看。其实那个花瓶本来是一对儿,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把皮筋绑在花瓶上跳五朵金花,刚蹦了几下,轰的一下就这么卒瓦了一只,记得那是影后第一次喊我大名,字正腔圆。从此听到别人喊我名字,尤其是前后鼻音发的特别准的那种时,我都会心情一紧,但其实这种情况也并不多见。
至于那幅唐卡,确实是放了蛮久,直到一次和影后的朋友去美院附近吃饭,才记得带过去装裱了一下。饭后影后就送友人开车走了,我顺着美院的大岔口,扛了两个什子才打到车,那是八月的西安。
回来后唐卡就挂在我书桌前了,我从来不敢对着它开电脑,也不敢看杂书,只敢对着它学习,觉得如果学习之心不虔诚,我身后的那幅书法“天道酬勤”,就会变成“替天行道”。
从尼泊尔带回来的两样东西,早已和生活的背景融合在一起,会留下些记忆,不论走过,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