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田间小路上,整齐的秧苗随风舞动,我们接着前往小继家。不到十分钟,一片竹林出现在眼前,从竹林背后一条窄窄的坡路上去,有几间瓦房,瓦房前有一小片园子,种着紫薇、栀子、百合,还有几样常见的蔬菜。
小继的个头今年长了一大截,裤腿在脚踝处晃荡,见到我们,他高兴地从屋里向外端凳子。
一位工作人员和小继的爷爷坐在院子边聊着孩子的近况。说话声音很低,偶尔听见爷爷长长地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得知小继每门功课成绩都在80分以上,赵老师的表扬和肯定让孩子脸上笑开了花。赵老师给他拿出带来的生活和学习用具,还有一本课外阅读书。最后,拿出了一盒崭新的跳棋,小继眼睛亮了一下。
“来,我们来玩一局。”小继有些迫不及待。显然,他棋路不熟,边挠头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是小时候和同学玩过。”小时候?赵老师和小继都笑了。
小继很快掌握了下跳棋的要领,常走出出人意料的棋路,赢了时,笑笑说,嘿嘿,没想到赢了。赵老师思考怎么走棋时,他也不催,只是仔细盯着棋盘,等赵老师的棋子一落,他就立马走出一步。来来回回下了好几局,输赢不过对半分。
12岁的小继读五年级,每周周一天不亮就出发,走路两个小时去学校,每周周五下课就往回赶。“爷爷一个人在家,我尽量多陪爷爷。”小有继说。
小继在家里完成作业后,帮爷爷洗衣服,做农活,闲暇时练字。12岁的他,妈妈和姐姐相继过世,爸爸也没在身边,每个月家里的吃穿用度仅靠爷爷微薄的养老金支撑着。小继的爷爷年近80,心脏不太好,常年辛苦让他落下了一身病。
工作人员和爷爷商量着怎样才能让小继见爸爸一面,不能让孩子总是这么孤零零的。“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走了,这孩子可咋办?”爷爷边说边沉重地叹息着。
问到小继六一有什么心愿?小有继不说话,低头看着脚。他脚上穿着一双成年男士凉鞋。问到他穿多大的鞋子?小有继犹豫了下说,应该42、43吧,从小穿的鞋子都很大,分不清。
临走时,小继家的堂屋里飘出了米饭香,但没见爷爷准备什么菜。
告辞出了小继家,爷爷拉着小继从坡上送我们到坡下。车开了,小继仍站在路口张望。想起了他一声又一声的谢谢,我们觉得为他做的很不够,应该多点,再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