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首句说“大学之道”,这里谈谈我们在经典阅读中所要遵循的“道”。当然,在中国,尤其是中国文化经典中,“道”有诸多意义。这里我们取其“规则、原则”之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那么有哪些规则呢?
原则一:“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
从根本上而言,好多事物或事件的规律和本质都是相似或一致的,只不过是其外在的表现形式纷纭复杂而已。比如,科学家发现宇宙结构法则类似大脑和互联网,支配大脑发育的法则可能也控制着宇宙的发展;对于经典的理解而言,这一点也同样适用。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说“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遵从这一原则,在经典的阅读中我们可以墨解之,以道解之,以佛解之,以柏拉图的观点解之,以康德黑格尔的观点解之,以哈贝马斯的学说解之,无论采取何种方法,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达于“道”,为了指导我们的实践。“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月就那一个,天也是独此一份。
原则二:“六合之外,圣人存在而不论”
对于一些争执的问题,有几十年的,几百年的,甚至还有上千年的,我们会撷取我们认为合理的来进行解读。虽然厘清争议会对我们的理解有帮助,但我们不会过多地被争议所羁縻与牵绊,因为我们真正需要的是经典那能够烛照时空驱散迷雾的思想精髓。正如佛家所言:法者舟也,你是渡河的,而不是摆渡的,所以你的目标是渡,而不是舟。甚至可以说,有些东西争来争去是没有意义和结果的,见仁见智的看法也是必然的,我们没必有纠结于此而忘记本然的目标。说的俗一些就是“你吃鸡蛋,觉得味道鲜美就行了,何要认识生蛋的那只鸡呢?”否则,我们就只会奔波忙碌与路上,而无法领略沿途的美好风景与目的地的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