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叽叽

忘记是第几次在三十儿这天,这么脆弱了。脆弱到听见门前传来的笑声,一不小心就眯到我的眼睛。北方的冬天太干燥了,我想我可真脆弱。

可能是凤玲子去世的第二年,晚上撞破一扇不应该被打开的门后,内心的慌张,当年那个坐在屋顶上的小鬼,怪脆弱的。

也可能是秀英去世的第二年,当所有人渐渐走出了祖宅,睡在和秀英同床共枕十余年的床上怪冷的冷,所以那晚我是套着羽绒服睡下的。09年的三十儿真的好冷,冷到有点脆弱了。

我想,“老三”去世那年,“老五”一定很脆弱。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偶尔也会听到有人喊“老五 ”、“宝山…”

却再难在逢年过节的前夕,看见一辆匆匆赶来白车,载着好烟、好酒、好茶…

也不会听到车子上的人说:“山子…”、“人给我拿了…” 、“我弟弟不喝酒不出去瞎混,唯一一个爱好抽烟,还不满足?”

我想“老五”是幸福的, 是脆弱不堪的。


凤玲子


秀英去世前一月


“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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