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到荼蘼
翌日：
安室做了双份的三明治早餐放在餐桌上，时间指向10点，他走到明美的房间敲了敲门
“Eat brunch？last night I heard somebody open icefriger，come on”（安室）
明美不情不愿的出来了，大口大口吃着三明治，就是不看安室
“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火”安室注意到她吃三明治的习惯与梅酒有所出入，通常梅酒会展示一下刀工，将三明治切成小块状，然而明美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咬着，刀——就在一旁
“我说错什么了你那么生气？”明美回过头问的时候发现安室正看着她
“没有，是我不对”他不能告诉她自己也是个警察
“你做的东西真好吃，不比五星酒店的大厨差”既然破冰，那就主动夸奖一句
“哪个五星酒店？”（安室）
“你知道我记不起来，不过看起来我的出身应该不错”（明美）
安室差点又陷入苦大仇深的联想，于是岔开话题说到，“大阪府的警视监最近要为他的夫人庆生，你有兴趣走一趟吗？”
明美来了劲：“要去偷东西？top secret？”
“没错，犯罪专家”安室调侃到，“还是一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样子啊”
安室没说实话，这次不是去偷而是为了“放”，卧底那么久才发现了Boss和贝尔摩德之间的秘密，他可要找个好地方保存这个秘密——大阪府警视监的住所是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失策，大阪是服部家的地盘，而服部平次又与工藤新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意味着，再经过宫野志保这一关，离琴酒逮到明美的时间点也就不远了
背景音乐 white America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YGFkuGRy3UjQeSzLMHvUsz5hNtDHPCZZzGOOWb1CR95O1yDwIqKxVt8--it-bvJXQIkVEjIAE_Xubq06a72WK_
JR线上：
日本但凡有个什么不对劲，人们不是责备政府就是责备美国……秀一心里吐槽到
FBI最近做事都得小心翼翼，尤其是核泄漏接连引发的连锁地震，让他们的任何举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秀一还在学龄就去了美国，对美日两边都知根知底，日本快速崛起让美国忧心忡忡，好莱坞大片中那些幕后反派都是日本人；两个对立国家在一群政客的怂恿下互相妖魔化对方，倒霉的都是老百姓
国家出现赤字，老百姓买单；发生天灾人祸，老百姓买单；生存环境不容乐观，老百姓买单；事情一团糟，永远都是老百姓在买单
众生皆苦，幸好自己一向不是普通老百姓；秀一想着，他一向分得很清
回忆：
日本地震频发，看到地震消息，明美默然
秀一以为她会伤心，却不想她从捐款箱前径直走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平时动不动掉眼泪的女人不是应该热衷慈善才更符合期待嘛
“You don’t care？“秀一问到
明美：“why shall I care?”这句天真又冷血的实话即使以秀一的标准来看依然显得冷漠
不过，他喜欢
明美看出他的奇怪，说到：“那是国家这种暴力机器应该管的事，老百姓本来就活得很艰难，还要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这也太辛苦了吧！……不过，如果是给孤儿捐款，我会慷慨解囊的！”
秀一：“我是个亡命之徒，跟着我的话——”
“在大君身边就是最安全的”明美说着把头靠在秀一肩膀上，“大君…不介意让我依靠吧？”
介意？当然不介意；相同，相同才能相融
秀一想着：幸好她没什么能力，不然这么冷漠无情，放到哪里都是无往不利的…就像自己一样
现实 行动当日：
贝尔摩德给她买过很多衣服，她挑了一件墨绿色天鹅绒缎面的低胸礼服
明美换好低胸装，红着脸出房门；被安室聚焦胸口3秒钟，看得她心慌慌
“用胶带贴片什么的，再去勒一下”他先开口了，“把里面的紧身衣再往下藏一点”
明美脸涨得像番茄，配合她墨绿色的礼服，充满喜感，她楞头楞脑的跑回房间
“走”（安室）
居然嫌自己胸小……明美心里犯嘀咕
车上，安室问她道：“怎么选这个颜色？”
“墨绿看上去神秘又庄严，但反过来形容它，也同样适用”明美侃侃而谈
“反过来？”安室不解的问
“狡黠，老谋深算，不就是我们今晚的主旋律嘛！这颜色还真是你50我50呢！”她神经大条的说出了某个人的口头禅
“把行动纲领再背诵一遍”安室义正言辞的命令到
明美像背书一样的开始复述
“是二楼的第四个房间…这种时候还犯低级错误，你在想些什么”安室又没好气的说了她
明美心思根本不在任务上，她这次只是负责灭灯，重头戏在安室那里，她只想着这次能和安室出双入对
大阪城公园：
布置的背景幕布上写着：青春常驻，永浴爱河
安室交代了一下，和明美分头开始行动
正当明美向目标走去的时候，秀一突然挡在面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带进舞池中央，搭上腰拖起手
“穿平底鞋很容易被看出来”秀一按着她的腰说到，鉴于FBI没有受邀参与对警视监的保护，他可以说这些话而不用担心写报告
“我是怕穿上高跟鞋没人请我跳舞”明美充满防备的回答，上次耍了这家伙，得趁他报复自己之前赶紧脱身
在那套接近银色的珍珠项饰的映衬下，近距离的看，明美熠熠生辉，尤其是皮肤，是没有经过外界污染的那种白净，只是那双黑眼睛……以前秀一总能在明美蓝色的眼眸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像，而现在，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你正身处险境” 但我不会对你坐视不理——秀一想让她放下对自己的防备，曾经她帮他化解过信任危机，现在该是有所回报的时候
“险境？”明美疑惑不解，猫哭耗子假慈悲呢吧，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
“这里有15个摄像头，服部平藏和他夫人身边各有2个贴身保镖，6个出口分别有4个特勤组的人守在那里，他没告诉你？傻女人……” （秀一）
一听到自己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有点慌了神；又听到傻女人三个字，感到似曾相识
两人对视了一下，秀一的眼神虽然摄人但更多的是真情流露，明美慢慢放下了戒心，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张脸
秀一知道她在看自己，他不记得多久没看到明美注视他的眼神了，每次被看着，他都会感到她像在看一个皇帝
明美担心的问到：“你不会伤害我，也不会让我泄露情报…是吗？”
你泄露的信息只要和你有关就够了……秀一心里想着，上次会面他没有机会说私事，这一次——“我们之间…是真的”比这更肉麻的，他实在说不出来
两个人都像着魔似的，眼中只有彼此；明美的神色也柔和了下来，这是她活过来之后第一次被男人的深情打动
“没能救到你，实在抱歉——”秀一很认真的说到
“It's Ok，我能保护自己”明美脱口而出，“他们跟我说过一点我们之间，不，你和她之间的事”
“比如？”秀一在等她说出点1、2、3，自己好再帮她想起点4、5、6
“都不是什么好话…算了，大概妈妈都会看不惯和自己女儿外出的男人”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哼…金发的那个”秀一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明美抱歉的吞了吞口水，她的表情让秀一确定她没有撒谎：“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最后是黑色，还有一丝丝银色……不，不对，是红色，是我，我穿的是红色！”明美有点失态的挣脱开秀一，又看了看自己穿的礼服：是绿色，和他眼睛同样的颜色
秀一也早就发现了今晚他俩的共性，他似笑非笑的牵过明美的双手，让她们环上自己的脖子
背景音乐适时的换成了日剧的经典主题曲《I for you》，他特意为她准备的
I For You http://music.baidu.com/song/s/4507137c5e608564d80af
秀一把她拥在自己怀里，在这种浓情蜜意的气氛下，明美不自觉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然忘了安室交给她的任务，两人又像当初一样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喜好，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别人说得再怎么形象，也只有现在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新车是雪佛兰，你说你喜欢大黄蜂，还说它有个中国名叫——”（秀一）
“路路通？”（明美）
两人同时不假思索的看着对方——答案在空中飘，突然它就尘埃落定了
告诉我，你记起来了；秀一看着她，心里说到
突然警报响起，明美如梦初醒，透到秀一身后的玻璃窗看到在屋外的草坪上狂奔的安室
“糟了！”她一边责怪自己一边冲了出去，那混蛋一定是故意来拖延她的！
秀一回头看了一眼，依照轮廓看是波本，他惊讶于明美的视力
明美立刻抓了一个小孩做人质吸引注意力：“谁敢开枪我摔死他！”明知这样做有伤风化，
但眼下的情形她顾不得那么多
平次带剑冲了上来：“把他放下！”
明美三两下躲开并发起反攻——毕竟是高中生，哪里是专业黑社会的对手
秀一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观战，玩味的笑到：“能耐见长啊”
她防守用的是以色列Krav maga，进攻用的是必杀式技能，有些像俄国桑搏，加上现在的身体素质，秀一料定平次这小子防不住她
明美撕开裙子，扯下一条裙边缠在手上，底下果然是紧身衣；就在她抄起高尔夫球棍劈向平次脑袋的时候，秀一上前侧身抱开她并让她摔在自己身上
人群自动给他们2个让出打斗空间，明美挣脱秀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她眯着眼看了看他
“左撇子？”她潜意识觉得左撇子都不好对付
截拳道vs俄国桑搏，功夫没有排名，但打斗的人有高低之分
她使用武器的样子让秀一也想起了梅酒，据他所知梅酒曾拜在白幽灵门下，为那位先生效忠多年
两人的出招都是浅尝辄止，秀一找准时机故意放走她的说到：“踢我”；明美顺利出逃，随即，秀一也隐没在人群里，然而她现在为了安室以身试险的态度令秀一感到不安
一旁的远山和叶拉着平次说到：“平次，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的和小兰很像？”
平次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独自走到一边拨通了工藤新一的电话
安室脱险发动引擎，待她上车后一路向领馆外狂奔
“我知道我搞砸了，东西应该没拿错吧”明美怯生生的问
“没错”（安室）
继续一阵沉默，明美知道他这次火大了，“我很抱歉”继续道歉
安室依旧不说话，他想的是：一放出去就去舔别人的鞋，你这条狗白养了！
车里气氛压抑，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说:“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情不自禁了一下而已，我并没有——”
“没有什么？你下次直接爬到他床上去好了！”安室骂到
“……你把我当什么！”明美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停车！”
安室停下车，看也没看她的直接开走，在开过了2个街区的时候他又突然后悔，这种时候扔下她一人，实在说不过去
他又试着去找她回来，却怎么也没再找到她
赶回家的时候发现门开着，安室松了一口气，明美正在收拾行李，一边哭得脸都白了
“你去哪里？” 这种时候去哪里都不安全，安室心想
“你还会管我嘛…”明美越说哭得越厉害，“我根本不想应付他，你知道我那时被打有多害怕嘛…我看到你在屋外奔跑，知道事情搞砸了……”
安室回想刚才在车上的话确实有些过份了，“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他说到
“你又没做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明美呜咽了一下，“当我一厢情愿好了，反正你是怎样都不肯喜欢我……我只想和你远走高飞啊！我们可以像国王和皇后那样过得豪华体面”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安室没有意识到这话会让明美误会
“那你就是承认喜欢我不是嘛！”鉴于这可能是最后的谈话，明美决定要彻底摊牌
安室在犹豫，他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
以为安室在动摇，明美不顾一切的拥紧他吻起来
他没有抗拒，也没有配合，还有些心不在焉……他能体会明美那种全心全意、真挚的爱意，这么近的距离，想躲也躲不了
躲？躲什么？躲谁呢？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的母亲艾莲娜爱着他，尽管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从没亲口承认过自己是她的儿子
他需要感受这种温度，这是只有女人可以融化的温度
想要被爱也有错嘛？
想要获得偏爱和认可也有错嘛？
他自认仁至义尽，没有为此迁怒于明美，他心里明白，大家本质相同，都是上一代利益的牺牲品
但是现在，那个什么功劳都要跟自己抢的混蛋又出现了…没错，每次都是那个混蛋……自己当然不是因为吃了干醋而去在意明美，但是这次，他要赶在那个混蛋之前…让他们以后即使在一起也永远如鲠在喉
安室不再抗拒，两人倒在床上，浸没在彼此的体温里
半夜，外面下起了雨，忽明忽暗的灯光印在窗帘上，明美环着安室的脖子紧贴在他的身边
这是最好的时光，即便明天就跌入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