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烨的苟且青春

黄光梁

致我的好兄弟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一话 情书

小烨住校,不过每个周末都回家,虽然折腾但他感觉甜蜜的。在他的房间翻看他和小伊的回忆,这是他的精神支柱。这个周五,最后一节是《文书写作》,假发王子的课,既不生动,也不有趣。他早早把臭袜子臭衣服打包放到书包,回去孝敬老妈的 。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拿出一个铁盒,翻看相片。脸上荡漾着青涩的幸福。

时光倒回到高二下学期,马上就是进入高三,老师每天催促: 高考的号角已经吹响;人生道路以高考为分水岭;高考决定你以后穿皮鞋还是布鞋。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小烨不以为然,每天放学都跟球友小胖,螺丝和酒瓶打篮球。他们的组合可以说打遍龙高无敌手了。今天打球又看到小伊了,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跟他的皮肤一样洁白,高领到下巴,映衬着她的双唇更加粉嫩。睫毛微微上翘,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微笑着。马尾扎的油亮油亮的,随着走路的节奏随风飘动。紧身牛仔裤更加显出她匀称的身材。看着心中暗恋已久的女神,想起来课文里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小伊似乎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朝前走。她好像经常会经过篮球场,她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能跟她交朋友该多好。

回家路上一直想如何怎么样接近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喜欢她,还是直接给她写信。要不然螺丝那帮家伙肯定把女神吓跑的。

第二天是周五,他早早地在校门口等,看到小伊出来,尾随了一段,看她快上公交车赶紧上去把信塞到她手里,迅速跑走,小烨感到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明天下午两点图书馆门口见”小伊拿着纸条回想这个同年级的男孩子,他就是篮球场上那个小烨,学习也还不错的。对这样的信一点都不反感,原来自己对他也是颇有好感的。想着想着就脸红了 。但是,她想到,马上进入高三了,如果交朋友影响到学习那就麻烦了,非被妈妈骂死。

晚上,小伊辗转反侧,起身写了一封信:小烨你好,很荣幸能被你喜欢。你知道吗?我一直关注你,因为我哥哥喜欢打球,我经常看球。你球打的不错。我们可以交朋友,但是不能影响学业。

每个周末,他们都会在图书馆一起学习。在学校不能明目张胆一起走,他们就写信。一年不到的时间,信已经堆满了一个鞋盒。期间他们去公园玩了几次拍了合照。每每看到这些,小烨想起古人说的夫复何求,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二话 高考

高考前两个月不到的时候,突然看不到小伊

小伊的不告而别,让他意兴阑珊,是读大学还是跟叔叔学做生意他觉得无所谓。再有他对自己的考分没有把握。

暑期找了份家教的兼职,为了攒钱给小伊买个cd机当生日礼物。

生日那天,他到小伊楼下,刚好碰到她下楼扔垃圾,看到她略显惨白的脸庞,禁不住问:“小伊,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怎么都没见你到学校,我考上了温师院,你要到哪里读大学?”小伊冷冷地看着小烨,说道:“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看到小伊跟之前的可人的形象判若两人,小烨愣住了,慌忙拿出cd机说:“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这是给你买的礼物,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小伊二话没说,抓起礼物摔向远处,cd机四分五裂!小烨惊呆了,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第三话 大学

下午没课,寝室太吵,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花花草草,他们安安静静的生长着,没有烦恼,多好。看着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女生,又想起了她。不知道她在哪里?过的好不好?为什么不告而别。

第四话 烟和兄弟

自己条件这么好,喜欢自己的人也不是没有。为什么不谈个恋爱。看着晚自习回来的路上一对对甜蜜的恋人,小烨偶尔会问自己。

大二的时候也交过一个女朋友,外貌像极了小伊,他偶尔会叫错名字。终于有一次,女朋友得知他的往事,和他分手了。他除了抱歉,无话可说。

这一年,他学会了双扣,经常打得天昏地暗。

周五的晚上熄灯后会和阿光林辉他们在走廊尽头抽烟。他发现,黑夜中跟兄弟们抽烟聊天可以排解他的痛苦。

第五话 葡萄牙

大学期间,他试图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小伊的消息,有人说她去北方上大学了,有人说她全家去了葡萄牙移民了。总之,他们家已经不住那里了。有几次 真想买机票去葡萄牙找她。可是人海茫茫…

第六话 警校

临近毕业的时候,别的同学忙于找工作。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哥哥小龙是家里乃至于全村人的的标杆,高考全县第一,毕业后进入公安系统,一年后就进入政府给县一把手当秘书。也算是二号首长了。哥哥建议去考公务员。毕竟公务员比较稳当可靠,这点是很多人向往的。备考的日子是非常紧张的,晚上睡觉经常梦到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又叫不出声音来。

第七话 相亲

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说的对,生理需求是其他跟高需求的基础。谈恋爱,一半是心理需求,一半是生理需求。真的很苟且!小烨苦笑道。好多的事情都是家人安排好的, 自己配合一下,随波逐流。

第八话 新婚

田野是单位领导介绍的,女方父母位高权重,对以后自己的仕途有很大帮助,这不,不久就升任所长了。只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娇生惯养,颇不讲理,经常让自己郁闷。朋友管他叫妻管严,让他颇没面子。

婚后一个月左右一天早上拉稀了,接下来几天都拉稀,老婆陪着去看中医,抓了点药,慢慢调理。

第九话 情殇

已经做了第三次化疗,身体透支严重,医生建议就近修养或者在家静养。老婆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寄到了家里,他没有看直接签字了,他是个倔强的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在家就是看看书打打FIFA。有一天,他自己到医院取药,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他脑海里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回头去一个个病房的找,终于在12楼08 床看到了她,她正在听CD机,苍白消瘦的脸庞洋溢着微笑,很享受。那CD机好眼熟,上面盖子的裂痕清晰可见。那不是自己买给小伊的生日礼物吗!床头上还有自己写给小伊情书的一个个信封。他慢慢的走近小伊,泪水早就朦胧了双眼。相视许久,两个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第十话

阿光独自拿着CD机,来到小伊和小烨的墓前,点燃三根三五烟,播放起陶喆的歌,那是他们生前都喜欢听的歌。

前几天梦到你说想喝可乐,我今天给你带来了。大光生了女儿,我们宿舍对面的西竹现在是我同事,我们经常一起打球。小海调到杭州教书了,我们都挺好的。只是每每想到你们过得太苦了,希望你们在来世可以永远在一起。

“I love you , 永远都不愿意失去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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