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口袋里的钥匙,微凉的温度,像我此刻的心情。
父亲去世时,重重的将这把钥匙交到我的手里,什么都没说。所谓钥匙,就是用来开锁的,可是锁在哪呢。
父亲的房子在一楼,十分的老旧。屋后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葬礼过后,我搜变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但都没有结果。翻找一番后,我累得瘫坐在摇椅上。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过分整洁的小院子。其实自从我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到这个我长大的地方了。对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不知为什么,明明别的植物只是普普通通的生长,只有这几株玫瑰,红的像在滴血。滴血!这玫瑰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手心里的冷汗沁湿了钥匙,心跳不停的加快,在墙角摸出了铁锹,走向了那几株玫瑰花。
走的越近玫瑰的香气越浓,我一锹一锹的撅开了那片土,玫瑰花被连根拔起,散落在地上。铁锹接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发出了金属的声音。我小心的把它翻了出来,铁盒子外面紧紧的包裹着塑料袋,里面是什么?存折,古董,现金,到底是什么。我颤抖的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哒,锁开了,我迫不及待的翻开了盒子。
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一缕缠着红线的头发,一双绣花的红色舞鞋。
母亲早年过世,我又是家中独子。而父亲又是单身多年,家中怎会有红舞鞋呢。莫不是母亲的遗物?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打断了我的思绪,同事急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看来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在这耽搁了。拿上铁盒子,关好门窗,再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我便匆匆的赶往火车站。
坐在火车上,我再一次看着那把钥匙。精致的铜制钥匙,和这丑陋盒子十分的不相配。这钥匙父亲精心的保存着,钥匙上的镂空的花纹也十分的精致。一想这钥匙陪了父亲多年,和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眼眶又湿润了。可那双红舞鞋又不切实际的出现在脑海里。母亲未学过舞蹈,更不会刺绣。哪来的刺绣的红舞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