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比较复杂,心里想成的事,基本没成。其实不怪他人,是自己还不够虔诚与执着。为什么执着力减弱了,我想,这是件好事,也许放弃一些表面的东西,反而是解放了自己,这是在暗中帮助自己度过一段劫吧。
想到此,心情开始变得平静。每天很有规律地乘坐公交车上下班,很有秩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很有节奏地读书、散步、写作、喝茶、交友。但是,却有时萌发不满足的情感:读书还是太少了,需要围绕专题大量阅读;写作还是太少了,需要进行更加深度的作品撰写;散步还是太短了,需要加大身体锻炼的时长。有这些感觉很不错的,我知道这是一种督促自我成长的力量。
上周五我负责学校的值班,这是学校第一天开始值班。我需要做出表率啊。于是严格按照值班要求,我反复行走在教学楼上下各层教室,教学楼外不同的地方。一切正常运行,但也是在努力发现可能出现的问题,现场记录并择机反馈给德育主任。这是我的工作习惯,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沟通意见,及时调整落实。
下午我走进初三毕业班,发现有两个男孩子在玩掰手腕的游戏,班主任也在。我就走过去,请那个瘦弱的男孩子离开,我就向那个长得比较壮的男孩子进行了挑战。我立着胳膊,任由这个男孩子用力。他们毕竟还是孩子,怎可能赢得过我呢?虽然我已经五十多岁了。此时,一个高个子男孩过来向我挑战,我们就斗起来,这个男孩的力气明显大,但是也不能一时击败我。我们僵持了一会,当然我是不会去赢这个孩子的。我的目的是想与这些孩子拉近距离,走进他们的生活,乃至他们的精神世界。我相信,这两个孩子,还有班里的其他孩子,肯定回家会对父母说起这件事,校长还和我们掰手腕呢。把自己置于与学生相等的地位,真教育才会发生。
在三楼西头走廊里,我发现有三个男同学。我问他们到那里干啥,他们说是学校毕业的学生,回母校看望老师的。我觉得他们没有撒谎,就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是我值班啊,我就走进传达室,询问保安师傅,是否有三个男孩子进入了校园,被看望的老师是否与保安师傅联系了。他们都说是。保安师傅是新派入的,我借机嘱咐强调,如果有类似情况,不可随意放人进校园,必须有老师来大门口接或给保安师傅打电话告知才能允许进校园。保安师傅们都很负责地点头接受,我与他们聊了一会天,我知道这些师傅很不容易,工资不高,吃住条件不好。我希望他们理解学校的难处,告诉他们有事多与学校干部沟通。在校园里,一名校长需要与所有教职员工建立良好的关系,需要关爱每一个人,如此,大家才能齐心协力,像一家人一样把学校各项工作做好,学校才能健康和谐发展。
大约七点钟,我又各楼层转了一圈,离开了校园。乘坐公交车,安心地回家。在车上,遇到了不同的人,大家没有互相打招呼的。我曾经发现一种现象,在飞机上,几乎没有互相交流的,大家都很安静;在高铁上也是交流得少,但是经常有高声打电话的,大多是洽谈生意的;在绿色铁皮火车上,却可以遇到互相说话的人,且大家尽可能互相帮助。一所学校,我觉得也像飞机、火车,同事们也如上上下下的乘客。离开一所学校后,大多数同事也就几乎不再联系了。人生就如同乘车,当珍惜真正关心自己、帮助自己的那个人。
我曾经乘坐过很多次飞机、高铁、火车,也曾经在多所学校工作过,遇到的人形形色色,真正记住得不多了,这怪我还是怪他人,不好做出定论。
这个周六太简单了,只有一个朋友与我电话交流。其他的都在各忙各的。你不再去打扰,他不在来打扰。
即兴赋诗一首:
油灯下
突然狂风大作
关上窗户
一切在外边
书桌旁
仍然静悄悄
(2023年9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