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
房子,不是用来炒的
是用来跳的
我想起了海子
那通向远方的铁轨
是用来卧的
有人说,在风口,啥都会飞
可是谁在操纵那忽左忽右的风?
飞沙走石过后
妖怪和佛祖都没有现身
只留下满山遍野的坠落
不是鸟人的人,扑向地面
时代躲闪,呼啸而过
我想起了匍匐在土地上的父辈
和他们叩向大地的头颅
落地并不都会生根
会发出一滩沉闷的声响
落地后,血会发射
击中无数人的双眸
包括那一轮轮极易共情的
红日和残阳
(二)淹没
我随着河水涌进了城市
如今,楼房淹没了河流
楼与楼之间,像人挨着人
心存善意而又目光警惕
走投无路的河流
有时会趁着霞光漂在山顶游走
地上有无数把刺向天空的匕首
流云遮挡了大部分的直刺
难免受伤的苍穹,血流如注
有些朋友,比如时间
冷静的像一面镜子
照过无数激动狂喜
或悲痛欲绝的影像
而自己,不动声色
时间会淹没时间
像波涛淹没在大海
像大海淹没在天际
像每一个你我
淹没在过去,或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