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 腰 若 柳(本故事纯属虚构)

光滑的地板上折射出一个女子赤裸上身拼命舞动的倒影,滴滴汗水不时落在地板上,随着音乐不时起伏的节奏,舞到高潮处,女子竟泪如雨下。

舞动的女子便是我。从十二岁起,我的身体便在父母给予众多营养品的补给中慢慢地发酵,很快如一只膨胀的馒头变得白白胖胖,我在肥胖中自卑地度过了一个女孩最美的青春年华。除了肥胖,我的五官内涵均在中等之上,亦或并不妨碍我接受男孩们若有若无的关怀或暗示,或许,这是年少虚荣的我克服心里障碍的最佳办法,虽然,它自私了一点!

可是,今年我二十五岁,不再属于可以用白胖可爱换来众人喜爱眼光的年龄。二十五岁的女子,定要腰似杨柳,步履轻烟,眉不画自黛,嘴不点而朱,这样的标准,才能符合人间犹物的标准吧?

昨晚,李煜用双手抚着我胸前的玉峰对我说:“若芊,看你的模样和丰乳,真是不可多得的方物,可我在暗夜里总不分不清我摸到的是你的胸还是腰,”我竟傻到要起身为他开灯以区别二者的不同之处,他按下我的手忙说:“别”,接着用嘴堵住了我的反抗……激情平伏后,我假意起床开灯上卫生间清洗,悄悄来到阳台给死党唐韵求救:“怎么办?他还是不愿意见我的裸体?”唐韵在那头咯咯笑着安慰我,那笑声轻灵而妩媚,我真羡慕她,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有她一样轻巧而纤细的腰枝呢?我们的名字起反了,唐韵—唐朝的风韵是世人皆知的以胖为美,而她偏偏生得一副让男人我见尤怜的瘦弱模样,而我—柳若芊,却并不纤细若柳,虽然比之青春期的肥胖,现在的我已小了两个号,但腰围仍停留在一尺九的上下,体重也停留在一百斤左右再下不去,“到了一个平台,便无法再瘦弱下去,要过一段时间吧,这是专家说的,亲爱的,其实你一点都不胖,别想了,我要早点睡个美容觉了,晚安”唐韵打了个哈欠便挂掉电话。我又一个人望着天空的满月发神:同病相怜啊,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瘦成月芽的样子呢?

回到卧室,看着李煜熟睡的样子,不免一阵心酸,这个和后唐帝王同名的男人是我一见钟情便爱上的,初初相遇的时候,我只觉刹那惊天动地,他俊郎的容颜和忧郁的眼神,还有唇角有意无意的笑容都该死的牵动着我每一根脆弱的神经,我心下不只一次暗暗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火速甩掉一拨爱我丰媚之美的男人,拼命投其所好,知他正追求的女人媚儿是精瘦型、双眼皮、皮肤偏黑的风骚浪妹型,我便立即向唐韵请教,吃减肥药,喝减肥茶来瘦身,随即将我妩媚勾人的小眼割成了明亮动人双眼皮,当然,比之媚儿,我还有一绝,就是我的皮肤是怎么折腾也变不差的,始终白嫩若水,红晕暗现,我深知男人们喜新厌旧的劣性,不管他多么喜欢一种类型,时间久了总会厌倦的,何况,比之媚儿偏黑的健康肤色,哪个男人不更钟爱白白净净的瓷娃娃呢?为此,李煜后来一见我都认不出来地惊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是的,你听说过有不爱美人的帝王吗?

可是,帝王要的不只是美人,他要的是朱颜不改、纤腰不变、美人不老,温情如水。而我始终是一凡人,我要上班挣钱糊口,还着每个月可怕的房贷,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已使我无暇顾及岁月带给我容颜和身体上衰老的痕迹。并且,君王大多目光傲然,不可一世,我的李煜,优秀出众不亚于君王之姿,名校毕业,三十不到便成为这家跨国公司的财务总监,豪气中透出细致,傲气中掺杂温雅,最难能可贵的是,婚后日日按时回家,财政大权经于我手,我深知男人的钱是衡量他是否爱你的重要标志之一,并非数目上的惊人,而是无所保留的信任,我要的是这份信任,所以我始终坚持女人也应得一份独立稳定的工作,不可给男人太多压力,只能给他爱与信任,让他舒服自在,常伴你左右,为此,我学会了隐忍和谦让,曾经多么高傲的女子,俯下身来,每日早早下班洗衣做饭,不和男人顶嘴,心伤时学会一个人默默抽一支烟,我还不知道这样的卑微能否使这个男人的心长留我身边,却发现香烟和隐忍已使我心底的压抑反映成为外在的凋零了,所以,我又急急忙忙地开始重拾外表的信心,每日镜前挥汗如雨,拼命扔掉多余脂肪,每周美容院定期护理,以还我被香烟摧残的受损肌肤。

 这样的努力始终抵不上青春流逝的脚步,他对我的轻视已足足两年了,哪怕是一句小小的玩笑笑,都让我变得极度敏感和在意,我太在意这个男人了,得他便此生别无所求,所有在他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只是掩人耳目维持自己的一份自尊罢了,亦或是:三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使其误以为我并非离他活不了?

翌日,唐韵约我小座,一见面便轻声嗔我:“你这女人,结了婚就忘了我们,真真是没得人性?”她说话总这样,也不是轻柔,总有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娇媚,我慢条斯理地回她:“要不是我想陪着老公才明天去出差,今天早到美丽的西湖了,哪还有时间出来陪你呢?我还要在家整理行李呢?”“天天在家呆着陪你那个眼镜有什么意思?我最讨厌眼镜了”,唐韵曾不只一次地告诉过我“最讨厌戴眼镜的男人,他们背后总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在眼睛里深藏”,我猜她可能是受过一个带眼镜男人的伤,要不就是暗示我放心,她是绝对不会勾搭上我的男人的,可是为什么,她和李煜的朋友罗伟要选择半夜三更来我隔壁房间做爱,并发出大声呻吟,可是为什么,她零晨两点打电话给我的男人,而不是我,要求他下楼去陪她们吃小火锅?我望着眼前这个涛涛不绝的女人,突然发现我是否在她的面前太裸露了,哪怕是小“晒”幸福,也会让一个做惯了已婚男人情人而年近三十未嫁的女人嫉妒啊,何况唐韵—这个女人,她的好胜心并不亚于媚儿,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这样妩媚而好强的女子,在感情上始终不愿让行一步?莫非。这标志着物以类聚?我想我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再不应该将一个人看成一件物品缴尽脑法紧握,何况,他已经属于我了,我是否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回到家我便急急整理行李,告诉李煜我要早点赶到杭州开会,他正在看报纸,头也没抬地“喔”了一声,我又开始无言地心酸,强忍住泪水钻进厨房准备晚餐。是夜,他拥住我,拧开了暗夜里的光亮,我心下一阵惊喜,却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碟片,窃笑着说“看看这上面的女人,个个身材火辣,姿势也新鲜”,我心里像是一块玻璃“砰”地一声就碎掉了,却拼命地压制住想推开他的冲动闭目不语,他把我的头朝向屏幕,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压在我身上一边运动一边惊惊有味地看着碟片,随着女主角越来越夸张的高叫,李煜也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激情,他看不见我脸上屈辱的表情,立即打着满意的鼾声进入梦乡……

次日凌晨,我没有叫醒他,拧着行李一个人乘机去了杭州,我不知道,那个盛传着许仙与白娘子千年情事的人间仙境,可否给我的感情带来一份幸运?那若镜面般清澈的西子湖畔,能否让我长久以来不安的心得以一丝宁静?

会议是在杭州凯悦宾馆召开的,虽不是七星级,但也足可以看出招标方对这次会议的重视程度。可是当我出租堵车半小时急急忙忙碌赶到会场时,才发现会议已经召开了十五分钟了,所有人都望着风尘仆仆的我,一时间场面极为尴尬,幸好对方公司总经理招呼我坐下并安慰到:“没事,才刚刚开始,”我不禁极为感激的抬首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也盯着我看,我立即脸红地低下了头,整个会议,我都听得神思恍惚。晚餐后我回到房间,刚洗过澡,突然接到了电话:“柳小姐,您好,我是今天会上和主动和您搭讪的男人,亦是此次招标方的负责人,我想和您谈谈此次招标的一些细节,您不会介意我冒昧的打扰吧?”“哦,不会不会,在哪里谈呢”我赶紧媚笑着抓住这个财神爷,要知道,如果这次竞标成功,我就有机会晋升一级,若能晋升一级,我的薪水和社会地位就会更加接近李煜,那样就增加了一层不被抛弃的砝码了。女人,就有为爱这么犯贱的愚蠢,工作的时候都不忘那个男人。停止思想,我赶紧收拾打扮,去那男人约定的西子湖边与他漫步谈论工作的事!

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我与这个初识的男人座在西湖上泛舟望月,即便这个时候,我也把面对李煜之外的男人的那种理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极为谄媚地问到:“陈经理,不知道这次招标的底线是……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小意思”,我将公司财务部事先准备好的厚度可观的信封递到他手上,顺式还轻勾了一下他的掌心,这一招是唐韵教我的,说是特让男人心庠庠,我明显感到这个叫陈逸风的男人身体明显一颤,但到底是久经考验的生意人,很快他便稳住,将钱放在我面前,凑到我跟前低声说:“那要看柳小姐的底线了,”他的脸离我那样近,白衬衣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道,他的眼睛很大很有神,而且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纯属天生的双眼皮,我盯着他的眼看,突然想起了李煜那忧郁的眼神和韩国李俊基式的单眼皮,顿时又生一计,我轻轻推开陈逸风,低头酝酿了一会情绪,我今晚换上了可以很好突出胸部优点而掩饰腰部缺点(在李煜看来是缺点)的衣裙,当我抬起眼时,已是泪眼迷离:“陈经理,这次竞标如果失败,我将失去最热爱的工作和生活来源,而我亲爱的妹妹,也将离开大学校园”我一直对我梨花带雨的风情充满了信心,深信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恳求,这也是我与媚儿和唐韵的区别之一,除了展示妖绕的身躯和玩玩暧昧的挑逗,偶尔还是要展示一下楚楚可怜的求助和职场工作的干炼,正如,今天我在会场上迟到后的发言,以及会餐时的温婉得体,是面前这个男人邀我共赏西湖之约的重要理由之一。我继续流了一脸的泪:“我要回房间了,太郁闷了,说起这些我都没有心情了,另外,我的底线是不背叛我的爱人”他倒也识趣,开着公司为他配的黑色广本送我回了宾馆,一回房间就迫不及待给李煜打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再打家里座机,也没有人接,我的原则是只给一个男人打两次电话,如果他不接,完全没有必要打第三次。

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李煜一直到天明也没有给我回电话,倒是我以为再不会理我的陈逸风,半夜打来电话说是睡不着,两人又在电话里聊了两个时辰,直到我睡夜袭来打了个哈欠,他才念念不舍地挂掉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餐厅碰到他,他递了一盒化妆品给我,我一看,是兰蔻的眼霜,随即接到了他的短信:“你的眼睛黑眼圈有点重,而且有点眼袋,是长期爱哭的原因造成的吧?女人过了二十五要注意保养爱惜自己。另外,竞标的事情交给我”最后这句话让我心里好一阵感动,多久了,李煜没有送过礼物给我,倒是自己节约各种购置衣物化妆品的钱来供房、生活,还要圆他的创业梦,一提到这些,他总说人要先吃苦才会有甜,可是他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夫贵妻荣、也不是富贵奢华如君王,我要的是现世安稳,夫妻恩爱到永久,为什么读懂我的不是让我一心一意去付出的男人,却是这个初初见面的陌生人?我感到悲哀!

七天的会期很快结束了,这七天里,我顺利地完成了此次工作任务,顺利地拿下了这个会带给公司巨大利润的项目,并在陈逸风的陪伴下过得不知经年,每天散会后,他带我去看各处美景,尝美味小吃,他还带我去品上好的龙井,座在青山绿水间,觉得城市的喧嚣和不尽的欲望都离我远去了,我们就如一对老友,彼此在对望、凝视中微笑,很久没有这样愉悦的心境了,那种无欲无求的关怀将带给我的是永生难忘的感动!

陈逸风送我去机场,车上流淌着舒缓伤感的萨克斯音乐,我看到倒车镜里他轮廓分明的脸,分明挂着一丝伤感和不舍,他看着我上了回程的飞机。下机后一打开手机,便有短信提示音,我查看了一下,有两条,一条是“与君初相识,婉若故人来”,还有一条是:“恨不相逢未嫁时”!我的泪一下涌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停车场准备打车速速回到李煜身边,我不能确定再见不到他我会不会陷入另一场情感的旋涡。可是机场出口处,我破天慌地看到了李煜的白色尼桑,我没有通知他我回程的日期,难道他转性了么,我刚想飞奔过去,却看到从机场出来的李煜揽着一个腰肢纤细的女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天啊?那不是唐韵还会有谁,我忙打了个车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跟到宾馆门口,我看到他们下了车进了宾馆,我红着眼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敲门,司机等得不耐烦:“你还要走吗?小姐?”我忙擦干泪眼说了家住的地址,是的,人不能太贪心了,又帅又能干的人让你遇上,还得奢求他专一,可是为什么他要在我面前一下班就回家,经济全交,做出一份好男人的样子呢?可见他还是在意我的感受吧,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我想要一个孩子还屡屡不如我的愿,总在最温情弥漫的时候关灯或看碟,在最关键的时候不让我们有一个爱的结晶呢?他总给我这么不稳定的感觉,我想得头痛,不由拨通了陈逸风的电话告诉他我的疑惑,他说:“如芊我告诉你,对于一个嫌弃你并不肥胖身体的男人,他早早回家和交出经济不过是由于他将一个好男人的标签贴到自己身上,真正的好男人不只是身体早早回家,而是没回家的时候心里有你,你想想这些天,他打了几个电话关心问候你,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会给你的未来一个保障,你自己考虑吧,早点休息!”我放下电话,回忆起他们进宾馆的时候,脑中完全空白,努力想为唐韵找一丝理由,或许只是去谈事情呢?她不是最讨厌眼镜吗?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赶快去华泰宾馆302房,有您意想不到的惊喜,绝对出乎您的意料,”怎么?这不是李煜和唐韵在的那个宾馆啊,但只有唐韵知道我回程的日期,我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打扮了一下,又下楼开着我的银灰色标致307去华泰宾馆,是的,不管她是谁,我要让她看见我不俗的容貌和漂亮的车,我是有实力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黄脸婆,我没有进到房间去捉奸,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李煜:“我在宾馆楼下,你们赶紧出来找个地方谈谈,不然我亲自上来可就不好了!”他开始还准备狡辩,我说“莫非,将你们公司的老总和爸妈一并请来?”他挂掉电话,一言不发地下来了,我看到了一个皮肤油黑风情万种的女人,她是媚儿,是曾经被李煜抛弃的媚儿,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但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开始和唐韵在一起?

李煜座在咖啡吧里,缓慢地点了一根烟:“是的,若纤,最初我是被你的柔美可人吸引,可是后来当我知道你是一喝水都会长胖的女子,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在灯光下接受你,我只能想像成你仍是那个腰肢纤细的女子,而且你太独立好强,我还没有和你做好过完一生的准备,”“那为什么和我结婚?”我失控地叫道,“结婚不是当初你逼他的吗?那时他真心爱的是我,并不是你,是你的纠缠让他退不了路,早知这样,不如当初我嫁她算了,呵呵”媚儿轻笑道,并挽紧了李煜的胳膊,我望着这个女人,突然感到了她是那么恐怖,“那唐韵又是怎么回事?”“呵呵,”媚儿笑到:“早知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对你一切了如指掌,不如让你明白吧,钱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的,包括友情,她的存在不过是我们偷欢的一个幌子罢了,谁知道她还出卖了我,回头得让她退钱去!不过,你再这么纠缠也没意思了,看看把自己弄得多可怜”,说罢,她挽起了李煜的胳膊起身出了咖啡厅,而这个男人,始终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心里一阵悲凉,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我已经晕迷了一天一夜,由于长期减肥,虽然腰已瘦到了一尺八,但身体极度营养不良,加上连日来工作的劳累和情感的过度刺激,我住进了医院的病房。床边座着唐韵和一个男人,她低着头对我说:“若纤,对不起,但你知道我没有工作,实在太需要钱了,但我早先出提醒过你,李煜不是什么好男人!他把离婚协议托我带来了”我用手打住她说的话,接过离婚协议,上面竟然写明所有的财产都归他,幸好,我还有一份工作,我望着唐韵身边的男人—这个在知道我进院后开了十小时车来看我的男人,他坚定地朝我点头:“若纤,我已经给总公司打了申请调过来在这边的分公司了,现在来投奔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钱财都是身外物,可放则放,让给他吧”我微笑着点头,对于那份使我长久以来劳心劳力的感情,不过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的付出罢了,我一直活在自己的想像中,以为那是个美好的结局,现在老天有意解救我,我为什么要逆天而为?我为什么不能像小S那样屡战屡勇,我想,相信爱情的女子总会幸福的!

两年后,我在五光十色的街头挺着怀有四个月身孕的肚子漫步,陈逸风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像是呵护一件旷世奇珍的宝贝,“哟,长这么胖啦?”我抬头一看,是媚儿,我知她过得并不好,李煜待她并不好,他最爱的始终是自己,不管和谁,他享受的都是被照顾和呵护的过程,而没有想到过付出,他早已和媚儿分了手,身边又不知多了哪名妖绕风骚或是烟视媚行的女子?但这一切早已与我无关,就如女人的幸福,只与选择的男人和他对你的爱有关,并非与纤细的身材和绝美的容貌有关,纤腰若柳,更似一份凉薄的情,太容易折断,太容易消失,是我等凡俗女子承载不了的。我淡笑着回应媚儿,老公问:“她是谁啊?”“一个我要真心感谢的朋友,是她成就了我最终的幸福,”说罢,我们继续前行,一直朝幸福深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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