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原来的房间后窗可以直接看到奶奶的墓,换句话说,奶奶去世后就换了个地方关注着我们家。
只是每次都不忍也不敢直视。
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有一部分是恐惧,对于死亡和未知的一种恐惧。我觉得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唯物主义者,我不信鬼神,但我怕鬼神。写到这儿都忍不住骂自己一句神经病!
奶奶去世两年了,我很少走近她的坟冢。 之前怀孕,一直没去祭拜,家人说是不好。年前在家住着,天天看到它静静地呆在那里,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今天大年初一,照例是一大家子人聚在爷爷家。在路上买了祭祀用的香烛纸钱,到了第一件事就是走向屋后。
祭拜的礼节我是不清楚的,谢老师在一旁提点我。越靠近越觉得有种紧张感,以至于折纸钱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大概这是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吧!
跪在坟头的时候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只在心里想起奶奶在世时的一些。想起那些用方言念出的三字经、百家姓,还有那些红歌……想起了“乡里妹子进城来,打双赤脚没穿鞋”……想起了“头发梳楚,才出房门”……
约摸有那么几分钟,跪着没动。后来再抬起头,竟然看见头顶有一轮白日,久违的太阳出来了。我想也许是奶奶听到了我心里的话,我想了很多遍希望爷爷安好。
有时候觉得死亡真的是奇妙啊,只要它降临,就天人永隔。最远的距离果真是生与死,我在这一头,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