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病会给我点面子,我服软了,它就走了。
结果面子确实给了,因为嗓子肿了,牙龈也肿了,自然“面子”也大了!上午第三节课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是第四节还要处理学生的事情,嗓子里像塞了十个烧红的钢丝球!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干呕!最后思考再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开车又来输液。男子汉大丈夫,该服软时要服软!
没想到医生也是豪爽之人毫不犹豫地又开了三瓶,大概是取自“三碗不过岗”之意,想让我当一次英雄好汉。另外三也能显得开出的药有分量,有水准。这是“思考再三,三思而行”的结果。我想三瓶药,意义很丰富。主要是——我怕!
我给护士说上次扎了左手,这次扎右手。护士同意了。又问了问屁股扎哪边?我摸了摸左边的屁股,疼得厉害,坚决不能打左边的屁股!我又摸了摸右边的屁股。然后我平静地对护士说:哪边都行……
接下来就是护士在一边动作流畅地准备扎针的药,而我听着药瓶声,金属声,脚步声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绑在行刑架上,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我能跑,但是我不能跑,如果我跑了最后还要乖乖的回来,那么丢人的事我不能干。感谢高烧没烧坏我的脑子。
当针头扎进我的肉中时,护士“假性假意”地关怀,“疼吗”?
我如果说不疼,你信吗?不疼的话,我为啥跺脚,为啥咬牙,为啥身体僵直!
看我不吭声,护士又进一步问“很疼吗”?我咬紧牙关继续一声不吭,我就不能让她太高兴!!!
等到往手上扎针的时候,我就很潇洒了,护士扎上止血带,然后找血管,使劲在手上一撮,然后用很有挑衅地语言问,有两条血管扎哪个?我很大方的说:选个自己看着顺眼的,随便扎!当她抽出针头时我不敢再和她开玩笑了,毕竟如果她的手一不稳,那么受伤的永远是我。
我让护士把液体抽掉了一半,为的是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而我下午第一节就有课。
扎上针睡了好几觉,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不一会来了两个大人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了,进门时候孩子对家长说:我要吃××,我要看××。两个大人说,好好好,行行行。
我想对那个孩子说:你以为他们是你的服务员?他们是你的行刑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