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谜-【序】 没有谜底

与季洁,素未谋面,只在网上有过些许文字往来。忽然邀我为她20万字的新作《阳光下的谜》作序,心下忐忑,毕竟,很久不曾有认真的阅读了,怕读不懂,怕弄出些不堪的文字。

竟然,一口气读完,我亦始料未及。我想,是她的字,和字搭建的事情,让我深陷,让我感,让我叹。读毕,仍然许久不能从谜中走出。

严格讲,从文字到结构,《阳光下的谜》都不算真正意义的小说。一个女人,一个生活对她何其不公的女人,以及,她那既灿烂又灰暗的情感故事,远比一般小说来得透,来得痛,来得铺天盖地。

人类,总由爱恨情仇构成,生命的旅程,便是热吻与凄泪的交替出演,吻凉泪干时,人也就该谢幕了。古往今来,有谁不是怎一个情字了得?幸福与不幸循环着,重复着,在一纸之隔间穿梭,何其相似。但,没有一个爱恨故事是旁人所能替代的,每一个热烈和绝望都无法拷贝,都绝无仅有,比如季洁。

前面,童年部分,疑似散文,很美很纯真,树,游若,始料未及的大雨,未遂的河鲜----这时,我是饶有兴味的旁观者,享受着每一个细节,哪怕突如其来的离别,依然恬淡,童话一般。

爱情来临时,很腻很甜蜜。但并未骇世惊俗,天下初恋大抵如此。之后,爱转恨,聚过散,为尊严,为良心,为权利,一场善恶道德大戏喧闹上演。此时,我不知不觉身不由己卷入其中,我无法再阅读,我冲进故事里,为了谁谁谁向谁谁谁怎样怎样。天那!我竟然已成其中一员。

看得出,作者通篇文字都在应该纠结和不该纠结之间纠结着。她如此被伤害,她有权利纠结。她想放弃纠结,因为她原本善良。问题是,自以为看破红尘百毒不侵的我偏偏要为她和她的故事纠结,也许,这正是这本书,不,是这个人这段事的魅力所在吧?

宽容地去想,司马一家也罢,一票否决也罢,他们自有他们存在的道理,岂能轻易贴上对错标签呢?不过,这世界很谜很云雾,可爱的不一定就对,合理的我也不一定就要去爱它。生活时常会像先离婚后结婚一样荒唐,但,荒唐永远会是生活的一部分。

季洁很不幸,因为大火,因为伤害。季洁很幸运,因为爱情之外她拥有更多爱,有女儿,有这本书,有下一本再下一本书,有昨天翻页后重来的明天。

书中说,女人是谜,谜底是怀孕。我说,人生如谜,没有谜底。

因职业故,写过数千歌词,替别人谈情说爱,其中只有一首真正写给自己的,技术原因未录成歌,忽然,就想把它送给季洁,送给程谜,送给《阳光下的谜》,送给每个爱过恨过的人。

冷夜

冷夜冻僵我的知觉

以为有爱就有你的一切

嘴唇上有你温度

曾烫得我幸福

咖啡过甜味更苦

冷夜演过爱的情节

拒绝却不能让我心冷却

幻觉你还在倾诉

我傻傻地重复

别要天亮别退出

穿透你我不想你摇晃

想知你怎想

走也不勉强

我自己疗伤

我爱你爱你太痴狂

爱你太夸张

你才会受伤

情过后慢慢凉

爱你就这样

真真的没有主张

一路尾随你

万一你回头望

赵小源

2010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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