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你太柔情,怪你过分美丽。”
整个电影最喜欢的一幕是,一曼自顾自唱着《我要你》,把蒜皮当做雪花,飘洒着。一种荒诞物,是合时宜美。
她唱得万般柔情,可她的柔情似水,被需要,被嫌遗,被舍弃,被妄杀。
另一幕柔情是,铜匠扮完吕得水,准备回家时,刚好一曼也回来,于是我们看见了一场道别。她送给他一缕发,他赠予她一束歌。
类似的缄默似乎不代表什么,可一细想,却又觉得什么都包括了。
如果电影在这里结束就好了,在歌声里,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继续原本的生活,也没有后来的伤害。
可生活是不允许有如果的。
于是免不了俗套去讲后来。
在伤害到来之前,还有一个美好的片段是,在一片灯火琳琅中,一曼穿着旗袍,高跟鞋,跟校长跳舞,摇曳皆风情。
这一前一后的对比,令我不忍去看后来的一曼。前者自在,多情,没有拘束,却也温柔,就像她采的花一样,鲜妍美丽。
后者长发被剪,被同伴谩骂,被出卖,被背叛,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舍她取益。
那一刀刀剪去的何止长发,更是情谊,是良心,是过去的一曼,也是他们当时的自己。
她在照过镜子后崩溃大哭,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后躲进桌子,封闭自我。
又比如铁男,打偏的一枪也打掉了一腔之勇,打的他下跪求饶,一跪跪掉了所有尊严,所有坚持,所有侠肝义胆,于是过去的自己也就此死去,后勇再不生。
结局不讲,说句题外话。我昨天从别处看到一个影评,其中写到一曼的扮演者,任素汐,写她在采访中说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不能给一曼更多。”
怎么会。
你给予的已经不能更多了。
这句话有点像影片中的那句“对不住啊”,如果这句话允许有回答,那一定是“多谢你”。
頌望
2017/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