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是一件颇为诗意的事情。而我不知为何想要说起并且不知究竟如何说起。从头至尾,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梦境般的境遇,虽然它稍纵即逝,看起来也如梦境般脆弱不堪。我突然觉得,对我的整个人生来说,能有这样诗意的一段有些不可思议。而更加诗意的是,这一切与女人有关,却纯粹的无关爱情。
她大我六岁。这我晚些时候才知道。在这之前我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校报。那时我还是校报的所谓记者,而我属于挂职不干事的那类。我为校报做得最多的就是记得拿来每期的报纸,然后浏览第四版,如果有吸引我的题目,那么停下来一些时候的目光,如果没有,扔去给舍友垫桌子。我不得不说校报,因为它与她有关。她也是校报记者,但我们之前不曾认识,甚至只是偶尔见过一面也是未知数。校报就是那样,进去之后我才知晓,充满官样的文字,死板的内容,让我对里面的人也兴味索然。而我之前很盼望能够进去认识喜欢文字的朋友。我进去了可是什么都没做,就那样按时值班,从不写新闻稿。说起来可笑,我唯一一次发表的作品是我为了获取进入的资格而草草写就的一片关于军训的小文,四版编辑大加赞赏并刊之,当即对我寄语曰:如果能够坚持这样的写作风格会有很好的前景。又扯到发表文章之类的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因为正如我之前所说,在我们相识之前,我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校报,照例翻到第四版,一眼看到了她的名字。坦白地说,她的名字也是充满诗意的。
我总起来说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或许如苏苏所说,我将虚拟与现实中的人分得很开。苏苏和她一样我们算是因为文字而结识。只不过虽然快乐而真诚,和苏苏之间却从未有过诗意之说。由此可知我对诗意和对爱情有着很接近的定义方式,我不认为他们是脱口而出的煽情词汇,因为我不常用这些词。而当我用了,我想我用的应该合适。
饶是我如此理性,有时也会禁不住做一些颇显神经质的事情,何况那个时候我似乎正在若有若无的喜欢上一个女孩。我找出报社给我的通讯录,她的名字也赫然在列。我发信息说,我喜欢你写的那句。发出以后我很快后悔了,感觉有些无聊的冒昧,并且大家都知道我和陌生女生搭讪不是很有兴趣。还好相安无事,或许她没收到或许懒得搭理,未有收到她的回复。我想,移动终于办了回人事。
我很困难这样很详细的写出前前后后,有些我记不清有些很难合理地表述,然而我却又想要把这些全都记下,为它潜在的诗意。
正如每个人所熟知的剧情,第二天晚上一切有了转折。我收到了她的回复。我无法记得当初信息的来来回回,可我深刻记得她言语中透露的冷静和温柔。她总是过好长一会给我回复长达三条的短信。于是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每次也发得像是一篇小短文。我从未尝试过这样辛苦的咚咚咚按五分钟的手机键,要知道那是和按电脑键盘毫不相似的。我也不明白初识的人有这么多可以交流的东西,不过我确定我们肯定没有聊食物或者衣服之类现实中的东西。我们大概在聊人生态度。我察觉她有一点的对生活的失落。是了,是在聊生活。
大约过了凌晨12点。我终于对她有一些的了解。此女大二(当时我刚是大一的新手)。美术学院。喜欢写字。被舍友称作网虫。
“我大你六岁。哈哈”她不无骄傲地说。我二十的时候,也就是说她已经二十有六。无论如何我是吃惊的。我想,她该是有许多不同于正常程序下来的经历。
“我困了,睡吧。”我不记得谁先提出的要休息。
“恩我也是,晚安。”
于是这么简单的认识了。仔细想想,与每个人的相识不就是这样简单么。但是有时候看来这简单似乎又不是那样轻易。比如也许我们会在第一句话之后就说了再见。而无论简单与否,我至今还是懒于做这样的事情。认识朋友会是一件美好而又烦恼的差事。
而故事说到这里,真正重要的部分似乎又不像前奏有这么多话语可言。那样我可以试着回忆地更加诗意一点。而你们也一定相信,事实本身的确是这样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