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图/洛恬
很奇怪的,深夜总是能让我产生灵感的时候。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半,心里蓦然地萌发出一个手艺人的梦想。然而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兆头的。
小时候,我常常和姐姐一起,拿几块布,些许粗糙地用针线缝来补去,就成了芭比娃娃穿的裙子。我还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破烂”,有风筝线,笔芯盒,笔壳笔盖,鹅卵石,铁丝,弹簧,竹子,牛皮纸,好看的一块布甚至是一条绳子,还有各种瓶瓶罐罐,喝完的生命一号,杂七杂八的,还有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小零件”。后来今年过年大扫除时,因为东西实在是太乱了,才不得已丢掉了一些,留下一些比较有价值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手里,变成过笔筒,风铃,小屏风,小花轿,小地球仪,自制温度计,草履虫模型……每次看到这些小东西在我手下活了过来,就觉得好兴奋的。感觉这有点像三毛,只不过,她是变废为宝,拾外面的东西,而我,是收藏家里的“破铜烂铁”。在“拾荒”和“废物利用”的本事上,三毛可比我强多啦。
每次父亲节母亲节的时候,我也是从来不喜欢去买的(除非真的比较忙,想来最近这几年比较少了),都是自个儿研究着做点东西。现在不有网络嘛,好多网站上,都有好多资源,我就自个儿边看边学,用彩纸,甚至是便条贴,折来画去,又结合一点自己的想法,一件礼物就完成了。九岁时我就用纸做过一个打火机和烟卷,写上吸烟有害健康,送给爸爸,还有好些画和贺卡。
但是毕竟年纪小,眼高手低,有些东西,做得还是有点粗糙,但是每做完一件东西,还是很开心很有成就感的。在我看来,那些,都是门艺术。
读书时读到那些正在逐渐消失的老手艺,心里不免有丝怅然,也无比神往。那些老手艺,老职业,都随着时代的发展慢慢消失了,而老一辈的手艺人,也面临着传承的困难……
“手艺人靠手艺吃饭,求谁,怵谁?”多少年过去了,却犹记得小学课本里的这句话。那一个个的人物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冯骥才《俗世奇人》里的刷子李和泥人张了,这些民间里的真实人物,在冯骥才的笔下,简直活灵活现……
读到的文章里,还有一些,满满是作者对童年时那些手艺人平平凡凡的追忆。吹糖人儿的,锔碗的,弹棉花的,磨刀子的,做糖葫芦的……虽然平凡,却带给了他们一份很美好的记忆。就像是好遥远好遥远的一个梦一般,从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空荡渺茫的回音……长大后,童年的梦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了呢……
我呢,也不知怎的,偏是神往于这种美好和境界,虽然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但它,还是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朝我想要的未来奔去。
近来,因了一份偶然的缘,我心里又激起了这一份神往,好像在心里消失了好久好久一般,连自己都好陌生好陌生。也许是从前还小,契机未到吧,如今的这一份神往,来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强烈一些。
上面所写的,都只是些小“手艺”,却也是奠定我大手艺梦的基石。而我真正向往的,是布艺,木艺,玻璃工艺,金属工艺,等等。在我看来,他们各自都有其“美”的地方,我都想动动手试一试呢。每次看到很大块的木头,木板,电钻,螺丝,一块布,金属丝,等等,都有种拿过来自己捣鼓一番的冲动。搬张椅子,在属于自己的小时光里,用手创造出一件件好看的工艺品,真是一个享受啊。
因此,景德镇,也成为了我所向往的地方。在那里,有许多年轻的景漂,有大学刚毕业的姑娘,小伙子,也有经验丰富的老人。在那里,做皮具的,烧陶瓷的,每个手艺人都会受到尊重。在那里,做手艺,摆摊卖,街边摆满瓶瓶罐罐,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那是个时光放的很慢很慢的地方,那是手艺人的家乡。
跟工匠比起来,我更愿意称自己为手艺爱好者,拥有一个手艺梦。手艺的范围比工匠更广,只要你掌握一项手艺,就可以称为手艺人。手艺人,有一种超越时空,超越传统,从遥远的梦中传来的,一份朦胧的美感。而工匠注重“力”,注重专长,注重雕琢,更为正式,也更为严谨。但工匠情怀,却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
我想,在现如今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即使以后不会真的靠手艺吃饭,也还是想认认真真地做一回“业余”的“手艺人”,向我所神往的境界与美好狂奔而去。况且,把它当作一种兴趣,也是乐事一桩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