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哒……哒……哒”枪声直戳而来,马蹄声紧跟着而之。
乡亲们停住了,抢匪们停住了。齐刷刷的望向那个迎着日头走向他们的人。只见他身骑一匹头顶红穗的壮实白马,手举短枪,身姿高大俊郎,目光散着冷霜寒冰,时间仿佛静止了。突然,俯身、上枪、直冲、开枪。准备掐死孩子的抢匪已经倒下。邻家小孩已经放回父母怀里,于是,孩子有救了,媳妇有救了,庄稼也有救了。日头斜下,乡亲们沉浸在喜悦里。而马蹄声却向远处散去。夕阳下,小时的外公盯着那个逐渐走远的五哥,眼里闪着骄傲而又畏惧的目光。对于打小就去参军的五哥,外公实在是又亲又惧。
外公家里原本是远近闻名的员外,太外公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大哥、二哥自小就跟着父亲作生意算的一手好帐。三哥、四哥也已逐渐长大,开始分担家事了。五哥打小就参了军。六哥年龄尚小便与外公一样在学堂上了学。外公是太外公的七子。
然而,土地改革,让这个大家族散了场。好在那时太外公已经过世多年了。大哥、二哥向北谋生路。三哥、四哥打算留乡作庄稼,守着先辈的土地。六哥有幸参加了工作,而我外公自小聪明伶俐、温润谦和。便留在乡里做了老师。后来,乡中人尊称白校长。
一晃,多年过去了,听说,五哥极其英勇,但在战场上遭到手下的背叛而掉入了深谷,又听说,五哥因上次擅自离队帮助外祖他们而导致兵败,被开除了党籍无颜回来面见大家。个个说的有模有样的。那时,外公正值中年,有恰遇饥荒,家里妻子儿女皆在挨饿。留在乡里大的兄弟商讨后,觉得自家五哥少年离家,却能如此厉害。那些应该只是在谣传,五哥忙大事呢!五哥离家时,就常有几年不回的记录。就各忙各的了,这一忙,就到了儿女皆成家立业。
五哥依旧杳无音信,但却无人在敢提起了。
几年前。远在北京做商大外公回乡看望我外公。大外公老泪纵横,外公忙接进家门。兄弟俩在里屋说了很久。那时,大外公大的曾孙都已到了七八岁了。大外公在家里住了几日,便决定回了。然而,这面后竟是永别。随后,大外公回京后,不久就病故了。外公的双目越发浑浊,仿佛蒙了一层纱。不久乡里传来了四外公病危的消息。家人有意瞒着身体不佳的外公,然而,还是没瞒住。“我要回去。”外公很坚决。当日外公回乡,当晚四外公气绝。外公回到了市里,每天下下棋,同外婆吵吵嘴,一切如常。
只是,我时常会看到夕阳下,外公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望向远处,不知是在思念还是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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