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想把故事留下来,因为时间会流逝
总有一群人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留下很深的回忆,要么陪着你慢慢走完这一生,要么如烟花般绚丽之后便湮没人间。
初识璐,是在小学三年级下期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刚转学到南方一个小镇的小学,对一切已记不得是陌生还是好奇。印象中的她留着齐耳的短发,有着明媚的眼眸和始终散发出来的很不同于班上其他人的干净。她能写一手好字。那时她是班长,受老师之命照顾我这个新生,也因为出黑板报,我们成了好朋友。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四年级后璐转学了,她的学生证曾一度在我这里保留着。现在能记得的就是,我曾一遍遍翻看学生证去看她写的字。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有点明白了。我羡慕璐,可以去到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学习。我也想知道璐以后会不会把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说出来。
既羡慕又有点小担心,因为我们交换了一个秘密。
小学的时光中,来来回回溜走的人不只有璐,还有琴、燕……那个阶段是我第一次开始真正接触除家人之外的“好朋友”。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很少。7岁之前的事情只记得很少很少。3岁左右我记得在幼稚园玩游戏被压在打翻了的木船下边;5岁左右我在幼儿园自己做主拍了第一套属于自己的写真照;5岁左右看见弟弟从楼梯上摔下去头上摔出很深一道口子;还有过马路,姥姥拉着我和双胞胎弟弟三,像一个四处挣扎的火柴横七竖八地穿着路口。
除此之外,7岁前的记忆只留在照片上。我记得我七岁前拍的所有照片的模样。
然后就没有了……
缺席的记忆是因为没有给大脑皮层留下强烈的冲击。这样一想,瞬间觉得我的7岁前的童年好空洞无物。然,关于父母,也唯有照片中的记忆和曾经某个夜晚我曾哭着坐着的台阶。里面是他们的枕头架,外面是不知道干什么的我。
很多记忆固定了就很能改变。在以后的岁月中一次次我想改掉心中那种忧伤的情绪,甚至想清除,但是真的很难。一件件其他的事情都会勾起曾经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甚至埋藏到你无法感知的大脑皮层最深的那种原始的伤心感。
02很多真实是伤人心的
从小渴望很多,是自己太不满足还是敏感神经长得太多了,会不自觉地多愁善感。
父亲母亲,我敬之,但也远之。从我的记忆里去找寻。父母亲的身影在小学之后就鲜有之。从小与父母亲的距离很远,我们之间总是通过电话无线波在进行着沟通。无线波加上很久一次的会面,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父母陪伴的感觉是什么?后来,慢慢长大,很多亲戚朋友都会夸奖对我说:“你看,爸爸妈妈从小不在身边,还是这么听话……”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语,我不是骄傲,而是很长很长的一阵忧伤袭来。就像是伤疤还未愈合又被揭开。
这样的成长经历,让我明白自己很缺乏安全感,所以慢慢也很渴望流浪。在我看来旅行是流浪的一种方式,旅行也慢慢变成能令我最能安心的日子。我热爱旅行,因为一直在走在走,没有固定的家,就像我从小的生活状态一般,路上的人的事的物,都不是固定而长久,告别和相遇都是最常见的事情。
爱上旅行。源于在远方的父母亲。有了旅行的念头,是在中学时代。那时候,常常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想去的地方,从亚洲到欧洲大非洲到大洋洲……每一个城市每一个景点每一个奇观,在杂志上电视上看见了,我都会把它们记下来。
中学的时候,我会常常偷偷抹眼泪,因为我的家长会又没有爸爸妈妈来。我那时很"恨"(后来回想起来其实挺可笑的,那么小的小孩子居然在开始学习“恨”这种情感了)。这种感觉我有但一直压抑在心底不敢表达,因为我知道这是伤人的。不敢伤害,又无法得到宣泄,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寄托电视剧疗伤。喜欢看别人的人生,这样逐渐就淡化掉自我,把自己代入别人的性格、情绪来寄生。
这样的状态下,我会常常好想昏睡个三天三夜。大睡一场世界一切都安静了,或许问题就都解决了。而我知道最大的睡觉就是死亡。死去逝去。从高中以后我就没有想过死亡有关的任何问题。
记得高中有一次看完白落梅笔下的三毛的传记,那天晚上和妈妈通了一次电话,记得哭得很厉害,谈及到了死亡。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去讲述自己想到死亡。其实不是轻生,而是对生命有了一种体会,第一次想去触及死亡。或许说起来有些可怕,但这就是真实的我真实经历过的历程。包括到现在我依然认为,一个人真的能如愿死去,是一件如同花朵绽放过那么无悔绚烂的事情,但如愿二字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先把愿望如何完成拥有如愿的资本,真的是在人间的一场渡劫。
03还记得吗?你的第一个同桌、第一位好朋友。
08年小学毕业之后,由于名字的排位原因,进入初中学号第一。初一是怎么过来的,我已经记忆模糊了。
脑海里常常浮现的画面是初中母校挨着小山坡脚下修建的一栋有一定岁月的老教学楼,教学楼二楼挨着山坡上的住户,后来才懂这些被称作“钉子户”的家伙为了自己祖祖辈辈成长的这一个家而不愿搬离。嫌弃学校打铃声、学生齐读的朗诵声……那户人家里的小老头就常在我们自习的时候肆无忌惮地播放着他那大大的高声广播,以示抗议。初一刚刚上学是在一楼,那时候还没分班,还没见识到这后来至今回想起来都忍俊不禁的小老头抗议。
模糊的记忆里总有一些片刻场景偶尔浮现,夹扎着熟悉和淡淡的记忆的味道。有关初一的我的模糊记忆是一扇窗子,黄色的边框包裹着记忆里极易被打碎的玻璃,窗户后面是阴森森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石壁。石壁上方有小竹林、那户钉子人间和他的小院。
在老教学楼里呆了一周左右,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在操场接受广播宣读分班。先念班级和班主任,叫着名字的同学就离开原先的班级到分好的班级报道。1班、2班、3班……
终于到了5班,“……”听到了我的名字。其实我是片区成绩第二进入的初中,当时以为分班是按照成绩来排名,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至于到底怎么分班的,现在我也说不太清楚。因为不清楚,所以一切的相遇只能说是一场缘。
我从不认为,出现在你身边的人不会诱发你的下一场相遇,恰巧相反,每一个个体一个微小的举动或许就会从此改变你并不相识的某人的一生。就拿分班来说,班主任一念之间决定接不接受这个人,或许,这个人就是那个陪你从校服走到婚纱的伴侣。
04 很庆幸,发生在我身上的相遇,一打开便是长长的未来。愿你们,亦是。
在中国,90后的中学时代里,是否都充满这样的回忆:一周一次的换座位——厚厚的课本和那舍不得被换掉的课桌,于是我们常常端起桌子椅子,宣示着主权地挪到另一块领域。初二那年的某一次小组重组,“依”和我那个记忆中的“三胖”小朋友“开始了拉票”,因为当时有着深深的男女有别观念的我选择了女生组长“依”。于是,我们的闺蜜之路开始了。
每次说到我们是怎么相识的。依,总是一副很庆幸的得胜者小骄傲,她的那种喜悦总让我感受到暖暖的爱意,因为在一个人心底与你的相遇是幸运那真的是一种被宠爱。后来的我们一起上了同一所高中。她的文理分科会问我意见,让我帮她拿主意;后来我们高考填志愿,会相互给意见;再后来,我们没有集邮的想法,却意外的集邮似的度过了许多节日。从端午节到中秋节到新年,未来我想还会一起经历每一个不复重来的公元某年。
说到我家依依,她真的是一个敢爱敢恨超级乐观的巨蟹女,她的“爱情史”更像是一部“撩汉子史”。她的初恋在大学。对方是一个他口中很有才华的男生。他们是同班同学,大一刚刚开始入学的时候,她和室友迷上了街舞,作为班级活跃份子,原本舞蹈神经就不发达的她跟着学过街舞是街舞小达人的室友一起,为新生party练舞表演节目。而她的初恋也是这个舞蹈团队的“大将”,当她开始跟我夸赞这个“很有才华”的“师父”的时候,骨灰级闺蜜的直觉告诉我,她可能要恋爱了。陷入爱情的女生,总会有些小心思,于是每天发生的一些幸福的小事都会给闺蜜分享,他们的旅行、他们关于摩天轮的浪漫(偶像剧情节中乘坐摩天轮的小仓升到最高点的位置时接吻,好像接吻的两个人都能得到上天的祝愿永远在一起)、一起上学骑车、一起复习……很多点滴的美好都在她的分享中得知。但是正在我以为她会坚持几年的时候,她说她分手了而且是她“甩了”对方。虽然对于她的分手我半知半解,但是我们都彼此说好支持对方的决定。分手半年以后吧,她的不少艳遇开始了……但是她始终总是她网上“撩”,偶尔在豆瓣上认识有兴趣的人离得近的话就约个电影,其实也就只是这样。
爱看小说的她,看多了言情偶像,网聊了“众多异性”,偶尔总会冒出一些刺裸裸的“真情告白”暖得我无法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