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好朋友向我哭诉,她和她的伴侣争执,她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被他在胸口上踹了一脚,继续争执的过程中,又被踹了几脚。听到这,我很心痛。
请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不要再虐待自己了。记得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给暴力的人机会,让他伤害你。
挂完电话,气愤难平,恐惧也伴随,全身发抖。止不住的眼泪,让这个发抖流淌出来。我来到自己的房间,头埋在被子上,嗷嗷大哭。
小时候经历过的暴力挨打,精神上的恐嚇和羞辱,情绪上的惊吓,身体上的伤痛,甚至,即使挨了打也不允许哭的闭塞,由此而封存起来的悲愤,都化在了哭泣里。大声的,流淌的哭诉了出来。
恨及了那个对朋友施暴的男人,同时也恨及了对妈妈和我们施暴的爸爸。
那个情绪化的爸爸,随时都会吼吓,激动来了就会打骂。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在他眼里,怎么做都是错的。无论做什么,都会得来大吼大骂。在那个气氛里,举手投足,无处安放,束缚得不敢乱动。
那个时候的我,时刻要承受着他的情绪化,时刻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惊恐着,也防备着。他的嗓门一开吼,精神开始脆弱,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当看到爸爸和妈妈争执的时候,爸爸暴力打人的时候,除了惊恐,还有很大的愤怒。恨及了他打妈妈,恨不得和他对打,打回去,保护妈妈。同时,也为妈妈处在这种环境而悲伤。然而,这一切只能在我的想象里。
愤怒不敢表达,悲伤不敢表达,疼痛不敢表达。为防止表达情绪带来二次伤害,这些伤痛都被我隔离起来,以求安全。
我变成了木偶人。
借着事件的触发,伤痛开始宣泄,开始发出悲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