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衔安瞪着气愤的双眼看着邢曲悠,一小厮突然来道莫衔安的身边,在其耳边附耳说着什么,随着小厮的叙述,莫衔安的脸色慢慢的缓了过来。
“你可知固众芳?”莫衔安突然换了个话语问道。
邢曲悠在听到固众芳的时候好,面无表情的面容稍微动容了一下。
“当年固众芳是被老夫打伤的,但他跌落河底却不是老夫造成的,当时船上风浪太大,他站在船栏边上,不慎坠入河底,老夫也派人寻找过。你若是为了你父亲固众芳来寻老夫报仇,老夫无话可说,可你为何要害为夫的夫人。”莫衔安说着说着便激动的拍起了桌子。
邢曲悠的面容破碎,满脸的痛苦表情,声音稍微变大了点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母亲,您在说什么?”
“老夫在说什么,你直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你胆敢说固众芳不是你的父亲,你不是回来报仇的?”莫衔安吼道。
邢曲悠抬头两行清泪流面不止,吞声忍泪对着莫言良说道:“良哥,父亲在说什么,我没有害母亲,没有,我没有。”
邢曲悠的哽咽声,叫动了失魂落魄已久的莫言良,莫言良看着面前的邢曲悠痛心疾首道:“没有,那什么是有,难道固众芳不是你的父亲?难道你救我不是为了混进我家?”
“你不相信我?”邢曲悠撕心裂肺道。
“你要我如何信你,为何父亲身边的都沾染了病,我却没有?为何每次回房你都要我用硫磺清洗?为何母亲的兰花香是你让我去提议的?你告诉我为何,你告诉我为何要信你?你在一步步的利用我。”莫言良满脸痛楚,撕心裂肺的吼道。
邢曲悠被莫言良吼道的泣不成声,摇头不止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还不肯说吗?”莫衔安怒发冲冠接着说道:“把人带上来。”
邢曲悠惊恐的看向门外,她的贴身丫鬟小碧被带了进来,小碧的手上正抱着一盆盆栽,向着邢曲悠走来。
邢曲悠收回视线,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正襟危坐着,等待一切狂风暴雨的来临。
邢曲悠的临危不惧,泰然自若,给了风潋雨莫大的震撼,若她不是生活在这个时代,她应该是多么的光彩夺目。倚云长风看着身旁的风潋雨,不禁伸出手抓住了风潋雨,对着风潋雨摇摇头。
莫衔安看着正襟危坐着的邢曲悠,不禁微眯了一下双眼:“你的调虎离山之计用的不错,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了,这个应该是你的贴身婢女,你不会不认识吧,她手上拿的就是你下蛊毒害老夫的东西,你还有何话可说。”
邢曲悠毫不掩饰自己仇恨的眼神,看向莫衔安,愤恨道:“该死的应该是你,你杀害了我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还恬不知耻的在哪里说着自己的成就。我要让你日日夜夜受蛊毒的侵蚀,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的父亲与母亲。”
“你住口。”莫言良严声厉色道。
“我-住-口?那么,他呢?他为了他的猜测,连你都要杀,何时顾及过你,母亲若不是受他牵连,如何会命丧黄泉,就因为那盆栽不慎划伤了他小妾的手,他便命人焚烧那盆栽。”邢曲悠恨恨的说着,之后悲凉的笑了起来,又哭了起来。
邢曲悠站立起来一手指着莫衔安道。:“我没有想过要害死母亲的,是他,是他亲自下令杀死母亲的。”
莫衔安悲愤交加,痛苦不堪的拍着桌子,朝着莫言良吼道:“你造的孽啊,杀了她,拔出你手中的剑,快杀了她。”
莫言良早已泪流满面,苦不堪言,用力过猛的双手,握着剑不停的颤抖着,久久无法拔出。
莫衔安勃然大怒道:“不要忘了,你答应过为父什么,你说只要她亲口承认,你便亲手杀了她。”
“噌!”刀剑出窍的声音。
莫言良同剑指着邢曲悠道:“悠儿,不要恨我,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我造成的?呵呵…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我要诅咒…唔…”邢曲悠不敢置信的看着穿入胸口的利剑,惨白的面容不动声色的看向莫言良,苦笑道:“呵呵,这就是你的爱,你曾经发过誓言的,同生共死。呵呵…我等着你的誓言。”
邢曲悠看着莫言良,脸上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莫言良看着倒下去的身影,感觉整颗心跟着一同死去,全世界突然间悄然无声,仿佛一切都在静止。
“娘亲…娘亲…”一抹矮小的身影从大门口出飞速的窜了进来
莫灵均全身扑倒在邢曲悠身上,双手摇着邢曲悠的身体,豪放大哭起来:“呜呜呜…娘亲…”
邢曲悠看着莫灵均两行清泪流下,抬起疲惫的双眼,无声道:“不要怪为娘。”说完便紧紧闭上了双眼。
“娘亲…呜呜呜…”莫灵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听得所有人肝胆欲碎。
莫衔安盯着出现的莫灵均,厌恶痛恨道:“跟你娘一样留不得,良儿,良儿…”
莫衔安见莫言良没反应,转头看向莫言良,惊恐万分,大叫道:“良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