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再等;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好美的歌词,特别喜欢老狼的这首《月光倾城》,有一种青春的青涩随月光淌进时光里的绵延与悠长,让人感到一种不腻的浪漫,那是一种清新而又温情的怀念。
和小C聊天,聊起曾经的往事,小C告诉我说: 高中那时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是他的同桌,两人每天在一起打打闹闹,而他却又不敢跟人家表白。他每天晚上都跑到操场边的那颗大榕树下坐着,每当洁白的月光淌下来的时候,他多么希望能和她一起坐在树下,让月光把彼此融化到一起。可是,三年的月光淌尽了,也没有把他的心事映进她的心里。
他说,他陪着她笑。他说,他看着她哭,却又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知道从何安慰。他说,她生病了,他特意跑到医务室给她买药,并满不在乎地告诉她是他上次同样生病没吃完的。他说,他们闹了矛盾,他摆着一副死不妥协的表情却又处处想着怎么和她说话。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三年过去了,他说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快。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他冒着雨飞奔会寝室为她拿伞,当他感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已经和她的室友走了。他手里拿着伞,在操场走了好几圈,从她的宿舍楼下来回了好几次,他想再看看她,可是没能看到。他把雨伞扔进了垃圾桶,继续淋着雨走回了寝室。
第二天的聚会上,他们坐在一起吃火锅,吃了饭又一起去唱歌,她唱得很开心,而他却笑着坐在旁边看着她,和曾经在教室里一样。玩儿完了,她和朋友坐车回家,他没有去送她,也没和其他同学一道,独自坐着一班车离开了。
高考分数下来,她的分比小C高,问她想去哪儿,她说去外省。暑假要完了,她告诉小C她被天津商业大学录取了,主学生物。小C祝贺她,她高中生物就极好,现在也算是以特长做专业吧。
后来,小C给她写了一首歌词,在他的笔记本上。我也拿来看过,模仿许巍的《空谷幽兰》写的,很感人的词。他说,在他心中她就像月光下的幽兰一般清丽,纯洁,美好。
听了小C的故事,也觉得是百感交集,我没有问他为什么那时最后没有去表白,我只觉得有这样一个故事就已经足够了。其实呀,每个人的青春都像那个被顽皮的的孩子咬了一口的苹果,总有那么一个带着稚嫩牙印的缺口,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我们对青春的理解,反而更加让人怀念了。
我也有那么一个喜欢的人,喜欢她,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最后,一池的月光淌尽了,天就亮了,我们都各自收拾行囊准备走向远方。那没有说出的几个字,被我们在今后的岁月里慢慢咀嚼,满口的青涩,回味与怀念。直到我们找到一个心动的人,把这段故事说给她听,然后郑重地对她说出那句曾经没有告白的话,彼此牵着手,从此生命中的每一夜都是月光倾城。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再等;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门被打开过窗来过人问我怎么说。你曾唱一样月光,曾陪我为落叶悲伤,曾在落漫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那个飘满雪的冬天,那个不带伞的少年,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那串白雪覆盖的再见……。”
—— 《月光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