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师的这一次去西宁参加同学45年聚会,本不在2017年旅游计划之内。原因是, 一,青海,去年7月份的同期,参加了我们组织的73届同学42周年聚会已经去过了。
二,因为在6月份已在网上订好车票,要参加诺木洪同事邀请的浙江安吉休闲渡假游。再者,主要是西宁毛老师的同学聚会和我们浙江行,二者档期特相近,错不开。基于以上两个原因,对于去不去西宁,我俩也是犹豫不决,俳徊不定在去还是不去之中。正在这时,6月27日。张文伟邀请广东同学刘晓且到青岛,威海旅游。28日,毛老师又特邀晓且一行和文伟在回威海途中路过招远时赶进來,见个面以诉同学45年离別之思念,而且能让她们休息一下,吃一餐便饭,傍晚赶到威海就行了。
晓且、文伟同学的车辆如约而至, 午餐中,谈及去青海同学聚会之事,以及我们犹豫不决的原因时,她们说:这好办啊,你可以把实情告诉青海筹备组,是不是让他们往后挪一下时间。如可以,这样不就解决了吗!晓且她们的一席话提醒了我们,毛老师说对呀。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呢!再说了,大部分的同学从毕业就一直沒见过,前30多年没有微信,近几年有了,我们也学不会微信。同学之间音讯全无,失去了联系,都不知道如今同学的状况,更难得的是,咱们初高中的班主任石嘉林老师也从广东赶往西宁。这个机会确实不应错失。听了同学的建议,毛老师对我说,老李,你联系一下西宁的同学王剑明和史国元,把情况说一说看行不行。我照做了,西宁同学给予积极的配合,决定尽最大努力不落下他们同窗共读五载的同学毛成华,他们同意往后挪时间了。并在回信中还专门提到说:也欢迎学哥一起来西宁参加聚会!如此,一切迎刃而解。西宁同学筹委会把我认为的时间障碍扫平了,使我错时后能赴两个聚会愿望都能实现,剩下的我们能做的只有一句话了,那就是:一路向西地走呗! 哓且和文伟她们到威海后,知道我俩也报名参加青海西宁同学聚会,高兴地用微信方式向我们表示祝贺,结尾是,老同学一一西宁见!
火车在飞驰。过了三门峡车站后,每停一站,上车的旅客都是熟悉西北和在青海,甘肃,新疆工作或谋生的人。因为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中,不时流露出格尔木,德令哈,西宁,兰州,乌鲁木齐等耳熟能详的地名,更有他们如数家珍的说着"羊肉泡",“手抓肉”,“牛肉粉汤”,"牛肉拉面”,新疆“大盘鸡"的一些词汇,加之西北的地方口音让人倍感亲切,同时,他们讲的西北的那些风味小吃,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也经不起小吃的诱惑,加入到他们的精神会餐之中。闲谝中,等他们知道我俩这把年纪还千里迢迢地回到都兰母校聚会时,对我俩的契而不舍的精神,车箱里的人表现的很是敬佩。一路的笑谈中,陇海铁路西北最大,最气派的中转枢纽站一一西宁站到了。
师生见面的场合被按排在西宁一所叫"瘳家大院”专做青海传统佳肴"八大碗"的一所院内。等我们坐公交车一路打听赶到"瘳家大院"时,精致地小院迴廊下,假山旁到处都是或坐或站地同学。每当院里有一二位同学出现在面前吋,所有同学的表情都先是一征,继尔,嘈杂声戛然而止。他们在脑海中猜测这是那一位同学,等王剑明或牟敦才同学介绍这位才到的同学是XXX时,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声,女同学赶快迎上前去拉住刚到同学手说这说那,男同学则握手递烟,寒喧着。我和毛老师一跨进瘳家大院,所遇到的礼遇也一样,在先拜见了石老师后,在大院一偶,又和先期到达的.张文伟,刘晓且的广东朋友再次相遇,毛老师终于见到多年未曾谋面的男女同学,樊风梅,张玉萍,张晓香,刘玲,姜保枝,王秀兰,李海梅,龙玉兰,奎万菊,罗华等等,男生曹建中,刁国臣,吴明国,李忠帮,王守魁,杨广才,刘元凯,闫海源等等(篇幅有限名字不能一一列举)相见后,大家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就是,追忆失去的故事,铭记曾经的感动,为我们的少年时留下回忆和感动随着时间的飞逝,我们的少年不再了。都已经是物也不似人的容颜也非了,大家共同感叹道,转眼间我们都不再年轻,时间都去那了,我们同学们都在不经意之间都变老了。
入席前,筹委会的主持人,也是这次同学聚会的发起人之一,新华社青海分社的社长一王宏伟同学致了热情洋溢地感谢敬爱的石嘉林老师的一篇文章,他说,我们这次同学聚会的目的和宗旨是《感念师恩,2017同学相聚》。他代表所有到场同学们高度评价了石老师她在担任初高中班主任的五年时间里,教我们学知识,明事理。她象妈妈一样呵护着我们这一批15~16岁的小小少年,她以蜡烛的精神给我们“授业,传道,解惑”。此时,王宏伟同学又说道,如今,我们象小鸟一样离开了敬爱的石老师您的翅膀的庇护,同学们更象园丁中您培养的一粒粒种子,撒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我们同窗五载,众小无猜的同学情,会通过这次聚会发扬光大和延续,我们每一位您教过的学生都会对您和韩老师致以崇高的敬意,并祝愿俩位恩师健康长寿。最后,王宏伟同学肯定地说,我坚信,我们74届的同学们虽然分居在祖国的各地,但,你有一天走到那里只要敲开同学的门,迎接我们的肯定是鲜花与美酒,这就是我们的同学情。
接下来,是王剑明和老班长任巧云,"师生情深"群主史国元的发言。从他的发言中我体会到,这次聚会不仅仅是74届同学对老师的感恩,可以放大了说,其意义完全超越了这次74届同学的感念师恩。通过这次活动,我也把他看成了是整个在都兰一中生活过的学生对所有教职员工的感恩。宴席结束后,筹委会的同学告诉,按进程,这次聚会分两步走,明天,让从内地來青海的同学休息一天,适应一下高原气候。28日全体同学到乐都县宗坝乡杨宗沟一处尚未开发的地方,参加集体郊游,领略大自然的原始的美。第二步,是重返都兰母校参观访谈。
青海的7月,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此时走进青海,恰如走进一副浑然天成的油画里,一切都仿佛是梦中的景象,金色的花海,耀眼的雪山,那绝对是一个天高云淡,色彩斑烂的7月。夏都西宁,大美的青海更是内地人避署观光旅游的最佳季节。清早,我们从西宁的各个角落集中于西门外的西宁体育广场,40余名同学们都到齐了,几辆轿车和一辆中巴车载着我们驶向乐都县宗坝乡的杨宗沟,汽车出西宁东去约100公里,下县级公路后拐进大山的峽口里面,一路的田野上,墨绿的是正在抽穗灌桨的小麦,灿烂金黄的是油菜花,一垅垅紫色的,象小灯笼的洋芋花摇曳在山风中,汽车又行驶约10公里,村庄逐渐稀疏到没有了,两山之间,深沟之旁,一排铁皮彩钢瓦房屋之下,汽车停了,我们的旅游目的地到了。
打前站的同学,早已按排好要宰两只肥羊,中午的伙食是,羊杂萝卜粉汤和手抓羊肉放开吃。同晓且來的广东梅州朋友一听要现场宰杀活羊,向沟里走了一段距离后的好奇感促使他们三人折回來要看一下。负责的同学告诉他,羊在我们到來之前就已经宰杀好了,为保证中午能吃上新鲜羊肉,早已经炖在锅里了,广东的朋友一听很婉惜,继续跟我们向沟里走去。
杨宗沟,深藏在宗坝乡的高山密林之中,是一个未上青海旅游名册,还未开发的旅游观光的处女地。当地的老乡看到了旅游的带來的商机,揣摩到了现代人回归自然,亲近自然,要的就是原生态,吃新鲜,猎奇的心理,两三户村民自发地在沟的平坦地方拉上电,盖上了简易房,硬化了一个小广场接待游客。王剑明告诉大家,这次探险有两条路线,一条是上山路线。山上有一寺,因沟得名叫杨宗寺。另一条是顺沟一直前行,同学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体力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大家要结伴而行,相互照应一下別掉队。最后他风趣不失幽默地强调说:别忘了,中午的手抓羊肉在等着大家回來享用噢。一句话,把同学们都逗得开心的笑了。至于参观路线,除西宁筹备组的个別同学留在驻地忙于后勤外,其余的全部选择走沟底探险杨宗沟的自然风光。石老师也在女同学簇拥陪伴下和我们向沟的深处走去。
杨宗沟,这是一处丹霞地貌的沟,沟两旁的山脊时而怪石磷立,岩石上山水淋漓长滿鮮笞,时而坡度宽缓灌木葱笼密密匝匝。一条清沏的小河不知疲倦地哗啦啦地流淌着,河谷里树影婆娑,曲径通幽,山花烂漫,自然风光璇旎,沟旁平缓的坡地里开滿了,黃的,红的,紫的,白的,粉的,红白相间的各式山花。酸中又略带点甜的野草莓一墩墩,一簇簇地自生自灭地生长着。从生活的羁绊中走出来女同学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期,爱美的天性使她们一路追逐着山花採摘品尝各种野果,她们绝沒想到,40年后的一个叫杨宗沟的沟里,又慷慨留下了一张又一张她们美丽值得回忆的倩影,男同学则一路说着看着议论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不知不觉中,我们被俊美的自然风光引诱的走出了很远。
途中,路遇三四个搬烤箱,背啤酒,抱柴禾,拎西瓜的尕娃,他们说,有一批客人在深深的沟地里面,他们要在沟里烧烤野炊,羊子早牵过去杀了,脑们再把啤酒,烤箱给家们送过去哩!尕娃们说着,我在想着,如今的人太会消费生活,享受生活了,原生态的大自然也太包容人类了。相信不久的将來这条叫杨宗沟的净土,也会被人们开发成旅游休闲的最佳胜地,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可讨论的事,何况这样的事轮不到我考虑,只是脑子闪了一下。这时,不知谁吼一句羊肉快熟了,咱们往回走吧!我们全体往回折返,半路上碰到坐地休息的石老师,老人家精神矍铄,年近80了还能和她的学生们走那么远的山路。
等待会餐期间,当年的校花,班花们的文艺骨干,早就按捺不住一展舞姿与歌喉的心情,歌舞表演,这也本是微信中要求的要求的,会乐器自带乐器。所以,宁占发打开了手风琴,邵兰青拿出了二胡,我和美女魏凤菊则拿出了葫芦丝和巴乌,
门前的广场上独有回族风情的舞蹈《花儿与少年》,藏族舞蹈《洗衣歌》,跳起來了,合唱青海民歌《雪白的鸽子展翅飞》独唱《割韭菜》等歌曲被这些校花,
班花们渲染的尽乎完美,她们凭着当年是学校文艺骨干的扎实功底,现在跳起舞來的一招一式还是那么规范到位,让人赏心悦目。
在休息的房子里,同学们吃着西瓜,听闫海元同学正在绘声绘色给内地的同学讲一个藏族牧民走失了一头驴,碰到一位汉族老乡,《找驴》的故事。由于两个民族的语言不通,两个人是连说带比划,他们的对话让闫海源用青海话惟妙惟肖地一说,更是让人捧腹大笑不已。对话是这样的,先是藏族牧民和汉民老乡打招呼:
阿喽,乔干叽叽?
老乡由于不懂他的话,顺口答道,
干觉叽。
七自个哩?
老乡答, 八自个哩。
藏族牧民一听汉族老乡沒听懂意思。心里很是焦急,为了更直观点说明要找的动物形象长的什么样子,他干脆把两只手放耳朵上扇动着比划着说:
两个耳朵扎自个哩,它吱嘎吱嘎叫自个哩。
至于汉族老乡听懂了沒有,藏族牧民的驴找着没有,我们不得而知,反正只听说女同学被闫海元的幽默逗笑的是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同学聚会,要得就是不拘一格自娱自乐的精神!
歌舞过后,正宴开始。一盘盘手抓羊肉连同藏刀,椒盐,辣酒端上來了,人们大快朵颐,品味着只有在西部才能有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一碗白萝卜粉汤,让我找回了30多年前在西宁吃的牛肉粉汤独有的味道。和去年吃的滾锅肉不同,这次筹备组的同学考虑的很细,很人性化,知道有的同学牙口不好所以羊肉煮得很烂。和内地的牛羊肉相比,牦牛肉,藏羊肉是我的最爱,也难怪有的女同学打趣我说:"姑爷”(这是以女同学立场对学哥我的称呼)啃的骨头最多,她们那里知道,那是一个削过肉的羊脖子,长而无肉。 下午晚饭,羊肉稍子揪面片又让我们体验过了一把青海的农家饭的瘾。
远处响起了阵阵的闷雷声,乌云在堆积在翻滾,不时有雨点落下,筹备组为了大家的安全,让我们吃完饭后抓紧时间上车,免得有山洪下來耽误我们明天的行程,因为明天我们还得一路向西,这次是奔向给予我们知识源泉的母校一一都兰一中!
下一篇,《一路向西一一之都兰一中篇。
2017年8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