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散文113:冬日随想

这个冬季,老天就一直这么阴冷着,冰冷的空气仿佛给浮躁的心贴上了一层薄薄的膜似的,让我也就这么静静地瞅着窗外的万事万物。透过玻璃听那远处的瑟瑟风声,周身便开始哆嗦,将棉衣裹一裹,然后心安地蜷进沙发——这是我常用的最好的取暖方式。面前放一本名著,无论是哪个朝代的,只需摊开,只要适合在这个季节里阅读,我便会爱不释手。先生推开大门,带进来一股冷气,屋内的“热气”便摇曳吞吐起来。

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因为大多时候我是不喜欢开着空调阅读的。这个冬天无雪,于是,使得“大雪”后的气候异常地干冷。冬至也快要到了,天气似乎还在跟人们开着玩笑,连续干燥多日后,又是连续几天的降雨,淅淅沥沥,好不利索。以至于阳台上的大小衣服总是那么湿漉漉的,不干不爽的样子,煞是着急人。即使勉强用空调等取暖的电器烘一烘,穿到身上的时候仍有一股毛骚的味道。这鬼天气,真乃苦了有小小孩的人家。也好,现在的孩子大多在用尿不湿,那些人工尿布几乎早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今天,老天突然又睁眼了。当我拉开窗帘的时候,室外早已是一片晴朗,白茫茫的天际呈现出了蔚蓝蔚蓝的模样,叫喳喳的鸟儿正一排排地飞向远方。再向楼下一瞧,那些不爱睡早觉的大爷大妈们已经在跟着音乐,踩着节拍,笨拙地扭起了腰身,有点晃眼的光线与美妙的乐声令我心中甚喜。

其实,阳光的分量一直在我心里。轻轻地抚摸着墙壁上那些反射光线,或多或少使得一种纯白更加地柔和起来。而直射于海棠、吊兰叶间的光芒,那般晶莹的状态更是无比的令人心酥。操场上来了一群奔跑的孩子,田野里散发出了久违的馨香。遥看近却无影无踪的苍茫,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可谓是多姿多彩。

很久的一个冬天,为着驱寒,我曾写过一篇散文叫《满满的绿》。今儿翻出来聆听一遍,不一样的感受,不一样的滋味溢满心头。记忆里,独在凄风寒雨中傲立的栀子树,却至始至终遵循着“永恒之爱,一生守候和喜悦”的诺言。可只要一到立春,她就会软软地将绿叶铺展开来,柔柔地布满枝条。不久,这些看似弱不禁风的嫩绿,在随后的几场风雨里,越发得不可收拾,转眼之间便是欢天喜地地张开双臂,用纯绿将整个庭院拥抱了起来……

明媚的春光,耀眼的新绿,昭示着某种生命的朝气磅礴。这,自然是我的最爱,更是我的向往。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而每当读到此句时,我的神经便又会被绷得紧紧的。

书橱里放着许多我想读的书,我到底该如何才能与时间赛跑?光阴去得是如此地匆忙,常常是厚厚的一本书仅浏览了个前言,构思好的章节刚写个序言,没几天的工夫,我便会将它们束之高阁了。每天去菜市场讨价还价,每天在厨房与卫生间里收拾来收拾去,然后便是无限制上网、闲逛论坛,将许多的尘事烦恼皆抛于九霄之外。

这,或许也是一种潇洒的活法。三十年前,我以为二十岁的年纪谈未来过于遥远;三十年后的今天,我突然觉得八十岁的年纪就在眼前。因此,在这珍贵的时日里,我会被唐诗宋词里的万种风情所吸引,我又会被《装台》等这些扣人心弦的电视剧所震撼。每一个晨曦,每一个傍晚,反复品味那一首首、一阕阕、以及那一曲曲与一部部,早已变成了我的习惯。

更何况,冬日里乃是一个修身养性的最佳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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