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睡觉，睫毛轻轻煽动。说实话，她不算漂亮，甚至脸型不协调地略长。睡颜像是婴儿一样的，看着看着似乎闻到了奶香味儿。张祺还常常吐槽她“别抹白袋儿强生！我最烦的就是白袋儿强生！”，然后就引来一阵肢体接触与嬉笑怒骂。
看看表，早自习已过大半，还有十分钟。不知不觉盘算起一会吃什么早饭，吃卷饼还是跑远一点去回民食堂喝汤，恩，今天好像不用打热水。一中的热水设备极不完备，每天要跑到千里之外的水房打热水，拎着暖水瓶噔噔噔上五楼回宿舍，甚至极速小跑赶上课铃也是常有的事，像凌宁这样当年八百体测都跑不下来的家伙，来一中将近一年半，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连肺活量都升了一个档次，月假回家帮妈妈拎着两袋东西上五楼，愣是大气都没喘。
还差几个短语没背完，下课铃就响了，教室里一阵拿餐具的叮叮咚咚，楼道里争先恐后吃早饭的情绪，像是一条河流，沉稳又摔起阵阵滔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