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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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黑色的草独对
冰冷的夜空,这一整夜
都没有闪现一颗星,更何谈
仿佛玉雕的月明??只有一阵
轻飘飘的风,天上地下
到处穿行,仿佛壮汉夜归时
耍酒疯,仿佛酒家女
服药后的放纵。只有明晰的
一串串声音忽西忽东,弄不清楚
它来自谁无耻的心境,也无法想明白
谁给了它如此的情深意浓。没有一个人
将这声音送钟,因为这
一连串串的声音
早死在了天空,在它出生以前
就死得透明,在正式死亡的那一秒钟,它
却成了一种停滞的惊恐。没有谁
在在意土壤是否开出了花的迷情,也没有谁
注意老树是否生长出天牛的恶种。
混乱的脚步声在街道空空,杂乱的呼吸
掩饰着睡意朦胧。安静的小巷
如死般安静,激情的街灯
如融玉般激情。一天结束
没有黄昏没有黎明,寻视开始,
没有烛光没有萤火虫。我逃进
每一片阴影中,却只能
忍受刺眼的光明。我飞跑向
天边的山洞,鞋却留下
一串串脚印,如一串串
忽东忽西的声音,见证我自以为是的
来路不明。天空之下
沉默的避雷针不会再次
闪亮眼睛,跑出家的狗
也跑进了别人的梦境,只是我
糟透了的心情,无奈面对夜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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