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暑假,高考结束,我和许多一起参加考试的学子一样,在焦急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没有超常发挥,没有所谓的奇迹,也没有发挥失常的失望。就像我的老师们对我的评价,一向很稳定。我如愿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虽不是名牌大学,但已经足以让我和家人感到兴奋。因为我的家族中还从未出过大学生,而我父亲是最接近的一个,但还是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步入象牙塔之门。所以,他对我们几个都抱了极大的希望,母亲总是说,你考上大学,是圆了你父亲的一个大学梦。
录取通知书虽然接到,但是看到录取的专业时,我和家人还是纠结了。“采矿工程”,这几个陌生的字眼映入眼帘,什么,采矿,那不是要去学挖煤?二叔家的小子得知了消息,飞奔回家,告诉他的爸妈,“我哥被大学录取了,是挖煤窑专业”。我的天!
因为我们村就有打工去下煤窑的,而且干这种活的人多是家境贫寒没法维持生计的。所以大家对于“采矿”的理解也就是下煤窑了。加上当时信息极不发达,还不会用网络,于是跑去咨询我们村已经在录取我的那所大学读书的人(我报考这个学校也是受了其影响)。那人得知我被录取的专业时,说,“这是很好的一个专业,毕业就业率那是百分之百,而且也不是我们想象的什么下煤窑,是“工程”,知道么,很专业的东西。”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都放下了心,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父亲就劝我说,没事,先去学吧,到时候可以考虑转个专业啥的。
于是,我就静待大学开学去报到了。
马上要入学了,学校虽然同在一个省份,但却是在好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城市,这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本来我是想让亲送我的,但由于要出门做生意,父亲就让姐夫陪我去学校报到。
姐夫托在火车站附近的朋友给我们买了火车票,无座的。我看到无座的票时,顿时懵了,将近十个小时,无座怎么熬,姐夫好像不以为然。终于要出发了。火车是晚上发车,到达时已是凌晨时分,我们出了火车站,在站外的台阶上坐着静待天亮去学校报道。姐夫拿出从家里带的煮鸡蛋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们随便吃了一点。天亮后就找公交车去学校。
终于到了梦想中的学校,由于对于大学校园没有什么概念,再加上初入校门,一切都是新鲜而陌生的,那种感觉跟我小学、初中、高中第一天入学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校园更大,学生更多,大楼更多。我录取之后才知道我一个同学和我报考了同一所学校,而且他早几天就来报道了。我和姐夫到学校后,开始办理各种报道手续,过程中偶然碰到了那个同学,他由于已经办理完毕,就带着我们顺利办理好了手续。
我们领取了被褥、脸盆、暖瓶等物品后,就到安排的宿舍去,宿舍位于学校东南侧,终于找到了这个我即将待四年的地方。我们推开宿舍门,迎门是一个坐在小马扎上戴眼镜的大个子,身体很壮实,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参考消息之类。见我们进来他站起来微笑着打了招呼,这就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舍友。第一印象不错,后来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开始收拾床铺,姐夫和那个大个子聊天,说是以后大家是舍友了,要好好相处等等。此时,我发现六人间的宿舍已经有五个人(包括我)住进来了。我对面还有一个床铺空着。
收拾停当,我跟姐夫出去,办理了一个五十元的IC电话卡,后来才知道这个电话卡七毛钱一分钟,而学校的话吧才要二毛钱,所以这张卡好像一直用到大三都不知道有没有用完,因为一直没有怎么用它。姐夫带我在校门外吃了七块钱一碗的加州牛肉面,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种面,感觉很好吃也很贵,姐夫跟我讲这种面多么卫生,加工有多么精致,总之就是很高大上。回到校园,姐夫看我一切收拾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家去了。
姐夫走后,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知道,我又要开始面对新的生活了,我的大学即将拉开帷幕。
我的大学—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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