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路青年相亲事件

年前在家,某天晚上我在外面跟发小吃了饭回家,喝的迷迷糊糊的,正在门口换鞋呢,我妈在厨房把我叫住了:“你回来了啊,等星期天有个女孩子你去见一下啊。”

我还在回味晚饭地锅炖大鹅里被我不小心一口吞下去的那块学龄儿童拳头大小的姜,大脑一时迟钝,很敷衍的应了一声,啊?

“现在人在济南,这两天回来,你去看看吧,条件还不错。喏,约的跟这见面,星期天下午三点,后头有电话。”随说着她就过来了,一股奇香,飘飘洒洒,随风而至。

我随手接过字条来, “我回来还没一周呢,那一罐你就吃的只剩个底了啊?“

”那可不,再搁几天就放坏了。“

让这味一顶,脑子顿时清醒了,酒下去一多半,就是好悬没把那块姜给吐出来

”我回来一星期,这都第二个了。“

”谁让你看不上你刘阿姨的闺女呢,我看到是挺好,唉也不知道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说罢,还三分哀怨七分惋惜地看了我一眼,”不过这倒也不怪你,人家也不瞎。“

我堂堂五尺半顶天立地热血男儿,怎能容人如此侮辱,我一捋头发:“妈,按照这个测不准原理,每一场相亲活动中都不会有两个人同时瞎,如果进一步推导的话……”紧接着一想,我妈臭豆腐吃的正香,喘气都一股子腥风血雨满目刀兵的,我还是别较这个真了。

”对了,妈,我跟你说,其实刘姨她闺女是同性恋。“

我妈一脸惊恐中隐含着一丝丝被八卦之神选召的圣洁光辉:”你这可不能瞎说,你咋知道的啊?“

”她相亲的时候跟我说的啊,还说不让我告诉别人。“

我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怎么说的啊。“

”我当时也很震惊啊,也很感动,你想一个素不相识只是三岁时候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在人生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竟然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最隐私的秘密告诉别人,这是多么的坦诚啊,这是多么严肃地对待这次相亲活动啊。所以我决定我也要把我的一个从不曾跟别人提起过的秘密告诉她,作为她如此真诚的回馈。所以我悄悄地告诉她,我是不会歧视她的,因为我也是个同性恋啊。“

我妈跟那抱着就剩个底的臭豆腐罐头瓶冷笑:“她也答应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了?”

我一脸庄严的点点头:”嗯,我相信她会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

”这个你去看看吧,这个你要是再看不上,妈就再也不给你操心这事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妈屐拉着拖鞋转身走了,留下我捏着那张纸站在门厅。

“这女的干啥的啊,你咋认识的啊?”我伸脖子问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最起码得确认个性取向吧,不然连个借口也不好找。

”你自己跟她聊吧,你的事我是不想操心了。“

门声一响,我妈回卧室看电视去了。

我走到客厅,我爸正窝在沙发里戴着老花镜看新一期的故事会,看我过来,把眼镜摘下来,看看卧室方向,又看着我:”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多考虑考虑这个婚恋问题了,你看把你妈气的。赶紧找个对象,你这在外工作的,我们也能放心点。“

我拿起一本他看完的故事会,夹咯吱窝里,给他的茶杯添上水。

”嗯,是是,老二也不小了……这臭豆腐还行?。“

”行行行,你看你妈下的有多快,“说着一顿,压低了音量,“就差拿着冲水喝了。”

”是吧,我这可是专门托人买的。“

”行行,东西是真是好东西,你看这味,闻着就新鲜。“

随着我爸的这句话,我们爷俩莫名其妙地同时用手揩了一下鼻子 。



周六我去参加大宝的婚礼,大宝和我是一个院儿的,不过不是发小,他是上高中的时候才举家从外地搬过来的,用大宝高二时的话说,是因为他家在那边得罪了某位衙内,六扇门的住持专门找国子监的人绘影图形,发下海捕文书通缉他,于是他们就从另外一个县搬到我们县了。

所以说大宝高中选择学理当真是明智的选择。

我们从小一起玩大的几个人一桌,因为头几天我们这些人已经聚过一次了,所以也就扯扯闲淡,聊聊上回没来得及聊的不太重要的八卦。我觉得挺无聊的,转身看了看周围的酒桌,有一桌是大宝上高中的同学,其中还有几个我很长时间没见的高中同学,于是我就拿着酒杯过去了。

看我走过来,他们一时没认出我是谁,我说我堂堂北市玉麒麟,你们在这个地界混竟然有不认识我的?说罢大家就反应过来,上来跟我勾肩搭背,腿拍的跟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看这样子他们这一桌喝的不算少,已经喝到“在座的都是我亲哥”这个境界了。

张哥喝的尤为嗨,跟我一通抱,就差找个墙壁咚我了,吓得我不轻,以为他这几年兵当的人都当弯了,不得不对天朝紧跟美帝步伐,在这个现代军事化建设方面令人咋舌的接轨速度啧啧称奇。

我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剔着牙,一只手敲打着桌面,大家伙都在全神贯注地听张哥讲他高二那年通宵归来翻墙进校被狗撵的故事。张哥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口沫横飞,说他如何如何灵机一动用调狗离山之计吸引保卫室马氏土狗的注意力,又如何如何引蛇出洞声东击西让老马以为有小情侣正在树丛里作奸犯科,巴拉巴拉,说的跟章回小说似的。

那天早读我见到张哥的时候,他右腿裤脚没了一大块,一脸的虚汗,当然,这些有损于他机智威武小钻风形象的话,他是不会提的。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张哥忽然画风一转,开始讲起林谷雨来了,我忽而有些莫名的烦躁,手指敲桌子的频率变快了很多。

“小雨高二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我是谷雨那天出生的,所以我爸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所以大家叫我小雨就好了,然后老陆不是坐他后面么,接着他上去,说,我出生那天正好赶上狮子座流星雨,所以大家叫我刘星就好了。”

一桌子人都顺着张哥的食指看我,我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表明在我高二的时候痴汉的本质就已经初露端倪。

“然后小雨就被气哭了,整趴在桌子上哭了一节自习。”



林谷雨这个人是有点奇怪的,是我的话,断然没有被气哭的道理,如果别人这样欺负我,我一定反身冲到讲台上:“这位刘星同学,不好意思,其实我不叫小雨,我叫宋丹丹,啊不对,我叫刘梅。”

林谷雨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她喜欢用笔扎头发,从不用皮筋。好多次我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她把头发挽起来跟插簪子似的拿一支笔把头发一扎,这个画面往那那么一摆,午后慵懒的阳光里,确是有那一股仕女梳妆的古典美。她说她这个习惯是为了纪念她姥姥,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扎束自己的头发的,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多年了。

高二的一天,我无意间瞥见她桌洞里的奇幻世界,吓我一跳,我从没想过原来还有女孩子喜欢看这种东西。

那时候我喜欢看长篇,在贴吧追着看蛮荒记,等更的时候急得抓耳挠腮。

她喜欢看短篇,尤其喜欢斩鞍和本少爷,跟我讲了无数遍秋林神箭和江湖异闻,不听还不行。

现在想想都觉得神妙无比,就好像你如果学个琴箫瑟笛,或早或晚总能找到个知音,琴瑟和谐,高山流水,可是说你喜欢AV,把它当成个艺术鉴赏,除了婚后培养,婚前想找到个志同道合的姑娘实在是太不容易。

好像这个例子并不是很恰当。

由于那段时间我有了林谷雨这个琴瑟和谐的道友,看书实在太入迷,还列了十几次提纲,妄图自己写一点感天动地荡气回肠气壮山河的故事出来,笔头咬坏了好几个,故事却连个影都没有,成绩还下滑了。

本来成绩有些起伏也算正常,但是我妈作为一个在反特上颇有建树的母亲,也不知怎么就看出来这次伏和以前的诸次伏似乎是有所不同。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午后,本以为是被叫去复印月考试卷的我在班主任办公室里见到了林谷雨,和她妈。

还有我妈。

我一愣,这家长见得也太突然了吧,我头都没洗,我妈急着要孙子就急成这样?

本来大家聊得还比较融洽,林谷雨她妈也是个老师,说话还挺温文尔雅的。可是聊着聊着就有转崩的趋势:我妈憋着火来的,她就是认为我成绩不好,林谷雨有撇不开的关系。

可是我妈好像刻意忽略了不争气的我即使起的时候成绩也没林谷雨好这个事实。

所以林妈妈也不乐意了,就开始夹枪带棒地嘲讽我妈自己教不会儿子拉屎不说还怪她闺女这茅坑不好。

看这态势不妙,林谷雨悄悄看我一眼,我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

我妈脾气急,年轻的时候是镇上数得着的一门好钢炮,就是嘴笨,尤其激动起来,猪她都敢杀,就是话越急越说不利索。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比娘亲还可怕的话,那一定是别人家的娘亲。我妈大败,带我走的时候气得直打嗝。

这是一次失败的会亲家,盛气而来,铩羽而归。

回家以后我妈把林谷雨和她妈以及诸位亲人先辈通通大骂一边,吓得我一声不敢吭。我爸赶紧端茶过来,劝我妈消消气。我妈端起来喝了一口,朝我看来,两道锐利的凶光如冷冽的刀子一样刷地一声划到我的身上。

"你以后再也不许跟这个姓林的女生来往了,听到了没有?“



张哥还在那里讲他如何如何偷看林谷雨的日记,封皮是皮的还是纸的,什么颜色,用的圆珠笔还是钢笔,说的头头是道,周围几个家伙听得十分入神,一个个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觉得羞耻还是喝得太多。我伸手拉了一下张哥,问道

“张哥,你现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给我一个。”

“干嘛兄弟,你还有想法啊,我可是听说她都订婚了。”

我一愣,“不是,我忽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当时借的她的几本书没还给他。”

拿了林谷雨的微信号,我就回我原来的桌上了,三皮看我一眼,把酒倒上跟我碰了一下

“怎么回事,看你有点暴躁啊。”

我一笑,“没事,这酒喝得太急,胃有点疼。”



回家以后,我躺床上愣了半天,酒没喝多少,可心里却起起伏伏地总不能平静。这些年下来,也不是没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碰见过那耗尽运气才能遇到的真心喜欢的人,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竟然回到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原点。

若要说问爱情到底是什么,十年前的我可以说的信誓旦旦,一字一顿给出答案,五年前的我可能会吞吞吐吐,但总也能说出个想法,可到了今天,抬头看看,心房里家徒四壁,空空荡荡,反而更加的困惑,感情上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却越发的迷茫。

我想起我和前女友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喝啤酒吃巧克力,那味道真是难忘。

“胖君,你说什么是爱情啊。”

冷风嗖嗖,啤酒迷幻的酒腥和巧克力厚厚的腻甜让我脑子有点发木。

那味道真是难忘。

”我不知道啊。“

半夜她痛经把我从床上踹下来,我披上衣服出门,在便利店外抱着滚烫的关东煮和柔软的卫生巾的时候,我又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想了一支烟外加吃五根串的时间。

还是没想明白。



从那件事以后,一者高三了,确实该收束玩心,认真备考了,二者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在控制事件扩散上,我妈,林妈,班主任,三方难得地达成了一致,所以这事并没有第六个人知道。林谷雨是个听话的好姑娘,从那以后她就真的不理我了,而我再被晾了三五次之后,也接受了这个设定,安心读了几个月的书,成绩明显有所好转。

可人生就是如此玄妙,高考的时候,本来可以去重点的林谷雨只考了一个刚过一本线的分数,在省内读了个二本,我却因为没心没肺而发挥得好,到了南京。从那以后,班主任就再也没跟她的学生吹过连着两次考过年级第一,统考语文考过140的林谷雨。

也没吹过我,因为我本来就不在她吹的名单里。

后来我听李丰说她在济南读研,没想到她竟然都订婚了。

我翻出书橱里几十本我们当年一起凑钱买的奇幻杂志,这些书得赶紧还给她,虽然到现在我对她的感情早就淡到若有若无了,可保留着这么多有夫之妇的纪念品,终归不好。我掏出手机来加了她的微信。



八月十九号,一个雨后的下午,我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抱着膀子冻得筛糠,万没想到一场雨冷的都让我觉得自己肾虚了。林谷雨没扎头发,翩翩而来,穿着一套校服,林谷雨喜欢穿校服,两年下来我几乎没见过她穿别的衣服。神态挺平静的,已经丝毫看不出高考对她的影响。

我掏出来给她带的那盒子递给她,她顺手打开,拿了出来。

”怎么就一支啊。”

“你头上不就只插一支吗,两个多余。”

“你有病啊,筷子不都是成双成对的吗,就买了一支?”

“是啊。”

“单买便宜不?”

“便宜个屁,和一双一个价。”

“为啥啊?”

“人家老板说,你用一支,买一支正合适,可别人哪有买筷子买一支的啊,剩下这一支我也卖不出去,所以你这一双都得买。”

“然后呢,你就付了一双的钱?”

“嗯,是啊,然后那老板说,反正也卖不出去,干脆把这一支也送给你好了,他就把剩下那支也给我了。”

“那你不有一对么,就给我一支。”

“废话,那是人家老板送给我的,代表着他对我的一份情谊,我怎么能转送给别人呢?这支是我买的,送给你,于情于理,完美。”

林谷雨忽然不说话了,把头发一拢,十分熟练地一挽一缠,把那支筷子插到了头上。她的脸逆着下午的阳光,脸上细细的绒毛好像发光一样,神色满足而安详。

“还不错,挺顺手的。”

“这个筷子,古代叫箸,也指女孩的眼泪,等你想家的时候,拿这玩意在脸上比划一下,就相当于哭过了,就不要再哭了。”

林谷雨没说话,安静地等带着我装完逼。

我也没再说话,表示已经装完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林谷雨蓦然一声轻叹,然后语气一提:“咦,不对啊,指女子的眼泪不应该是玉箸么,你怎么拿个银筷子跑来滥竽充数。”

“玉的我哪买得起啊。”



好友认证通过了,可我捧着手机,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想好说什么。

“听说你订婚了,我这还有很多你的东西,你哪天有空我拿给你。”不行,太蠢。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不行,太骚。

“您好,这里是明皇太阳能售后服务官方微信账号,请对我们的服务提出您宝贵的意见。”……

“你好,我是陆伯言。”

“啊,好久不见。”

“最近怎么样啊,听李丰说你读研呢?”

“嗯,是啊,你最近怎么样啊?”

“啊,”  我一愣,说啥啊,说去年包工头跑了,工钱差点没给我结完?

“我最近这不忙着相亲呢。”

“你之前那对象呢?”

“分手了,有二年了吧。”

“因为什么?”

“估计是眼治好了吧。”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靠相亲吗?”

“唉,别提了,相得我头更大了,还不都是我妈,我妈那人,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微笑】”

“你呢,你怎么样,他们说你都订婚了。”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啊,为晚婚晚育做贡献啊?”

“……我明天也去相亲。”

“真假啊。”

“真的啊,还得去趵突泉校区那边。”

“那行吧,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我是相亲相够了,我妈也说这是最后一次给我找人相亲了,她以后就不管我的破事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了,你可得抓住机会啊。”

“抓毛,我准备穿咱高中的校服去。”

“你神经病吧。”

“不是,我忽然就很想穿。”

“要人家也穿校服呢,你们不就情侣衫了?”

“不可能吧。”

“万一呢,说不定人家也忽然就很想穿呢。”

“那我就好好跟她谈谈,能忽然就想到一块,也是有缘分。”

“祝你好运。”

“嗯,也祝你好运。”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咖啡馆,把大衣一脱,校服上衣的袖口都被我磨得开了线,是我妈后来又帮我踩缝纫机缝上的,我揉了揉脸,翘着二郎腿,一杯一杯地喝着白水,昏暗的灯光和烟色的厚窗帘搞得我昏昏欲睡。

和我相亲的妹子推门进来,平底鞋,走过来的时候都没什么声音。

我看了她一眼。

“我妈可真为我操碎了心。”

“可不。”

“要是时间往前推个六七年,那就更好了。”

“可不。”

她说完这两句话四个字,挽起了校服的袖子,葱白一样的手指从头发里抽出一支银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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