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朋友圈,不得不说下雪的日子也是充满仪式感的日子。和电影《立春》里,王彩玲开头说的那样:每年的春天一来,实际上也不意味着什么,但我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下雪天不也是吗?
今天一个二愣子姑娘冒着大雪,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她顶着一头满是雪花的乱发,捂着通红通红的鼻子,累得呼哧着大白气,穿着一双已经踩满烂泥的脏靴子,就在这自带背景的飒飒白雪中,蹭蹭带风地走了一个多小时。
相对于大街上小车大车们统统变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姑娘心里就想,此景,此刻,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凶猛的人吧。
这时再给我一把剑,我大概就成了一个急着要去拯救这世界的女侠了。想到这里,姑娘的心慢慢开始沉了下去,耳机里的音乐也渐渐远去,好像眼前的雪让她想起了什么。
时间来到了她的小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那时人小,还是记忆模糊了,总觉得小时候的雪每次都下的很大很大。下雪的日子里,每到星期天,就和一群小伙伴们拿着装满麦秸的袋子跑到河沿上去滑雪,每次从坡上滑下去都要带上一路叮铃铃的笑声,那时的快乐应该是我的世界里最干净的快乐了。
到了初中,能够因为下雪而想起的事情居然是课间和一群小男孩打雪仗,记得因为寡不敌众,自己的那双小红手被冻得久久没有知觉。我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原来那么野。
高中时期,记忆里最美好的一个下雪的夜晚,是在会宁和大个儿董琳一起在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走到空无一人的操场旁的路灯下,我们一起滑稽地踩着对方的影子跳舞,那时,抬头便是闪着银光的漫天雪花。那种美好至今没有消退,每次走到路灯下,我都有那天晚上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学里最难忘怀的下雪天,是在我失恋后的第一个冬天,记得当时上语法课,看见下雪后,回宿舍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那瓶浅绿色的指甲油,涂完以后,我就在空间发了一条说说,说自己是这个冬天里生命的颜色。
工作以后的第一年曾经有过一阵世界末日的传说,记得已经进入暖春的4月里的一天下午居然开始雨夹雪,我坐在21层往外看,看着窗外灰色的墙壁,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就想,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我为什么在这里坐着。
对啊,我为什么在这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