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特困家庭,父母都是社会底层的劳动力。父母每月都为了三餐起早摸黑,自幼受父母的影响,变成一个努力发奋的人吗?如果寒门能出贵子,那么一定是个悖论。我没有因为家庭的影响从而变得自卑。
自上学开始,我知道一角钱一粒泡泡糖,而一粒泡泡糖可是使课代表让我不交明天的作业。五角钱可以买一条冰棍根高年级较壮比较混的哥哥一人一半在小混混面前走过使我一个小学都处于相安无事,没有遭受什么欺凌。
一角钱不能收买人心,一颗糖却可以。
五角钱不能攀附权贵,一根冰棍却可以。
那一颗糖使我不会因为贪玩忘记写作业而受到老师批评从而通知家长,因为我知道那个下场,我试过简单的加减乘除不会算而遭到父亲的辱骂毒打,从而撕碎我的作业本。母亲在一旁劝阻无用。一颗糖可以帮我承担因为贪玩遗留下的摊子,而这个成本只要一角钱。
在校门口经过,看见混混不怀好意的眼光,蠢蠢欲动的神态。同样的下场我见过,因为就发生在隔壁班某位同学身上,因为勒索几角钱不给拳脚相加并扬言要来个全家套餐。那个年代别说公民法律意识淡薄,整个社会都处在昏暗的年代,大人都不会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何况一个在读一年级的小朋友。恶人自有恶人磨,混混只怕比自己大的混混。而攀附这个大的混混,能使自己免受几顿皮肉之苦,而这个代价只需要花五角钱。
小学只有两本书,某个下雨的周末在家翻看,一个下午把一学期的书都看完了而发现原来这些都很简单,然后试着跟父母反映一下,当着父母的面把父母的在书中挑的数学题跟古诗词,我都能一字不漏背过出来,虽数学解法过程有异,但结果无误。
本以为这些,我只会得到父亲的赞言,却不曾想到他在验算过结果后,在腰包掏出一张10元钱塞到手上。对我说拿去买点零食。应该是我父亲不曾想到我心里早已盘算好怎么去花这张钱。那时候一本作文书只要七八块就能买到,而二手书摊一元能买两本。
尝到了甜头的我,开始关注校园小黑板每周的数学竞猜题,因为每次答对他们就有一个小的软皮抄跟一个小奖状,在课堂上踊跃发言,深的班主任的喜爱,并成功担任了班长,以为担任了班长之后就不用因为作业问题而巴结课代表了吗?能想到这个问题的用现在的话来说是鼠目寸光, 一个称喂能撑起背后无数个像我的人,当然所人巴结我不问原因当然都是有代价的。
在这里引用史提芬茨威格一句话,这句源于《断头王后》——“She was still too young to know that life never gives anything for nothing, and that a price is always exacted for what fate bestows”
一个小小的班长头衔跟几个小奖状,在我父亲那里换来的却是钞票,要知道那时候全家工资才一千块。我父亲很虚荣很要面子,每次都拿着奖状跟街坊到处吹嘘,并每次都是随手二十五十奖我无一落空。
对了,上面我说了买作文书,你以为是真的,是的父亲也以为是真的,直到有一天同学在游戏厅里被家长断个正着,看到我在玩老虎机从而引申出一下一幕
回到家父亲一眼不发,抽了几口烟,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又抽了几口烟,我清楚记得他握着拳头手臂的那些青筋,跟我说了一句“我文化低,我不知道怎么教育你,但我都想你以后不要出来社会的时候像我这么辛苦”我能感受到父亲的爱意,可这并不代表我有悔改之意。
游击战的字面意思可以理解为游动攻击,再通俗一点说遵循合理选择作战地点,快速部署兵力,合理分配兵力,合理选择作战时机,战斗结束迅速撤退五项基本原则的作战方式。
选择较偏的游戏厅,有前后门,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这样坚持了将近两个月,也是我带着他们,在门外帮他们把风打掩护。因为自上次东窗事发之后为所获的奖项没有现金结算的方式了,父母会把每次我所获的的奖项奖金按大小通通以家庭债券的形式发行并丰盛大餐引诱下逼我认购,每次都很管用。因为切断经济来源会使我从回正轨,虽然说出发点是好的这点我完全赞同并认同,让我从回正轨只是父母单方面的想法。
我从不把人推进深渊,我也不引导别人走向深渊,我只是满足他们需求,以获取一定报酬,比如零食海报。但我富有正义感,从不会为他们的过错而庇护。我以一纸告白书把所有名单的包括隔壁班包括我自己的名字外加几个不相干的名字,跟我们常去的游戏机室内名字用一个匿名信封放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没人会想到我平时写字眉清目秀的我会行草,更加没有想到那一天我跟几个同学放学后打起了篮球。会想到的是班主任如约到达地点,把他们都断了。名单上的人基本都签到了,当然除了名单上的我,还有几个根本不会去游戏厅的人。
以班主任的性格当然会重新审视这份名单,把几个不相干的男生跟我都叫去问话一遍,当然我很老实的说,我以前去过一两次之后根本没去过了。其他不相干的男生更加是一问三不知,巧的是班主任信了。
在年级期末家长会上,班主任把这些人都在众多家长上通报批评。每念一个名字我看父亲的脸上的揪一下,我估计那时的他内心也怕当念我的名字时候他这个爱面子的人会无地自容。理所当然名单上面没有我,我父亲的表情才松了下来,我在窗边已经抿起嘴角偷笑。
我想那时候父亲的想法应该是无论我犯了什么错并不重要,只要是我犯了错,别人都会跟我犯同一个错误,但我会一定改正这个错误。
俭入奢易奢入俭难,个人非常认同这句话。因为被切断了零花钱之后。我每天放学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在路上吃着雪糕零食,我并不妒忌因为我内心有着如意算盘。
那天起,父母的钱包会隔三差少个几块钱。事实证明我的的小聪明在父母面前都是小伎俩,母亲都会哭着教育我做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一定不要拿。而父亲只会对我施予暴打,往往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知道有一天,班主任在班会课上因为我跟同桌叫头接耳时候点了我名,并当着全班的面说我偷家里人的钱,并告诫不要像我那样。至今每当想起那个场面,那个坐在座位上无地自容无助的眼神,我都会心跳加速。
之后直到毕业的那两年,我极少与人交谈。我怕他们会提起我偷钱的那件事 ,至少那件事让我觉得不是委屈而是无地自容。当班里有同学丢了钱小至一块几毛大至几块钱,我都会被当成重点怀疑对象,但是我没做过。
事实证明我偷钱并不影响我上初中,毕竟九年义务教育再差也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