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狗受了惊,一阵急吠,应和着远处汽车驶走的声音。夜半鸣笛的人,十有八九欠揍。我就这样醒了,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点,心情应了景忍不住想留下点什么纪念一下,纪念我在二十二岁的第一天凌晨被青大的狗们扰梦了。
梦醒的时候,二十一岁一下子抛弃了我,她离开的时候顺便带走了我7.5/8的大学时光。千不愿万不想还是迈进了二十二。觉得这个年纪有特殊意义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一年我即将离开校园,不再是象牙塔里的大学生,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我学生的身份而给我多次试错的机会。说的心酸点,在别人的眼里,我该是个成熟的社会人了。
二十一岁这一年,我学会了三个字:断舍离。这是我在经历了一点肮脏且不堪的东西之后,得到的宝贵财富。对我说这三个字的老师希望我能把这三个字刻在心里,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开心的源泉。还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看起来多么复杂的事,只要大胆去做就会有做成的可能。这是我在解决实习问题之后得出的结论。有时候兜里不用揣红包也能办成事儿。闭上眼回放了一下,二十一岁真没啥惊天动地的经历,换言之,太平淡了。
作为一个时不时瞎感性的人,我最喜欢做的事儿之一就是大晚上抽风。我的一些朋友深受其害,各种或犀利或矫情的想法不要钱的往外蹦。我一直秉持的想法就是我没办法在二十岁的年纪就做很多四五十岁的人能理解的事儿,我一定会说很多别人不理解的话,可我真的才二十几岁。我的经历只有一点点,我只能说出我现在的三观认可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会可笑但我无法避免。我宁愿每天傻兮兮的感慨:天气真好,花儿都谢了,打篮球的小哥真帅,生活真美呀!我也不愿意早晨睁开眼第一句话是:人生就这样了,我早已看透。大一那年一位写诗的学长和我说他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谈人生,谈人生哲学。我是一点点认同的,这条路各不相同,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真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别人就替自己谈了。有一句话在我这里是万能的: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不是不屑,我就是怂,争不过人家。所以我更乐于告诉自己,付出之后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就不去想,那些看起来该是自己的最终归了别人,那就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归结为没什么缘分。这样想很多事情很多人就都不算什么了。就每天都可以傻乐了。
讲一句拉仇恨的话,二十几岁真好,学生时代真好。愿意做梦的年纪就把梦做好了,梦醒的时候不后悔,一切都圆满。做梦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围观者指着我的鼻子说:这个人真矫情真虚伪真恶心真…从内心深处给那些人一句:管你什么事,看不惯别看,屏蔽我就好,你开心我也开心,多好。突然想起前几天给辩论赛做评委,嘉宾说我点评犀利,我不是为了营造犀利的形象而点评,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话至于别人会怎么想,随便。
这个时候窗外的鸟也叫,狗也叫,汽车也叫,这使得我也忍不住想叫,为防扰民,还是记下来吧。等明天清醒了一看,呵,这傻子晚上又抽风了。真奇怪,它们以前这个点儿都不叫。
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学生公寓A某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