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聽
在成长的途中,懵懵懂懂的我们,或多或少会出点小丑和闹些笑话。长大后,有些人将这些事埋藏在心底,有些人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那我呢?有没有什么事情是让大家哭笑不得的?
回想了下,还真有那么件事,让我至今不能忘怀,有点胆战心惊、羞愧难当,最终化险为夷、捧腹大笑。
1999年的秋天,又到了收秋稻谷的季节,这时村里人可是大丰收。我家也不例外,稻谷全部收回来不淋雨的话,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都说老百姓是靠天吃饭,可天有不测风云,保不准说下雨就下雨了。
我妈那边亲戚稍微好点,会经常来帮衬下我家里。
有一天,我妈把我外婆、舅舅、舅妈、大姨、小姨等叫来了。这一天可热闹了,我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吃饭之余不忘夸我两句:“婷儿真棒!炒的菜真好吃。”
我这人脸皮也厚,赞美的话照单全收,嘴里还回了句:“那是,也不看谁做的!” 当然也不忘招呼亲戚多吃点菜。
吃完饭后,我收拾了下桌子上碗筷。
秋收外面谈不上热,所以大伙吃完饭后没多久就出门了。加上爸妈和姐姐,快十个人了!我嫌弟弟在家太吵,让他也跟去田上了。
弟弟年龄这么小,到田里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乱。妈妈索性就叫弟弟回来,说在家好好待着,哪也别去。
弟弟回来后比较听话,哪都没去,还跟我说:“姐,舅妈和阿姨她们说‘想吃油饼’,所以妈妈让我回来嘱咐你,下午在家好好做油饼,傍晚大伙回来吃。”
我问弟弟:“妈妈真是这么说的吗?可我没做过油饼啊?”
弟弟说道:“是的,就让你做油饼!逢年过节你不是见爸妈做过吗?把糯米粉找出来就好了。”
我相信了弟弟的话,于是和他两人紧锣密鼓的找糯米粉。
我知道面粉放在哪里,但糯米粉做出来的饼到嘴里更有嚼劲点,也更好吃!面粉只见爸妈端午节拿来做包子,所以我必须要把糯米粉找出来才行,好在颜色好认,白色的就行了。
把屋子、房间、米缸、袋子里翻了个遍,也没见糯米粉啊?就在我决定不找时,弟弟把一袋白白的粉给我,是个红色袋子装的,绑的牢牢的。
弟弟说是在一个大坛子里找到的,我见是白色的,就拿出来了。
白色的,应该就是糯米粉了,肯定不会有错。用手掂了下,差不多有三斤半重,可以做好些个饼了。弟弟在边上鼓掌,欢呼着 “有油饼吃喽!有油饼吃喽!”
我拿了个不锈钢脸盘,把粉倒到里面,加了些水,开始揉捏。这个粉似乎比以往的更难成形,有点僵硬和不听使唤。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还是继续坚持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见有点黏糊。
弟弟帮忙在灶台烧火,我到油缸里打了好些油倒进锅里。油在锅里热着,我用手把揉捏好的粉压成一个个圆形的饼状,待油烧开了把圆饼扔下锅。
一个、两个、三个......,这些饼怎么回事,这么难炸的,用锅铲压了下,一点都不柔软。
饼不炸熟是不能吃的,只能是继续炸,炸了大概八九分钟才见黄了。黄了后就起锅了,一个接一个装盘。
炸完了好些个饼,按理来说该高兴才是,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饼我和弟弟都还没尝,观察下炸好的饼,怎么跟爸妈做的不一样呢?这饼还是硬邦邦的。
是我粉没揉捏好?还是功夫没到家呢?
饼还在继续炸着,想着这毕竟是饼,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弟弟忍不住想吃,被我拦住了,说等大家回来一起吃。
18:00到了,爸妈和亲戚们都回来了。舅妈见我在厨房炸饼,高兴的说道:“婷儿好厉害,还会炸饼,我都好久没吃了,今天有口福了!”
爸爸脸色严肃了起来,问我哪来的粉,说家里糯米粉上次就用完了。
我和弟弟如实的交代,是在一个大坛子里找到的。
爸爸再过来看了下炸好的油饼,他用手掰开了几个,里面是粉状,全部是生的,都没炸熟。
我问爸爸怎么会这样?因为我每个饼确实炸了挺久的,怎么是生的,说不过去啊!
爸爸问我和弟弟吃了油饼没?说我们拿出来的粉不是糯米粉,而是石膏粉。
我和弟弟异口同声的回答:“没吃,一个都没吃。”
爸爸说:“幸好没吃,否则就出大事了。”
完了大伙哈哈大笑了,只有我一个人沉默不语,淡定的表情下有种说不出的心情。舅妈还比较夸张的说:“拿石膏粉做油饼,前所未闻,今日竟得而一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被大伙传的沸沸扬扬的,害认识我的人,见到我就提这事。尤其我每次去外婆家,舅妈就拿这事打趣,我没感觉好笑,也没有生舅妈的气,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
后面我有向“妈妈”和“舅妈”询问过油饼事情,原来根本没人想吃油饼,妈妈也没嘱咐过弟弟叫我做油饼。
所有一切的一切,全因弟弟而起。是他自己想吃油饼,所以才跟我说“舅妈阿姨”想吃,以此作为幌子来达成他的目的。还骗我说是“妈妈”叫我做的,都不知他小脑袋瓜子怎么想出来的。
结果弟弟饼也没吃到,也庆幸没吃到,不然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笑话是小,健康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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