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终将被花和山水冲淡。――林东林
在这急切功利的世界里,每个人形色匆忙来来去去没有一个微笑以致意,没有留下一个名字以供人想起时回忆,也许是没有名字也或许是名字太难听……
我曾经如饥似渴的想要挤进这楼宇的森林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或者天分。最后只是徒然的陡增烦恼与忧愁而已。每一天都惊人的重复与相似,早已没了当初冒险一样的情怀。过往里的每天都似穿越一座一座的山,攻克着难题,有走不完的路做不完的事,对抗时间却从未觉得时间是敌人,反倒却有着伙伴一样的喜悦!还发出了妈妈是个大美人,岁月你别伤害她的美好祈愿!如今生活尚未觉得像一摊死了的水(因为我的自我放纵),只觉得是一摊相对静止着的水,我还在发酵,不停的发酵,我而且还在蒸发,不停的蒸发,只是很细微。我的发酵与蒸发,就像海水一样,我痛苦的就像那片孤独的岛上的永生不灭的普罗米休斯一样永无止境。
我绝望又相信着明天,我誓必会改变这种境况。我并不知道我是有怎样的底色(或者叫狂妄)才会这样愚蠢又坚定的相信,那时我也并不年青,经过世事沉浮与人情冷暖。我想也许是对痛苦之事的无奈与绝望吧,曾经的一日流光是如此晶莹滑手的从我手中流走,我还能明显的感知到,像梦境一样惊喜。那时的失去让我感到愉悦,我又长大了一天。如今的时光仓皇的逃走,是见了世界的面目所以要溜吗,它招呼也不打的冷漠的走,等我醒来它像等不及我的伙伴一样的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彷徨的望,我再悻悻的走。也是像梦境一样的,却是像梦境一样的无奈。
像做梦一样的颠沛流离。
我受不了这样的穿梭,起落,沉沦与醒悟。但是人生又变了一张脸告诉说你又能奈我何。曾经的童话变成了火柴,受了潮划不燃的火柴。
因为童话的火柴温暖不了现实的我们。所以要去寻找,要寻找其它什么的,让你觉得温暖如被的东西,类似于信仰,过往,或者自己。
一次出门而行,我才发现往往天地是那样的宽阔,天大地大任我行。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看见小巷里被风经年累月风化的不成样子的像我一样邋遢的旧墙,贴满了大小颜色各异的广告,看见感兴趣的信息一目十行的看到地址我竟充耳未闻。
走在乡间道路上,被路过的卡车扬起的灰尘而蓬头垢面,路边的“花园”刚因雨水的浇灌而显得生气,却因沾惹了俗尘而得不到清心寡欲,半生只得像我们一样的蓬头垢面,雨水冲烂了圈土的一方小石,泥土泛滥像决里堤的洪水在破栏而出的那一刹瞬间凝固。凝固的静止着,就一直静止到了现在。也一直没有任何人打理,想必明天后天都一定是原样,可是一年以后,它必定安然无损如初一般的静好。我不理解人们的这一做法,但是这些于我有关又与我无关的事我何必去操心呢?这样反倒给那些路过的小童以无数的欢乐,看泥上的脚印就知道它被多少人结实的踩过。这些在以后,都是温暖如被的东西。
乡间阡陌纵横,不时又从这蜿蜒到了哪里,至于重点那是被鳞次栉比的房屋遮遮掩掩,想必终点是光明是温暖的吧!因为一定通向某户人家。
乡间的田野,那是一望无垠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遮掩直到尽头的树木与房屋,那些在我远眺的目光下都是极渺小的事物。虽是渺小,却也是赏心悦目的一种美。我只清楚的记得我上一次光顾那田里的水稻是青绿青绿的密密匝匝都争先恐后的往高了蹿。此刻却空空如也一无所有。也许会有,在被土壤掩埋的芯子里也许已经种下了甚至已经发了芽了种子。
田野间的道路是泥泞的,是遍布尘土的,可是我对那深色土壤有着浓重的情怀,看见了深黑的土壤我深情滚烫的泪水就在多愁善感的眼眶里堆积。看见我就像回到了故乡,从前爷爷在地里耕作,插秧,收割,我都参与过,尤其在一亩满是水的田上光着脚丫子踩在中间像是踩在一盘冰凉的浆糊一样的舒适与柔软。
我看着那些农民在农田里挥舞着白色化肥,纷纷扬扬雨点状的,远了看像绫罗绸缎在勤耕者的手里,他们哼着优雅的曲调踩在轻柔的云里悠美舞蹈。畅快淋漓的样子像烈酒穿肠后尽兴,像一群避世之人的聚会,他们弯腰、挥手、微笑……真的是纯然本性。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想要隐居遁世。
这些景象都在一旁正值豆蔻年华的小童眼里单纯的映照着,他们身不自知的站在满是车轮轧映的土壤,我知道他们以后会逃离,可他们终将向这时的年华致敬,以继承。
若是有缘,我想争几朝名与利,再遁于山清水秀。做一个行走在树下的人。一平小房,阳光、闲谈、知己……
归来时,我行走在路边,行走在树下,从未发现这个角度望向树林如此的深邃美丽,头顶脱光了叶子的枝干,是有多么豁达,一棵接一棵,一支接一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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