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好!我叫夏玲!
黑夜,孤独的世界,孤独的街道,孤独的路灯,孤独的灵魂。姜维,字伯约,蜀汉兵马大将军,在这孤独的现代世界不知何去何从,走在孤独的桥上望着桥下的流水,路灯昏暗的光芒照射在他银白的铠甲上熠熠生辉,随风飘摆的双鬓拍打孤傲的脸颊,手臂拄着桥边的栏杆深深地思索着,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也不知道现在主公如何?身边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虽然开始还有些许的新鲜感但是更多的是莫名的孤独,姜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现代的柏油路指引不出去往成都的方向,想起那天坠下悬崖的情景还有封闭空间里的那个老者,转念一想似乎自己被人当做棋子一般玩弄在股掌之间呢。夏玲!又想起夏玲的姜维脑海慢慢思索道“这几天来对于夏玲姑娘已经很是麻烦了,不能在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了,自己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反正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可担心和忧虑的,就算一步一步走也要走到成都!”
沉浸在思绪中的姜维丝毫没有发觉从远处慢慢的走过来一个黑衣男人,那个黑衣男人正是在白天饺子馆外面注视着姜维和夏玲的那个黑衣墨镜男,此时那个黑衣男人就在距离姜维大约二尺外的地方紧紧注视着他,若有所思姜维忽然感觉脊背发凉常年征战的军旅生涯使得他的感官异于常人,杀气?不!与其说是杀气倒不如说是某种物体散发出的寒气,而且不仅仅是感官姜维感觉到就连空气似乎也渐渐寒冷下来,要知道这可是刚刚入秋空气还热的很,但就是姜维所在的区域却是十分的冰冷,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此时姜维也早就注意到二尺开外的那个黑衣男人,透过皎洁的月光和道路边的路灯,差不多也可以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貌,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中等身材,留着和电影里元彪一样的头型,但是和元彪不同的是脸型要比元彪圆润的多,一双刷子眉,厚嘴唇,鹰钩鼻子,鼻梁子上戴着一副淡黑色的圆框墨镜,身上穿着黑色短褂子布衣,下身穿着太极裤,脚上穿着黑色帆布鞋,看上去大约有三十五六的样子,那个男人也不说话就是那么静静的打量着姜维,嘴角露出丝丝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玩味还有少于的疑惑。反倒是对面的姜维对于这个黑衣男人浑身的不自在,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眼睛,但却感觉那淡黑色的墨镜中好像有一把钩子勾住姜维一样,加上周围散发的寒意姜维是怎么看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阁下!莫不是认识在下?还是说我们在哪里见过?”还是姜维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只见对面的黑衣男人微微开口对姜维说道:“朋友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不知朋友尊姓大名,记得在白天的饺子馆,朋友所使用的钱币应该是直百五铢钱,不知道朋友是从哪里得来的?不知朋友可否告知一二啊?”听着黑衣男人的话姜维略加思索地对他说道:“看起来阁下和在下并不认识,在下也并非阁下朋友,在下偶然经过此地,区区贱名不值一提,至于在下所用钱币嘛,是在下所有,恐怕与阁下无关吧?”姜维说话之间视线也没有离开对面的黑衣男人,对面的黑衣男人微微一笑,看着姜维淡淡的说道:“我看朋友身上穿的铠甲也不是平凡之物,可否借在下一观呀?”姜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对黑衣男人说道:“阁下真会说笑,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况且这飞云甲乃是在下贴身之物,在下!”忽然就在姜维的话还没说完之时,对面黑衣男人忽然身影逐渐模糊,化成一道黑影一闪之下消失不见,忽地一下子出现在姜维面前,那速度绝对不是人类的速度,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这黑衣人的速度也让姜维大吃一惊,身体向后一闪与黑衣人拉开距离,只见对面的黑衣人眼神由下向上一挑嘴角露出丝丝冷笑,猛地身影一闪又消失不见,忽地出现在姜维身后,一只手搭在姜维的铠甲上,手指一擦淡淡的说道:“飞云甲吗?镔铁材质应该融合了五金减轻了铠甲的重量增加了铠甲的韧性”,黑衣人食指骨节轻轻一敲,铠甲发出嗡嗡的声响,那声音高亢,清脆,不可一世!黑衣人惊异的说道:“嘶!居然有如此声响?为了给铠甲注入灵魂,锻造出炉的时候融入了鲜血吗?”黑衣人鼻子一动仔细的嗅了嗅,倒是有些不淡定了,继续说道:“猪血是腥的,羊血是膻的,人血是臭的,而这个铠甲散发出的气息居然是如此芬芳!难道?”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姜维剑眉倒竖,牙关紧咬翻身一肘直击黑衣男人的面门,一边的黑衣男人倒是不慌不忙顺势向旁边一闪侧身躲过攻击,就势手掌抓住姜维的手肘,只是黑衣人的手刚刚碰到姜维的手肘姜维立刻一个转身膝盖又攻向黑衣男人的面门,黑衣男人不躲不避左手手臂抬起挡住这一膝,不过巨大的力道也让黑衣男人身躯一震,手臂也是被震的发麻,二人距离也是近在咫尺,黑衣男人以为这么近的距离姜维已经没有攻击的招数了,黑衣男人刚想长舒一口气,不曾想姜维马步一蹲大喝一声,右手手肘如弹簧一般顶了出去,那手肘带着肘风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击黑衣男人的喉咙,“杀招!”这一想法在黑衣男人脑海一闪而过,也不知是黑衣男人大意还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一招黑衣男人知道是没法闪躲的了,透过淡黑色的墨镜只见黑衣男人眼睛一闭猛地睁开,只听得是“澎”的一声,淡黑色的墨镜被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震的粉碎,姜维的那一肘在距离黑衣男人喉咙一寸的距离停下了,无论姜维怎么用力手肘只在咽喉一寸的距离颤抖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生生的挡住姜维,面前的黑衣男人缓缓的抬起头,眼睛慢慢睁开一双红色的眼珠里面一对黑色的瞳孔,瞳仁倒竖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一般,姜维见状吃了一惊就势翻了个跟头,单手伏地拉开二尺左右的距离,眉头紧锁双眼死死的盯着黑衣男人额角不觉冒出一滴滴的冷汗,一股寒意充斥着周围不仅仅是心里上的就感觉连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了许多,身上汗毛和鸡皮疙瘩当时就生了出来。对面的黑衣男人盯着姜维阴沉的笑道:“桀桀桀,小鬼,有两下子嘛!能把我逼出来。刚才你那一招应该是八极拳中的杀手锏顶心肘,俗语说“八极加披挂神仙也害怕”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会用这招。桀桀桀!飞云甲吗?飞云遮烈日,将军马在前,你身上的铠甲应该也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而且那铠甲发出的鸣叫和气息,不会错!是龙吟!那铠甲里面注入了龙血!小鬼!你到底是谁!”令姜维感到意外的是声音确实是从黑衣男人身上发出的,可是黑衣男人的嘴角却一动未动,而且那声音也阴沉和粗矿的多,姜维眼睛盯着面前的黑衣男人脑海不断的思索着,半晌姜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着黑衣男人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说道:“我听说在辽东地区有一种宗教信仰,名字叫做萨满教。据说但修道之人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如果天资聪颖也足够努力的话都可以超脱世俗凌驾众人之上,如果在加上那么一点点的机缘得道成仙也不是梦想,而萨满教不同的是信仰萨满教的人不仅仅可以修行,包括一些善良的山精猛兽也可以,这种有修行有道行的兽类”说到这里姜维嘴角微微扬起看着黑衣人说道:“这种有道行的兽类应该被人称作 仙 ! 对吧?仙把自己的修为以人作为媒介来发挥,这种人供奉仙,把仙当做师父和仙修行,这种人被称作出马,不知道在下说的对不对?”姜维最后说出的“对不对”似乎在询问,也似乎在肯定。对面的黑衣人听到这里脸上带着些许惊讶不过转眼一扫而过,看着姜维嘴角也是丝丝的微笑,忽然嘴巴大开哈哈哈大笑,对面的姜维清楚的看到对面的黑衣人上下牙床有四颗尖牙,不像野兽的獠牙倒是和毒蛇的毒牙十分相似。“桀桀桀桀!好小子!小鬼你的脑袋似乎十分聪明呢,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就让我试你一试吧!”忽然黑衣人抬起头,血红的双眼中黑色的瞳孔慢慢发出黄亮的光芒好像两颗明亮的星星,双手摊开横在半空口中念念有词,转眼之间只见得头上乌云密布空气瞬间又下降几度,头上的乌云遮住天上皎洁的明月逐渐凝聚幻化成一条柳树般粗细的黑鳞大蛇,那大蛇一双血红的双眼好似两个血红的灯笼,眼中黑色的瞳仁好似两把黑色的利剑紧紧盯着面前的姜维,口中红色的信子一进一出,好比两条红色的地毯十分骇人。“法相天地!”姜维心中也是一惊,“这家伙居然会法相天地!看得出来道行还不低呀!”惊讶的同时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也是十分的开心,看着那黑鳞大蛇心中思量道:“好久没和会道法的人动手了,真是开心呀,没想到此处还有如此人物!话说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仙!正好这几天浑身技痒就让我用你来活动活动筋骨吧!”想到这里姜维猛地掐起剑指,拇指压住无名指和小指,食指和中指立起,剑指压在胸前,眼睛阵阵杀气涌出直直的瞪着面前黑鳞大蛇口中念念有词道:“剑指苍穹破万法,世间谁敢与吾争?道法自然生万物,云开雾散见月明!”四句偈语念完,姜维剑指变成食指小拇指立起,拇指压住中指无名指的剑指姿势,只见姜维大喝一声“剑来!”只见姜维双眼中熠熠生辉,如天上明月一般光亮,手中的剑指也发出太阳一般的光辉,真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姜维手掐剑指在眼前划过对着黑鳞大蛇一指,喝!只见一道黄金色的剑气直射黑鳞大蛇,虽然剑气没有多么巨大,但是这一道手腕粗细的剑气不偏不倚正中黑鳞大蛇的七寸之处,只见那黑鳞大蛇七寸处被剑气射中之后逐渐由一点扩散开来,须臾之间黑鳞大蛇浑身被剑气包裹,姜维嘴角微微一笑大喝一声“云开雾散,给我破!”话音未落只听空中“嘭”的一声巨响,果然是云开雾散,天上明月依旧那般明亮,银白色的月光洒向大地,似乎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奇门术!剑召来!”那深沉的声音恐惧的说道。对面的黑衣男人手扶膝盖不住的喘着粗气,嘴角口水滴答滴答顺着下巴流到地上额角上也布满汗水,黑衣男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姜维,依旧是血红的眼睛但是眼中杀气也没有那么犀利了,那深沉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宝驹生翅九重天,八宝灵光铁刹山。本是道下精灵客,灵宝座下听真言”四句偈语念过姜维淡淡的说道:“果然辽东马家!”对面黑衣男人身上的声音对姜维说道:“不知尊上何人?这奇门之术道法浑厚,这一招杀技剑召来也更是一骑绝尘,若不是尊上手下留情恐怕小仙已经是重伤!”姜维听罢之后微微一笑,“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对面黑衣人身上的声音继续说道:“吾乃本溪九顶铁刹山千龙洞蟒大太爷座下小仙,吾姓柳名根生,今日白天见尊上身上所穿铠甲甚是惊奇便想求来一观,不想冒犯尊上,多亏尊上高洁雅量,还请尊上留个姓名也好日后报答不杀之恩!”姜维也看出来虽然黑衣人摆出的架势和杀气是挺骇人但是却没有要自己命的感觉,要不姜维也不会手下留情,姜维转身背对着黑衣男人一边远去一边淡淡的说道:“成都帅台起三军,五丈原前卧龙吟。九伐中原承师命,天水城中一麒麟”说完姜维随着路灯渐行渐远只留下桥上的黑衣男人,“天水!麒麟!这怎么可能呢!柳爷,这?”黑衣男人眼眸逐渐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身上的柳根生从一股黑气化为一个黑色模糊的人影,手臂拄着桥上的栏杆盯着平静的河面一言不发的沉思着,忽然一条白鱼跳出水面泛起阵阵的涟漪,柳根生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用深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恐怕!这世界要不平静了!” 可在看河面涟漪散尽一切如常如一面镜子一样平静但又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昏黄的路灯下姜维一个人孤独的走着,此时的他不知道要去哪里,黑夜是那么的漫长,漫长的如他回去成都的道路,这个世界让他觉得那么陌生,陌生的如他现在年轻的面庞,忽然一阵烤肉的香味不知从哪里飘来,姜维转头看去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在路边支着一个烧烤架在烤肉,肥美的肉串在炭火的炙烤下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和色泽,姜维走到烧烤摊位前看着诱人的肉串咽了一口唾沫,那大叔操着一口东北话热情的对姜维说道:“来了小伙!,整几串?”姜维又咽了口唾沫面露难色说道:“在下囊中羞涩,这个…”大叔看着姜维说道:“啥玩意囊肿了?你说那玩意我听不懂,是不没带钱啊?没带钱就说没带钱呗!没带钱还不吃串啦?给拿着!搁手拿着吃!”说着递过来一把肉串,姜维不好意思的接过肉串,满是感激的说道:“多谢了大叔!”大叔热情的说道:“哎呀!没说滴!没说滴!吃就完了!”一边看着姜维的装束嘀咕道:“咱就说现在这小年轻穿这玩意扔?整滴跟拍戏似滴,不仔细瞅都以为收破烂滴!这穿滴啥玩意尼?”姜维坐在烧烤摊边上,一边吃一边问道:“大叔!拍戏?还有收破烂是什么意思?”大叔一脸懵逼道:“这个,这拍戏吧?这个!哎呀!这个收破烂吧?这个!那个孩子没事啦!你吃串吧!你听到滴是幻觉!”姜维似乎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夏玲!那个清纯可爱的面孔一瞬间出现在脑海,姜维也是一丝苦笑的摇了摇头,继续埋头撸串。“老板!来十串肥瘦!”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好嘞丫头!”老板回应道。忽然姜维感觉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于是抬起头发现声音的主人正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脚下穿着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下身薄藤色的休闲裤,身穿牛奶色的T恤,水蜜桃一样颜色的嘴唇,乌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头麻黄色的卷发,姜维抬起头时那个女孩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脸颊上的酒窝十分可爱,姜维刚想说话就见面前的女孩把手伸到姜维的面前温和的说道:“你好!我叫夏玲,华夏的夏!请问可以认识一下吗?”姜维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一笑也伸出手握住了夏玲的小手说道:“在下姜维字姜伯约!”握住夏玲手的时候一丝柔软传来,姜维不觉脸颊一红,另一只手不住的挠头看上去好似一个可爱的大男孩一般。“哦!姜伯约呀!是姜汤的姜吗?”夏玲微笑着对姜维问道。“额!这!夏玲吗?是夏天的夏吗?” 这时老板大叔说道:“丫头串好了!那啥玩意扔?夏天喝姜汤?咋滴感冒啦?”两人对视一笑,黑夜似乎也没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