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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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尘封的记忆之页偶尔被翻动一下,抹去的只是灰尘,记忆之页仍然完好无损。

我总在闲暇无事时,置一张竹藤椅于葡萄架下,透过稀疏的枝叶,仰望星空,并思念我的曾祖母。

记得小时候,我总被她抱在怀里,然后,靠着那张老藤椅。“吱呀……吱呀……”曾祖母不停地挥动蒲扇帮我驱赶蚊虫,还努力向后使劲,让老藤椅晃动。我便安静地躺在她怀中,听着属于她的那份懵懂和年少……

随着年龄和身体的变化,我已无法在她瘦弱的怀中蜷缩,这时我便搬一张凳子,坐在她身旁,继续当她的忠实读者。

记得五年前最后一次和我在斑驳的月影下,那时的她是那样的憔悴、瘦弱,我呆呆的看着她异常干枯的手指,眼中酸涩。“孩子,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和你静心而谈,”她的声音如同一座沙哑的老钟,我并未说话,因为我怕我的泪水会如决堤之坝般涌出。那晚,我俩静默,一直到很晚。

以后的日子里她变得精神恍惚,直至去世。

如今的我望着那摇晃着的老藤椅,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晃动的竹藤椅上躺着瘦弱的曾祖母,曾祖母的怀中有着小小的我。今非昔比,物是人非。那摇晃的老藤椅便是我长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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