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一场梦


2020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慷慨迅速,突然就有了年的味道。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高三那年,“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几乎是突然之间刀郎的歌响彻了校园门前的那条长长坡道。那时候瑜是我最好的朋友,刚开始她常常在放学后,去音像店门口听刀郎的歌,后来就买回了那盘磁带,从此刀郎的歌声陪伴着我们直至毕业。记忆里挥之不去的,还有红楼梦里那婉转、悠扬又略带忧伤的曲子。

一晃16年过去了,可是记忆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犹记得有次周末,我们买了香瓜在校园的树林边聊天看风景,不知怎么谈到了未来,我一直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虽然生活的苦恼不曾远离,但是真正对未来,那时的自己想的并不长远。瑜却不同,她似乎有一点点悲观,更多一点迷茫,那句“多年以后,不知道我们都会在哪?”让我们沉默良久,因为那时的我们,并不清楚前路在哪,小小的校园,似乎就是我们全部的空间。

可是,我们又都明白,不久的将来,我们都将远离、分别。

后来上大学,我们虽经常联络,偶尔也会写信倾吐心中的秘密,因为内心深处我们还是那样信赖彼此。我以为友情的天空会一直这样晴空万里。

殊不知,临近毕业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深夜电话后,她就突然消失了。之后是漫长的寻找、等待,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想要尽己之力去帮她,可是她似乎把这一切过往全都斩断了。即使没了联系,我还是会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开心、快乐。

毕业后,阴差阳错又回到了上学的小城。某天突然得知瑜也回了Y城,那一刻那个欣喜呀。几番周折,终于找到她,亲切的笑容是我所熟悉的,可是那回过头的背影却多了难以靠近的距离。

犹记得那个相聚的晚上,以为一切又回到了曾经,她的话还是那样关切、温暖,可是她的笑容再没有了昔日的纯粹,总觉得带着点犹豫,带着点躲避,我不知道如何回到过去,也许真的是回不去了。分别的时候,心隐隐有些作痛,为的是她那句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再告诉别人。我的心就这样坠落、飘飞,迷惑、沉痛,说不清真实的感受,我迷路了,在这段最珍视的友情里,我真的有些迷失,有些无所适从。

从此一别两宽,从此我们走出了彼此的世界,从此成了回忆里的那个人。只是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面对昔日朋友、同学的类似迷惑与不解,我无言以对,担心她却又束手无策。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多少次我在暗夜里这样反问自己,是不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我没能陪她挺过,但愿但愿她的坚强能让他重回明媚,重回快乐。哪怕我们形同陌路,我也会在心底里为她高兴,为她祝福,为她祈祷。

一场雪,一场梦,一段挥之不去却覆水难收的青春记忆,一段让我牵绊却迷惑不解的友情,一个让我放心不下的友人,就这样循着时光,循着记忆在雪夜将思绪化成漫天飞舞的雪,那么爱雪的你,还好吗?希望你过得好,心中有爱,脸上有笑,眼里有光。因为,我一直记得,我们都是追梦人。

2020年1月6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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