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美国诗人乔治·欧康奈尔的诗歌《日出》。我喜欢每一個日落,尽管日落会让我的心一点点随着太陽沉入遠山暮靄之中;我亦喜欢日出,每个晨光微熹的清晨,我的心又會随着那噴薄而出的朝陽一點點昇起。我是一個悲觀主羲者,但我更是一個理想主羲者,綜合一下:我就是一個悲觀的理想主羲者。
從去秋季開學,我任课的两個班級就在课前講讀《論語》,到今年的五月已經講了至少四輪了。閱讀經典,特别是閱讀原典,做個性解讀,這是我一直以來孜孜追求的方向和目标。很艱難,或者説阻力很大,有客觀的,當然更大的阻力是缘於我自身。五十多年來,荒蕪了太多的光陰,混亂苟且的日子太多,有爲振作的日子太少。有很多事情幾乎没有毅力堅持着做下去,很多事情大多是虎頭蛇尾、半途而癈,而最根本的還是鞋大脚小力不從心。
《莊子·秋水》中有“井魚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虚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笃於时也;曲士不可語於道者,束於教也”。從開讀《莊子》那天起,我就喜欢這句話,這許多年來,我越發覺得自己就是那井中之魚、夏日之蟲、鄉曲之士!幾年前我已經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是飯吃得太多,事儿做得太少;覺睡得太多,事儿想得太少;酒喝得太多,書讀得太少……
這個周六太座娘家有大喜事,已經忙亂了幾天了,昨天和前天既没能出去走步,也没能堅持着把日志寫完。已經不是流水账了,但依然是流水账的流程,一件事儿做得久了,餋成了習慣,有時還真的很難停下來。我不知道樣的堅持有什麽意義,至少對學生們會不會有影响。這個星期的會有些多,今天是周四,從周一到現在我已經參加了两個會了,年部微信羣裏又發通知了:明天下午圖書館五楼開全體會。
天天送到山裏已經一年半了,這幾天有些想。我不知道狗狗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但我猜想那個世界一定是非常簡單的。好多年前看过一本書,裏面説狗眼裏的世界是灰色的,不知是真是假。但我總覺得,與人相比,狗要單純得多。人有好人、壞人之分,而狗却没有好狗、壞狗的説法。初中時學魯迅先生的文章《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對狗的印象不是很好,一直心存芥蒂,直到後來家裏來了天天,才改變了對狗狗的印象。
這幾天講蘇軾的詞,不敢講得盡興,怕影响了進度。這其實是一種悲哀,是教書人的悲哀。背诵幾首古詩,並不是因爲喜歡,而是爲了高考時的背诵默寫,這也是學生們的損失。越來越不會教書了,最根本的原因除了鞋大脚小之外,總是被一條無形的绳索束縳着,且無力挣脱。還有不到八年的時間就退休了,那時或許就會摆脱掉這無形的绳索的束縳了,但現在呢?學生們除了語文的考試成績,還有比考試成績更爲重要的素餋和能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