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着,头为什么要痛呢,我还要坚持一会呢。但头为什么要疼呢,要成为不凡,就那么惹你嫉妒,每每示意头疼来了,去承认你的弱小。
穹窗被裹上,没有了仰望不凡的光。平庸如我,蜷缩于灰色的遮拦。真的是躁郁之郁遮住了光,还是我本平凡,我推开了躁郁之躁的炙烫,不那么累又那么茫然,歇不下的脚已无力开荒。
世界很大,没人以为然。我们应该在这里练兵,等待出去的那些日子,挺住现实的压力,以中专生的鄙薄身份,和不再年轻的资格,孤独地行走在社会的布局和规矩中,不再笑和轻狂。
但我不甘,我在努力,我要摆脱我的弱小,那种无力拥有我可以拥有的不凡的不甘。但,这样的努力所为之不凡又让我如此不甘,这种不俗还是俗,因为努力的目的地还是在俗世里。仍旧有人自出生而活的就比你的目的地还要高级,你生而一次,终究努力成了别人不屑的和不必要的。“别人”,指的是谁?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还有那些我看不起他们的无知,又做得到无畏地不屑:自己拥有不起某些东西,又做得到满意地苟且:没有因痛苦而认可过自己留下的汗,没有因努力而离开过摇篮,不知道迷茫外的世界是那么稳当平坦,不知道俯视大地时的颓废堕落比井底的自在昂扬还要来的困难。因为你都不知道还有一些衣服是母亲为你而买。你怎么能够为自己的瘦弱身板而不甘。不再爬着裤裆,站起来,就意味着时刻会跌倒,和一些人自然想要把你撂倒。
因为困难,所以值得我们来一趟,不想做自己做不到的,其实睡到入棺,就是最容易做到的美好。坟外的世界本就兵荒马乱,你假装自己与世无干,同时被别人的铁骑践踏成为苟且代言的泥土,真的让颓废的我不屑一笑,我要拿起战刀,绝不会被砍倒。就真化土也容不下马蹄,因为绿叶如骄傲,已覆满皮囊。
每一次的颓废歇脚,值得我下一步竭力弥回这不凡。
下一步,蹂躏得起别人的江山,没有人值得我轻狂。世间再无不凡,我已三界之外,眼中没有你们尘埃一场。
眼中没有脚下,已是不凡,何欲比尘埃不凡?
后者放下的局限,前者衣着的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