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第一篇 扬帆启程
老胜在家排行老九,从小最最羡慕的就是同学的家长来开家长会,最向往的就是父母来开家长会!这个愿望直到他十六岁离开校门也从未被实现。
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以为地界差距几厘米和别人打破头的那种,(现在看来他的眼光独道,太有远瞻性了,那时就知道地这么值钱),母亲是个小生意人,用她勤劳的双手把山东的猪皮贩到山西,把烟台的苹果贩到南方,把淮安的鸡蛋贩到江南,以此来养活家里那么多人,她是个伟大的女人!
虽有那么多家人,却没有人在乎他的成长,没有人关心他的心理,知道他想要什么!当然老胜从小不缺零花钱!这点从某种角度给他找到一些平衡感,特别在去录像厅看录像《蜜桃成熟时》时,同学都是翻墙进入,而老胜和好友们都是买票的,偶尔还叼着甜蜜牌香烟,这时候的他内心里是满足的,是能找到平衡感的。这样自由自在的青春没过多久,老胜开始觉得无聊了,要出人头地,要去干翻大事。
1994年7月的那个夏天,16岁的老胜怀揣着梦想,带着希望和满满的激情,离开了生活十六年的家乡。
七月的上海骄阳似火,老胜坐在他姐美美打工的缝纫店门口的躺椅上,看着南京路各种品牌的车来车往,心里如沐春风,嘴里自言自语:‘’总有一天我他妈也像他们一样,开着车在南京路上游车河!‘’
现实总是比想象的要残酷一些,美美姐的朋友带领下,老胜去了一个建筑工地干了一天的临时工,次日他再也不愿意去了,因为晒破了皮,觉得那不是他干的事,年轻总觉得有资本,有很多时间,在美美姐的朋友帮助下去了一家美发店学徒,老板的店很小,比老胜从小在家去剪头发打摩丝的店还小。老胜看不起那个店,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干。
那个店烫个头发五块钱,每天就在那里不停的卷杠子,每天要卷将近50个头,每天最向往的就是早饭,因为早饭能准时,中饭和晚饭都不知道是几点。就这样练就了一身卷杠子的水平的同时,也练就了吃一顿饭,只需要2到3分钟.。老胜现在卷一个头发依然不会超过十分钟,现在吃饭也还是那么的快!
老板是个瘦子安徽口音带着苏北口音偶尔还飙两句上海话:"测那娘x" 那个时候老板为了省药水卷杠子都是先涂药水在头发上然后卷杠子的,药水也都是盐水瓶装的红红的大瓶劣质药水,一个礼拜不到老胜的双手全部都烂掉了。
最痛苦的还不是这些,店只有10个平方,每天晚上收拾一下五个人睡在里面,老板和老板娘,还有我们三个学徒,一条木质的长凳就是老胜的床。
最难熬的还是累了一天,被唧唧嘎嘎响的钢丝床给吵醒,夏日里很闷热,夜很黑,带着欲望的空气中混杂着一些汗臭味和小心翼翼却压抑的喘气声,血,瞬间冲上大脑,又象一匹脱了疆的野马在混身乱窜,照老胜之前的性格,要去开灯大骂ԅ(¯ㅂ¯ԅ),可这里已然不是我的地盘了,只是漫漫长夜再也睡不着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只是有时老胜偶尔会想为老板摇旗呐喊.....加油!
老板血气方刚,老胜16岁的情窦被摧残的支离破碎。后来懂了,也知道老板为何那么瘦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为了护手,自以为是的老胜,买了双手套。开始戴在上手套为顾客卷杠子,但由于带手套不是很灵活,经常会把顾客的头发拉的痛,而且缠在一起,顾客渐渐的开始不让他卷了。老板碍于是朋友介绍过来的,也没多说过什么,只是不太爱搭理他了。过了一周,老胜自己识趣的离开了。心灵的创伤比手更加严重!
骑着从老家带来的一辆人生中最贵的一辆自行车,漫无目的游荡在上海的大街小巷。看着街头时尚男女,老胜燥动却无耐。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未完待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