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世界

在这里,或者在这时,或许岐路世界的你,是一个疯子、是一个领导者、有着卓越的成就者?只有世界知道。

科学家常常说时空维度,但距离是相形见绌的,我们的世界,一面铜镜的世界,我们的主人公叫做维特,或者狗儿。正如维特正气凛然地说:“世界那么大,我想活得更久。毕竟我是维特,我有钱!”是的,维特拥有镜子外面的世界最大的武器制造公司,拥有芙蓉清甜的夫人,站在食物链顶端;然后,我们来说说镜子里的狗儿,对于狗儿来讲,他的代名词:“奶奶的,最近运气不好,等老子运儿正了,嘿嘿隔壁家的那朵花,俺连盆端走。”狗儿是一个贫苦家的孩子,他喜欢美好,他觉得偷鸡摸狗是一种挑战。当然,垃圾桶都是有主人的,何况桶里的垃圾。最近,他看到隔壁刚回来端庄秀丽的“花”,有点心驰神往。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镜子里外的世界是一道天涧、鸿沟,一种目前科学无法阐述的鬼斧神工,而且,一镜双生,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同样的归宿!

维特最近有些头痛,他生产的武器,他引以为傲的至上真理出了些问题,购买者买了武器,发现物无所值,十倍的价钱,一倍的价值。这问题就大了,咆哮如同惊雷从隔音墙溜达出来!当然,武器的价值,不可置疑是用生命烘托出来的一种资本游戏。武器是矛也是盾,在独裁者那里,创造一颗能杀死两个人的子弹,实在是伟大的英雄。维特回到家中,看着后院平静的私人大湖,不由掐揉太阳穴,西服上有些褶皱,衣袖的黑玉小纽扣也缺了一块,可能是拍桌子是率性而为,揉太阳穴的手也遮不住他标准脸上怒气道:“我投了那么多资金,而且测试时数据远远超过要求,为何这帮苍蝇还说威力小?”维特说出最后一个字时,不由叹息般拉得很长,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身边的金发女秘书。

“亲爱的老板,武器只杀死了132个敌人,实验结果是1100个,差距太大。”秘书平静的看着维特,生命嘛,数字而已。维特却不以为然:“给我一张机票,我要悄悄去战场,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1100小于“1”的女秘书露出一副要命关心的脸道:“您不能去,您去了出了问题,这可是惊天的事,上帝也会不认同,而且,我们牵肠挂肚……”秘书用渲染的说法,把原本眼中平静的战场说得危机四伏,脸上更是出现贴上面膜化妆时的模样。维特却没有调情,或许今天没有兽欲,没心思去滋润金发下的绝世金颜,带着身前的影子向远离灯光向他的真理出发,影子越拉越长,直至达到源头(黑暗)。

狗儿的日子多了些趣味,欣赏是人性遗传,隔壁花儿暑假避暑,狗儿的院子墙壁多了几个格格不入的小洞,美嘛,是用来心旷神怡的调味剂,看着花儿,狗儿拳头滋滋紧握:“奶奶滴,你用一把伞替我挡一场雨,老子用心血浇灌你一世!唉~”狗儿长吁短叹,狗儿家世凄凉惨淡,现在就一个奶奶,幼时,风霜雨雪可不管大小,小狗儿孜孜不倦流鼻涕,名副其实脏乱丑矮,真有可能咱女娲娘娘捏成功时不小心吧唧掉地上了,唯一没摔到的是心肺。有件事他铭记于心,一个小裙、束发、玲珑剔透的小姑娘为他这泥巴娃遮雨行为,风雨无私,阳光慷慨,一把伞,一场雨,两个“小”人儿,一声:“小哥哥,妈妈说淋雨会生病,我帮你挡挡。”语言清脆,不似大江大河,如小泉涓涓细流,从那刻开始,除了奶奶,狗儿多了些羁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小狗儿长得刚毅,眉似剑,鬓发丰顺,口鼻相衬得相得益彰,双眼感觉能折射太阳光,说不上俊美,谈不上丑鄙,但如同石磨磨出的第一束涓流,富有百态,也算精粹。狗儿在院子里感叹:“卿本佳人,奈何我乃穷人。”狗儿读书少,但也有梦想,成为一个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玩世不恭的那种,慢慢明白他还有一条路,参军!

“毕竟花儿是医生,老子门当户对。”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朵花儿其实也爱着那个幼时屁颠屁颠跟着她后面演技虚假无中生事找自己的小哥儿,两人隔着一堵墙,还有几个洞,有些路,小哥儿想迈出一步,她何尝不同!就这样,狗儿辞别奶奶,离开了花儿,一个是皓首苍颜,一个是盛世红颜,狗儿走了,阳光下斜影长留,狗儿走向他的阳光。

维特坐在飞机头等舱,金杯美酒,鲜红如血,让秘书代购一张机票,结果是一架飞机!维特把玩酒杯,若有所思,慢慢眉心紧促地说道:“你们打仗,我出武器,最近听说取得不少胜利,又把手伸到我这里,典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公司里面有你们的人,我亲自来战场取证,事后看你们怎么说?价钱我会再加10个点,武器卖你们也是卖,倘若不然,卖对方也是卖。”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这是商人至理名言,对于维特来说,战争贩子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狗,甚至连狗都自愧不如,毕竟它有尾巴。

维特这次没有去战场最前端,做生意他是步步生辉,但战场他就值一颗子弹,他来到了他的秘密基地,狡兔三窟。在基地,他做出了鬼斧神工的伪装,战场对有钱人一向不大友好,维特打扮成了惨不忍睹的“受害者”!一个人的路开始,他要为真理洗刷“冤屈”。

断壁残垣,维特踏上一条比他预料还艰难的路,维特目前正在戈壁乱石区,人类与自然发生了交锋,对大地地貌进行惊心动魄般修改,弹壳、因高温而黑的黑石、还有一些“点缀品”战争见证者,残骸!乱七八糟,维特保证,这是人体生物学家旗帜鲜明地学习场。维特蹑手蹑脚:“好恶心,这群家伙不知掩埋吗?”看着这些尸体,终归与实验室廉价试验品不同,维特闻着五味杂陈般的恶臭,他高学历高品质又不忍骂娘,大大减缓前进速度,这是战场后端,他要取证需得中端。

“咦,这是个什么?”维特发现一个不规则球状物体,说来也怪,这个球体直径约莫两米,外部破布包裹,这么个大物体,居然随风抖动。维特大着胆,从破鞋底取出小刀,伸直手臂,尽量让躯体远离球体,让手伸更长来弥补内心忐忑,他本就是一个好奇自信的人,慢慢地,小刀划破布条,维特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塑料,维特提了口气,用刀尖刮在塑料上,突然吓得维特一个哆嗦,连忙收手,因为球抖动更厉害,和小刀划到皮肤如出一辙。

“有人吗?”维特吞了口唾沫,但“球”抖动更厉害,“有人吗”他继续问,但动嘴不动身,身体有些紧绷。最终内心惶恐和忐忑平息一点,但为他依旧不动身体,“敌不动我不动”维特奇怪咕噜,这场景让他分寸不定。

这时,一股稚嫩的女童声传来:“你是……”

维特松了口气:“是人,活的!”他不信鬼神,但怕未知。一颗小头从球背面慢慢探出来,大有不对劲就躲着的意味,维特慢慢看清那是个乱糟糟头发小女孩,维特不由扯扯嘴角,一个小女孩,把他一个大老板弄得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

“小朋友,你在这干嘛?”维特询问。

“等妈妈回来。”小女孩依旧惊恐不定,不肯多说一个字。

维特看着小丫头,顿时精力有些跟不上,一屁股塌坐在地上,不在搭理小女孩,也笃定就她一个小女孩,毕竟,哪有父母让孩子跟陌生叔叔见面谈话!过一阵,小女孩感到一丝安全,脆生生地问道:“叔叔,你是饿了吗,我这有豆干,妈妈好久没回来了,我存的也不多,给你一点点。”小女孩惺惺绕过球体,踱步靠近。维特看着小女孩,心里疑问叠满,不过维特确定女孩也就七八岁,小女孩慢慢靠近维特,终末站在离自己半米,小女孩在腰间破布中摸出一块黑糊糊且表面糟粕的小黑片,想到之前的残骸,一阵沁入心底的恶心油然而生。

“拿开!”维特手一挥,大力将小女孩手中物体打飞,连同小女孩的手也被抽得上扬一定弧度。黑片飞出很远,吓得小女孩不寒而栗,清泉从眼中涌出!小女孩忍着小嘴,没有出声,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沁人心脾的清风袭来,维特回了回神,开始询问,小女孩名叫简婉君,小女孩印象中除了妈妈,没有任何亲人阑珊回忆,小女孩母亲被军人叔叔带走半个月了,若不是她母亲存粮较多,小女孩早成路边殍!女孩除了喝水有点困难,目前还能维持一阵,女孩还在楞楞地等着妈妈,但维特知道,她的母亲回不来了,他最清楚买他武器的是什么货色,这些土地下埋藏黑黄金,战争未果,故这里还没有开发,这里居住的原住民必须赶走,小女孩母亲要么被杀,要么被辱,反正肯定死了。看着有些憔悴面孔的小女孩,他也有些心烦意乱,他不是大善人,他为屠夫们武装到牙齿,让屠夫沐浴鲜血而不损己,屠夫们开启欲望地狱,他提供钥匙,相得益彰。不过,维特有些悸动心弦,一个愿给乞丐一粒米的人绝对不是坏人,同样,他也不是菩萨,彰显仁慈,最终他做了他自己都感觉荒谬不经的注意。他感觉他不是仁慈的人,自己应该懒都懒得理会,或者避而远之,嫌她恶心,维特用敲了敲头,违背常理一阵苦笑自己抽什么风。

维特鬼使神差道:“我带你找妈妈,我是你……”

维特有些莫明其妙,商人,以利久存,虽不乏善举,但于己而论,他非优柔寡断之辈,这次见到小女孩好似拨动心里一根弦,谈判桌上绝不拖泥带水,这次就当给下辈子积德吧。

小女孩一脸茫然看着维特,道:“你是我亲戚,啥亲戚,没见过啊,我妈妈也没说过,嗯,你不会是骗我吃的吧?”小女孩原本豆大泪珠摇摇欲坠,突然变得警惕。也不肯拉近距离,估计先前自己打飞黑片遗留的一丝不友好,不过经过交谈,维特看出来小女孩未成熟的忌惮消退了些。

“信不信归你自己,反正我能找到你妈妈,来不来随你。”维特有些不耐烦狼狈起身,小步跺前,自己刚刚内心挣扎,做了一个头痛之举,鱼饵已下,不上钩也是她的命!

维特前行,小女孩简婉君跟着,只可臆测,不可言传,小女孩同维特一样做出不合常理决断,通常来说,小婉君不会跟陌生亲戚走,或是涉世未深,或是冥冥注定,她很亲近眼前这个脾气怪异之人。

狗儿很幸运,军旅三年遇上贵人,八字将军刘靖,刘靖不拘一格,除了心中坚守,其余都大大咧咧。他很喜欢狗儿,狗儿不害怕为守护而死,有道义,韧性十足,用仁慈之手扣动扳机却不手软,没有仁慈只会被鲜血吞噬品格,变成杀戮机器,这是执政者希望的,但却不为刘靖喜爱。狗儿本叫陆嗷,他喜欢别人称呼他为狗儿,命硬,贼好!最近,狗儿又立功劳,刘靖把他升为下校,一顿鞭策,大有委以重任之意。师部,刘靖看着狗儿装得波澜不惊,无赖调笑:“狗团长,嘴巴漏水,你什么龌龊德性,不用你爷爷我揭穿!”

“将军,老子都团长职位……”狗儿还未将话言尽,看到刘靖戏谑眯眼,不由一阵寒颤,连忙变声:“将军真是慧眼,天不生将军,国家损失如崩废,我这样的小人永远无法揣摩将军行事万一!”

刘靖眉开眼笑:“你爷爷我早知我就是这么优秀,不用你说,你也不差,是个贱货,嗯呐……不对,优秀人才!”刘眯着眼不断点头,狗儿不由竖起大拇指,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行吧,鳖孙儿,你可以滚了。”刘靖一副撵人表情,显然不想与狗儿继续长吁短叹!狗儿一副领导英明神武表情,转身就走。不过就在狗儿开门的一刹那,刘靖饱含深意来了句:“陆嗷,我不知道你的选择,人呢,活在当下,走向未来,选择了,后悔就是一种无法偿还的代价!”狗儿置若罔闻,只是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另一只手不由紧握!

“狗哥,恭喜升官了,要不要请兄弟们蹉一顿?”“嗯,就是就是。”这时,站在门外的两个随狗儿来的士兵一阵循循善诱,他们是狗儿的下属卫周和蒋瑕。狗儿对下属比较随和,若不是在部队,他们就是狐朋狗友典范!

狗儿一扫眼前阴霾,说道:“今天狗哥带你们好好逛逛,隔壁卫生院是不是来了两个新靓妹护士,啧啧,那身段,是个好生养段儿,今天一定给你们打打牙祭,好好交流交流。”

“这哪行啊,狗哥先选,剩下的看哪个灾舅子弄到?”卫周一阵腹议,身旁蒋瑕一脸不屑,“卫大葱,你不知道狗哥有对上眼的嫂子吗?”

“对滴,对滴。”卫周连赔不是,狗儿眼中心底刮起一阵涟漪,对啊,那个地方那个姑凉!自己在战场流的血好像比喝的水少不了多少,唯独没有一滴属于那个人儿,暗暗地,狗儿做了一个决定:“未曾拥有,哪有留下,我的世界,我与你们还留一个成功照片。”狗儿再次打开师部大门……

维特的日子多了些曲调,小女孩简婉君脑袋中埋藏了十万个为什么,哪怕维特不回答,她还是孜孜不倦。

“不要问为什么,你这样子像个乡巴佬,不对,你就是个乡巴佬,马上到中端,你老实点,毕竟中端有人驻扎,前线炮火连天,很容易波及中端,而且就连我都明白,我俩太不和常理,一个是乞丐,另一个乡巴佬,哪儿都不对劲,这样别说找你妈,把我俩当奸细抓起来,我估计我就要去见我妈!!!”但小女孩毫不理睬。维特心肝都颤痛,自己早就做了一揽子计划,不说万无一失,皮下定位器,太空数百颗的私人武装卫星,数百人后援,甚至还有核按钮!要是真遇到问题,保命无阻碍,毕竟维特摊牌,他们会损失惨重,战争不用打了,投降就好,而且,公司那边他也安排好,自己有事,死或者被任何一方活捉,公司的人工智能都会率领核心技术战争资料倒向另一方。

维特站在中端的范围中大口喘气,小女孩简婉君也捂着嘴,后端是断壁残垣,中端则是哀鸿遍野,活的死的都有,人间炼狱,有的在爬、有的在滚、有的甚至在吃死尸,毛骨悚然。

“叔叔,我想吐。”小女孩简婉君打断维特思绪。饶是维特也吸了一口凉气,说:“这活着还不如死了。难怪他们说致死率低,而且不让我用观察卫星看。”维特自言自语。他这个武器贩子看到他的杰作造成的景象,心里一阵不舒服。犹如一桶凉水泡着身躯只露出一颗头颅,他也无法阐释出来感觉。

慢慢天暗下来,维特依旧在那里沉思,小婉君继续呕吐,面容惨白。

“把身上的吃的交出来!”这时,一道格格不入之声袭来。维特小女孩慢慢看向源头,一个花甲之年老人,老态龙钟,手中拿着一把枪,手臂无法伸直,或许是伸直后握不住手中枪,维特丝毫不怀疑开枪的后作力能把老头归西。维特缓缓举起手,他不敢冒险。

“把你的手也举起来!”维特对小婉君说到,可这小丫头依旧眨巴眨巴眼睛。弄得维特嘴角直抽,心里一阵臭骂。

“你看什么,把手举起来!”老人瞧着小女孩,这丫头胆儿大!

“大爷,这丫头还小,杀了浪费子弹,我这有些提供体能的压缩片!全给您。”维特额头微微出汗。

老人却摇头:“我要吃的,……片我不需要。”

维特心中跳脚骂道:“乡巴佬,没办法,一辈子都是奴隶种……”但维特再不情愿,也解释道:“那就是吃的,吃一片管一天不饿,而且体力精神都不会衰退。”

“年轻人,说实话。”老头显然不信。

一旁的小婉君却开了口:“爷爷,你手臂上那个画的巴酥和我的颜色不同诶!”这句话刚脱口而出,老头情绪变得有些偏激起来,他衣不蔽体,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颗黑色头像。

“你怎么知道这叫巴酥?”老头面色凝重,那些部队对他们不屑一顾,巴酥这个名称并没有传出去,巴酥是他们部落的信仰神灵!

“我这也有啊,不过颜色不同,你那是黑色,我这是红色。”说完,小女孩挽起破衣,一个和老头一样的图案露出来,只不过是红色。老头痴痴看着小婉君的手臂,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枪和手都抖动起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老头看着一边沉默多汗的维特。

小女孩连忙说:“我叫简婉君,他是我亲戚。”

听闻,老头缓缓收拾了枪,有些泪目地看着小婉君说:“我们部落又多了些血脉,我的族人们。”小女孩简婉君或许不明白,但维特那还看不清?松了口气,放下手,不过依旧不语。

“你们跟我走吧,汉子,我们部落成年人不多了,你既是我族人,便要有些担当,不要一个人逃!”老头显然把维特当成了丢下族人逃跑的年轻汉子。维特也没有否认,这时候他不想多说话。但依旧跟着老头向远处走去。

另一边,“将军,这是我的选择,请您同意!”狗儿当了三年兵,现在面临两个选择,退役,他至少出去是县长级。留在部队,他是团长。他面临两个选择,花儿或生死与共的兄弟们。如何不负佳人不负卿,花儿是他的誓言与爱,同伴是他不愿割舍的情。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辈子,他刚到校级,走完了许多人遥不可及之路。所以,他想以之前的身份再战一次。他们团长应该刚刚接到一次行动,一次极度危险的任务,以团牵师!无论他是留在部队还是退役,他便不是原来那个团的成员,不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他选择以原来营长同原来的兄弟一起完成任务,留下一场属于战士告别,然后再去寻找花儿。但巴字将军希望他不要冒险,万一他有闪失,前面的选择有何意义?。

“陆嗷,你曾经跟我说过,那个女孩叫灵心,你的花儿,你可知你如果死了,前功尽弃!不需要一将成名万古哭。”刘靖沉着看着狗儿。

“将军,你说过后悔是无法偿还的代价,这样选,我无悔。”狗儿用粗糙大掌摸着胸口。

刘靖依旧摇摇头道:“你如果牺牲,你走过的路还有结果吗?”

狗儿笑了:“将军,未从军之前我是狗儿,狗儿走的路不壮烈,不伟大,是一个颓废狗儿,从军后,狗儿守护身后家园,做了该做的事,尽了该尽之责任,亦不算伟大,狗儿在这三年学了很多,朗朗诗语,读不尽悲欢离合,狗儿如果有事,请把我当野狗埋了,把我的功与奖励给我奶奶。爱情,亲情,友情,狗儿是凡狗,可能无法一一兑现。这三年,我们是所谓精英,做了许多置至死地而后生之事,身边人倒下不少,死亡率最高,要不是狗儿有狗运,这片黄土要把我埋了。我要执行此事,同时也是辞别黄土下的英灵,请您成全。”说完,狗儿低下了头。

“狗儿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懂了这么多,快成神狗了,再也不是那啥玩意儿,我想看看你娶狗夫人。”刘靖缓缓拍拍狗儿,他是他的将军,他的狗家长,放不下,他帮他抬。狗儿依旧不语,慢慢再次走出师部,脚步轻了些,有些东西太重,他狗儿才不背!

老头带维特走了不久,映入眼帘是五堆金字塔型的破布帐篷,大概一米高点,大概是不想引人瞩目,帐篷很小,一些大大小小如同没洗泥巴才从土里挖出来的红薯般的脚连同掩盖不住的小腿伸出帐外,没有篝火,黄昏斜阳下,多了几分萧瑟。老头吆喝了声:“都起来吧。”

这时,一根根小腿慢慢往帐篷里收缩,老头的吆喝显然是想振奋人心,族人们都饥肠辘辘,皆精神颓靡,族人躬着身子走出帐篷,老头托手说:“这两个是我们的族人。”老头指了指维特与小婉君。

“真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巴酥保佑!”“我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老头的话让他的族人用所剩无几的体能对维特和小女孩进行熟悉。无根浮萍遇到同伴,终归有些窃喜。维特看着他们说大多是垂髫之年的小孩,大概十来个,剩下便是年老妇女,时至晚秋,小风袭来几分单薄暮意,但落魄衣物除了孩童穿的较全,年老妇女们除了身体隐私覆盖,其余到没得那么娇贵。但裸露出来臂膀上都有一颗人头,男幼童黑色,年老妇女红色,维特看着她们,眼色有些避让,他毕竟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倒是小婉君有些大胆,缓缓靠近道:“几位奶奶,你们看到过我妈妈吗?”小婉君用了不合时宜的称呼。

面对小婉君的询问,众人道:“孩子,你和他们的妈妈都去了遥远的巴酥身旁。”一个最为年轻的妇女眼里镶嵌泪珠。用枯枝细手摸摸小女孩凌乱长发。

“原来去巴酥大人家了,我和叔叔一起去把她找回来。”小婉君揪着衣角。

老头颓废开口:“今天没有截到吃的,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余下粮食?”这时,年老妇女与小孩们面面相觑,尽皆无言。老头一目了然:“唉,那就饿一饿吧。”

这时小婉君不由看向维特:“叔叔,你先前不是给我吃了一个白色小东西吗,那个吃了真不饿,难怪你不吃豆干,还把我还丢了,你给他们一些,巴酥会补偿你的。”显然,小婉君性子善。维特并没有发言,但眼中波澜更盛。用手摸向衣物的夹层,拿出用锡纸包裹的体能药片。

“一人一粒,半小时不要喝水。”维特语言出奇平静,示意小女孩拿去分发。众人面对小婉君送来的白色小物体将信将疑,但没丝毫拖拉,都咽了下去,毕竟他们没有什么可图,唯一还有一条命,一旁小孩还在咕噜“甜的”。

老头也吞了一颗,说:“汉子,我们帐篷后有些干柴,很干,没多大烟,我们去拿来生些火,他们都没多大力气,就我俩吧。”

维特点了点头,默默跟在老头身后,小婉君也跟着。不久,火焰冉冉升起,十几个人拥挤在一堆,众人体能慢慢恢复,语言多了起来,但唯独维特郁郁寡欢。

“汉子,你叫什么啊,刚刚小婉君都在介绍自己,你沉默不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巴酥会保佑你的。”一旁最年老的妇女试图开导维特。质朴之声回荡在耳旁,维特迷离恍惚的眼神慢慢清澈起来。

维特开口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族人,我手上也没有头像图。”他有些紧张,却发现周围没有响起怒骂声,众人只是看着他。一旁年老妇女微笑道:“都是苦命人,汉子,不用紧张,我们还沾了光,你给地东西真能填饱肚子。”善意消融维特最后心里几分逃避。

维特眼睛却一丝丝红线爬窜,惋惜道:“我带来一顿不饿,也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军队武器是我提供,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局我也是罪魁祸首!”维特语言有些生硬,有些激昂,拳心变得湿润。

“汉子,你不要开玩笑,你也是一个苦命人。”

“对对对,婉君都说是亲戚,不是外人。”“他不会精神受了刺激吧?”

面对众人笑语,维特卷起臂绣,露出洁白臂膀,同时拿出胸部黄金挡片丢在地上,看着地面金灿灿的黄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谁都明了黄金价值。这个做不了假。维特说得字正腔圆。

“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最为年轻大龄妇女面部阴沉,众人目光齐聚。

“我是一个罪过之人,没有笑话,只有赎罪!”维特大吼。

大龄女开始哭泣:“赎罪!莫不是你们有钱人觉得用钱买命理所应当,还是贱命不值一提,我真想让巴酥大人把你打入地狱。”

维特扶着胸口,坦荡且悲切道:“原本我只想赚钱,活着嘛,总要有些坚守,我给屠夫递刀,屠夫给我吃肉,这是平等,我是含着金钥匙出 生,自诩都懂,想着我要比别人优秀,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这次光怪陆离离家,我想我死后也是这么臭,我默默思考。看到你们的行为,我感觉缺少什么,毋庸置疑,我什么都买到了。我母亲离世前曾说,要我好好生活,今天我怕了,我怕别人说我是恶贯满盈,我缺少敬畏,缺少亲人。”说完,维特抬头看向寂静天空,声音撕裂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想做一个成功的人。”

小婉君有些迷惑地说:“叔叔,你是不是很难受,你坐下来,我帮你揉揉太阳穴,你就会好的。”小婉君的话让维特低下头,心里更加慌乱。

“那么,你还怕死吗?”一旁老头幽幽恨言。

“我怕,我还是怕,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和他们一样化作一摊烂泥,我不干。”

老头一字一句牙齿都咬出咯咯声说:“你怕死,我也怕死,说明你也是巴酥之下的凡人,同我一样!你怕死,却说出来你的身份,他们都想你偿命,是什么让你言之凿凿赎罪?你一条所谓贵命准备偿还多少贱命啊!”

维特看向周围这些五味杂陈的面孔,变得木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死。”周围沉寂下来,伤害者与受伤害者彼此寂静,有仇恨,有无奈,更有迷茫,谁都不是圣人,哪来海纳百川胸襟。

“啪”一声响动惊动僵持众人,维特对这种声音熟悉不能再熟悉,惊呼:“快卧倒,这是枪声!”维特向前扑下,用长臂尽量绊倒更多的人,包括之前仇视他的大龄妇女和小婉君,同时,一块红色按钮跌落。

这群禽兽,老头双眼通红,他的左手臂一滴滴鲜血坠下,他没有卧倒。啪啪啪……又是几声响声,每一声都带走一个没有卧倒孩童性命,显然,在狩猎者眼中子弹对于贱命还是有些奢侈。倒地的维特根本来不及救人,同时判断只有一位猎杀者。维特惊呼:“老头,快卧倒,你左手臂中枪了,快用右手掐住止血!所有人向帐篷后面滚!”说完,维特用手一推,把小婉君向前滑动,小婉君明显和其他孩子之前一样,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不是维特,她可能已经中弹。维特滚动,然后把小婉君再推向帐篷后面,连续几下,维特竭尽全力迅速移动。小婉君也发出呜呜声,在与死神狩猎中,维特滚到了帐篷后面。他匍匐着身子,想从帐篷一角看还有多少人幸存,这时,他看到老头爬到了他旁边,还有大龄妇女,以及那名年老妇女,显然,除了小婉君之外的小孩都死了,不然她们不会丢下他们。

“这帮孽畜,巴酥啊,请您一定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大龄妇女一阵辱骂。

“现在怎么办?他们不是你的同盟吗!亮出你的身份,我只求你留这孩子和她俩一命。”老头显然没有逃生之法,他想救剩下三个族人,维特连忙摸向口袋,那里有求救按钮,只要按下它,秘密基地派出盘旋在上空云层中的最新超高空静音直升机就会下潜。

“没用,我现在就是活靶子,拿下我你们更没活路!我现在就是活脱脱一个肥羊!我的急救按钮呢?”维特一阵惶恐,这是他的底牌啊!

一旁小婉君还在呜呜,显然吓到了,老头这时突然说道:“你说的按钮是不是红色的,我刚刚知道在哪!”维特大喜:“在哪,我去拿,按下就可以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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