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 --《沉睡者》

片名:《Sleepers》(《沉睡者》) 年代:1996年 国家:美国 导演:Barry Levinson(巴瑞·莱文森) 主演:Kevin Bacon(凯文·贝肯);Billy Crudup(比利·克鲁德普);Brad Pitt(布拉德·皮特);Robert De Niro(罗伯特·德尼罗);Ron Eldard(朗·埃达德)


Lorenzo Carcaterra、Michal Sullivan、John Reily和Thomas Marcano是生活在纽约贫民区四个问题家庭的孩子,幸运的是他们一直受到Bobby神父的悉心关照,Bobby神父为了让孩子们有着不同于父辈的命运,通过各种手段帮助他们,他希望这些孩子有一天会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只是四个孩子并未体会神父的良苦用心。

四个孩子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却比普通小孩多了一些无处释放的少年躁动。一天四个孩子突发奇想,想捉弄一下街头的小贩,不料玩笑开大了,导致小贩的推车伤了无辜的路人,四人被判有罪,并将在威金森少管所分别服刑6-18个月。

进入少管所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四个小孩在少管所受尽狱警的凌辱和折磨,不仅如此狱警还对他们进行性虐待。稍有不从,就会遭遇更严厉的羞辱和惩罚,即便神父多次探监,四个小伙伴也不敢开口求助。炼狱般的生活结束前,孩子们发誓不向任何人透漏在监狱的生活经历,他们希望这段历史在走出监狱的时候,就可以把它埋葬心底。

成年后Lorenzo和Michal分别成为记者和检查官,而John和Thomas则带着未愈合的心灵创伤放弃自我,最后成了黑帮中的骨干。走在不同人生路上的他们,依然维系很好的朋友关系,太过于亲密的互动,会不经意触碰到心底深处的伤口,所以彼此之间渐行渐远,小心翼翼避开心灵的雷区。

一天晚上,John和Thomas走进一家酒吧看到正在就餐的狱警Nokes,两人在反复确认之后决定杀死Nokes。年少时的屈辱以为深埋心底,其实不经意间就会勾起翻江倒海的回忆,更何况眼前坐着的是在无数过夜晚凌辱过他们的狱警,那段时间的摧残和屈辱的记忆,即便做了黑帮骨干,也没有办法抹去。两人在对Nokes挑明身份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枪杀了他,然后从容离开。

Lorenzo在得知消息后,迅速联系Michal商量对策,Michal同样也没有把过往囚禁心底,他一直靠一己之力悄悄搜集这些狱警的相关信息,这些狱警离开少管所之后都有着体面的工作,而Michal一直等待合适的机会伺机报复。两个伙伴杀死狱警的事件打乱了Michal的安排,却让他有了另外一番想法。Michal打算代表控方起诉自己的两个兄弟,Lorenzo则去为John和Thomas找一个傀儡律师,按照Michal的安排,代表John和Thomas的律师必须是一个听话的律师,能够按照Michal书写的提示引导证人。Michal作为一名检察官,并不打算赢取这起诉讼,而是想通过巧妙的安排引蛇出洞,曝光当初狱警的斑斑劣迹。Michal堵上自己的前途,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的罪恶昭告天下。

Lorenzo问Michal:“你确定要如此做吗?咱们出狱时的誓言不就是要忘掉过去发生的,抹不掉的痕迹吗?”Michal反驳:“你睡觉时还开着灯吗?”Lorenzo无言以对,这么多年,即使有人守护身旁,也必须开灯睡觉,害怕一闭上眼,恶魔般的身影又向自己扑来。心里的创伤再怎么修补,都不曾愈合。

一名酒鬼律师在黑帮头目的胁迫下无奈成为John和Thomas的辩护律师,所幸他只是一个工具,事先他会拿到Michal起草的提问大纲和相对应的答案,他只需要顺着Michal的剧本表演就行。同时,Michal因为曾经的生活环境,主动请缨顺利成为这起案件的检察官。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成功,Michal需要说服法官同意另外一名狱警Ferguson作为Nokes的品德证人出庭作证,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安排。通常情况下,只有辩方律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安排其他人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品德证人,以证明其一贯优秀的品德,给陪审团留下好的印象。受害人品德的高劣与否和案件没有关系,更何况还是一个死了的受害人。Michal则向法官解释受害人不仅仅是讣告上的名字,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的人被杀足以证实犯罪嫌疑人的凶残,法官征询辩护律师的意见,显然辩护律师不会有任何意见。

Ferguson作为Nokes的老朋友他以为他将会在庭上展现一个品德高尚的狱警形象,没想到会掉入一个事先安排的陷阱。酒鬼律师拿着Michal起草的问题,一步一步套出狱警在少管所犯下的罪恶,Ferguson声泪俱下,充满对过往的悔恨。他的证词不仅证明Nokes跟自己是禽兽,还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提供了口供。法庭上的Michal成了整部大戏的导演,既当检察官,又当律师,事情的进展尽在安排,他让狱警原形毕露,又有技巧隐藏了John和Thomas杀人的动机。

Ferguson的证词被法官从记录中删除,陪审团判定两人有罪与否不能依据Ferguson的证词,这并不让Michal意外,他让Ferguson出庭作证只是为了让他说出在少管所的禽兽经历,而不是为John和Thomas开罪。

接下来Michal要为两个伙伴开罪,在Michal的授意下,Lorenzo找到Bobby神父,向他讲述了在少管所悲惨的过往。神父看着这四个孩子长大成人,也一直希望这几个孩子能够走上正途,虽然四人最后选择不一样的人生,但是童年时所受的伤害,神父初次听到伤痛却不感到意外。思考良久的神父,决定背叛法律,也背叛上帝,他希望可以帮助两个孩子顺利脱身,从此以后他们可以洗心改面。手按在圣经的神父宣誓为两个被告嫌疑人作证,神父的谎言让John和Thomas无罪释放。

四个人在庭审胜利之后,一起欢唱庆祝。可是他们都知道,童年时天真烂漫,世事无忧的时光已经不会再有,从他们走进少管所之后,他们的身心就注定与天真无邪的时光挥手告别,他们承载的不仅仅是成长的代价,而是这段屈辱伴随一生的痛苦,无论如何挣扎他们都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无视过去,或者深埋过往,坦然新生。

由于在一场必胜的诉讼中惨败,Michal辞去了副检察官的职位,移居英国的乡下成了一名兼职的木匠,不再当律师,也没有结婚,独自一人安稳度日,Lorenzo成为一名作家,用文字记录过往。John和Thomas没有像神父想象的那样,过上了改过自新的生活,John在度过29岁生日的时候醉死家中,死时身上还背负五宗命案,Thomas则在29岁的时候被仇家近距离射杀。

片中的Michal恰好是犯罪地的一名检察官,他独特的身份让他在选择证据时实质上避开了所有有利于诉讼的证据,规中规矩的傀儡律师表现弥补了Michal不能做被告辩护人的缺憾,其中更有德高望重的老神父甘愿冒着承担刑事责任的风险,为犯罪嫌疑人开脱,这一切让这起充满瑕疵的审判成就了伙伴们的报复。影片上映后纽约少管所否认类似的事件曾经发生过,但是作为作家的Lorenzo坚称这是自己真实的经历,只不过名字、时间、地点自己做了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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