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图的“鸡头”,内蒙呼伦贝尔盟,接通了远在地图的“鸡尾”,内蒙巴彦淖尔盟的老姐的电话,刚开始还唠唠嗑,说说孩子们,可是不一会儿,她一句话就惹起我的不满,我毫不留情地开始了我语气激烈的数落,最后还是像上次电话里一样,我俩谁也没有说服谁。这样的姐妹关系始发于这两年来,我们姐妹和小弟之间的生意合作,其间分分合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会儿同甘共苦,一会儿分道扬镳。这次就是上半年做完江苏的生意,意见不合,只能一个东奔,一个西走,各自为营……放下电话,冷静下来,心底里还是难过的,没想到,今时今日我们姐妹会变成这样子的关系呢?
记得小时候,家里姐妹,弟弟四个,而我又是尴尬的老二,正如三毛所说,夹心饼干般,爸不疼,妈不爱的,我只能像个跟屁虫似的,闲时跟着姐姐后面从村头跑到村尾,这里采几把蔷薇花,那里掰几束芦苇回家玩。忙时一起上山放牛,因为她胆子没有我大,我便在牛前面牵绳,她拿棍子在后面赶。或是她早起煮早饭,我扫地。或是一起到松林里捡柴火,拾松毛,然后一前一后抬回家里……幼时大人们都夸大姐聪明伶俐,会说话,会察言观色,而我呢,总是那么乖巧,母亲夸我的优点就是乖,从我出生后就是,然后为了不让母亲失望,我一直保持我的乖巧,乖乖吃饭,乖乖睡觉,所以便有着白净圆圆的脸蛋,脸上肉多,本就内双的双眼,便成单眼皮了,想来身上也是肉乎乎的吧,在八十年代,农村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且姐妹多,我应该是看着营养很好的样子了。而姐姐却很瘦,记得她小时候有次跳绳,太热,脱下上衣,胸前的骨头都看得很清晰。但是姐姐有着长长的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头发。村里长辈姑姑们闲时聊起来,还说姐姐之所以那么瘦,可能营养都被头发吸收了,我幼小的心里也恍然明白,难怪我是一头黄头发,羡慕着姐姐……
姐姐上学早,是为了和隔壁的姑姑一起上学,而且父亲是村长,思想自然是比村里人开放些,可是姐姐太小,一直没把上学当回事,一年级都读了好几年,高兴了就去,下雨了,刮风了就不去。有了她的前车之鉴,父母接下来便不着急我们早上学了,我是虚岁九岁时,吵着闹着才背着姐姐的旧书包去上学的。打小我便对学习感兴趣,东家的大奶奶卖鸡蛋喊我去算账,西家的老太太卖茶叶,也叫我去给他看称心,事后还给我糖吃并夸我聪明,所以到了学校,我的聪明便有了用武之地,刚开始数学好,慢慢的语文也第一。姐姐比我高一个年级,可是她成绩一般,经常回家,她都很开心的说“今天有人看到我说,你就是那个学习很聪明的――的姐姐吧,”脸上满满的骄傲!过几天她又说“今天我们班主任都夸奖你了,说你不但成绩好,还尊敬老师,看到老师都打招呼”,我感觉那些年的进步,都是姐姐夸出来的,幸福的享受着她每天早起做的早饭,晚上放学后,她忙着家务,留点时间给我写字……
我不知道我的学习好,给我和她之间的选择题,偏向于我,八零后的我们正赶上学费高涨,父母已经负担不起四个孩子上学了,快上初三的姐姐被迫含泪离开校园,而我带着愧疚,带着期望,有着对校园的难舍难分,继续着学业。而姐姐在家呆了半年,便南下温州打工了!本以为初中毕业我便可以南下和姐姐一起打工了,可是那年中考,我又出乎老师们的意料,通过了会考,老师便到家里家访,让我去无为中考,没想到,我又考上了镇高中……艰难中,我继续着我的学业,而姐姐过年回家,一年比一年打扮得洋气,我不屑于她的改变,固守着自己的本分,也努力的想帮助家人,在无数次的挣扎里,熬到了快高考,母亲传回家的消息,姐姐谈恋爱了,表示她不管我的学习了……而小妹快中考了,她说要让我考……也许一直以来我都是自私的吧,却不自知!
这么些年,我是曾努力的改变自己,我是曾为了妹妹弟弟操了不少心,可是这都是为了家人么,我有想过家人为我做的了?原来我一直标榜的我有自知之名,不过是自傲的表现而已!下次打电话给姐姐,一定早改变自己的态度,部可在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