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串

夏至半夜,约摸时间是快12点,街上有几个醉汉,胡言乱语,像极了要死的人。

这城虽小,倘若从人的角度来看,还是有那么点格局的。但毕竟是小,产生不了多大的快感。

那边有个酒家,牌面却写着「xx烤串」,是否在做着「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事我也无从知晓,我得试试才知道,况且睡之前,我想先喝杯酒调解下情趣。于是我坐了下来。

此时我发现,路面映满的是月白,灌木的颜色是祖母绿,当然,借着月光,绿得有点耀眼,我原以为这颜色只在人头上才会如此,这样大抵来看,有点过分了。

除了局部地区人声鼎沸,给我一种「死了都要爱」的节奏外,我身边还是挺安静的,这让我有点不适应,仿佛相隔几米便划出了个「阴阳二界」,这样的阶层划分,实在是令我讨厌。

我不想呆在阴界,我喜欢有淫威的歌声陪伴。于是我换了座位。

一杯酒下了肚,我便想起几十年前有个叫「周作人」的大汉奸写了篇叫《谈酒》的散文,强调吃酒的意境在那刚要入口的地方,我的理解,这就是说,G点在那。想到此,我抿了抿酒杯,随后大口喝了半杯,我觉得野蛮一点也许会更有趣。

忽的有个人,应该是别人口中触及生命的「摩托党」,纹着个花花绿绿的图案,将车一停,打后座下来个妙龄女子,白白的腿、红红的唇、长长的发、高高的鞋,实在是性感,这让我很难不去联想一个词:「美女与野兽」。

在这夏意正浓的时刻,确实如大家所写的那样,有微妙的情愫蔓延于瞳。我说的是旁边的一个文弱书生。

这书生定是对那女子动了心,心里一定在安慰自己「他们是兄妹」。我看他眼中流淌出的情愫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真想过去提醒他,以后记得要用海飞丝。但我坐住了,因为我很懒,我终究是来喝杯酒的。

点了大家都在吃的羊肉,吃一串便放下了,我记得有位禅师说过想要「得到」就要先学会「放手」,我想吃真正的羊肉,所以我放手了。

看了下时间,已是第二天,于是我得回了,带着大大的满足,想尽快入眠。索性招呼个人过来结账。

我把钱给了拿酒来的人。这人要找我五毛零钱,我推脱不要了,这人留下嫣然一笑便走开了。只是我不知道给我酒的这人的名字,不知道这人老家在哪,来做多久了,更不知道这人多大,是不是也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或是学费。算了,我毕竟是来喝杯酒的。

这时,我才发现,我也是个像极了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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