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美国小镇姑娘,她4岁开始学习古典芭蕾舞。受妈妈影响,迷恋上世纪20至50年代的好莱坞电影,喜欢收集复古的衣饰和奢华的戏服。大学时选择古装戏服设计,梦想是成为电影造型师。
后来她发现,这种对古典美的追求实际上是很昂贵的,跳脱衣舞的收入才刚好能符合需求。她开始一边跳舞,一边为杂志提供自己怀旧风格的照片。
她所表演的滑稽歌舞杂剧是一种几乎失传的表演形式,并且精心设计了里面所有的场景、动作和服饰。
“我想做世界上最顶级的脱衣舞娘。”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
她的名字叫Dita Van teese。她穿上羽毛和水晶钻石的戏服在月亮、旋转木马、迷你浴缸里尽情展现冶艳的奢华和诱人的身姿。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撒旦的烟灰缸,用来盛放男人烟雾缭绕的思索、忧伤,以及世人的恩泽宠爱。
她自创的“香槟浴”已经成为难以超越的经典。她坐在巨型香槟杯里,开始旋转,把香槟撒向台下,她的眼神偶尔瞄向观众,然而眼里却无他人,只是快乐地笑着,迷离双眼,如云如雾。从此再无枷锁,只纵情此刻。
脱光了所有衣服的她,写了一本书叫《Burlesque and the Art of the Teese》(脱衣舞与提思的表演艺术),告诉世界她的工作就是在创造艺术,她的性感极其高贵。
整个世界都买了她的账。谁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把高贵、祥和、娴雅与淫荡的种种气质完美统一于一身。
看她的表演的时候,每当她脱掉最后一件内衣,露出那自由美丽的酮体时,微微摆手,仿佛普度众生,众人皆该跪拜,高呼女神。
这里的女神不是一个泛滥的称呼,而是真正的某种来自天上的神的属性,庄严神秘自带光环,拥有权力指挥千军万马、万生万物。
有人说,即使是一个女生,看到她的表演简直都会有抑制不住冲动。这种冲动并不是情色欲望,而是对美的渴求。
Dita Van teese就是身体力行极其严苛地把美当成事业来经营。
20多岁的时候,她把一头金发染成了黑色。这头一丝不乱的波浪黑发与象牙色的皮肤、丝绒般的红唇,便成为了她这一生形影不离的标志。
从17岁就开始每天穿束腰马甲的她,腰围始终保持在惊人的16英寸。她说,“如果我把手伸向第10块薯片,我就立刻拍一张自己只穿丁字裤的照片,那么薯片的吸引力就立刻消减了大半。”
因为对上世纪50年代极度的热爱,Dita Van teese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那个时代。她觉得好看的东西就是永恒的啊。谁规定时尚就是必须像变色龙一样紧跟潮流变来变去?她才不关心这个世界在流行什么,总之她永远都是五十年代的贴画女郎的模样。
出席活动或看秀时的她喜欢着一身华服。通常是一个醇厚的颜色贯穿全身。
每一幕都仿佛像梦露致敬,像极了从旧的好莱坞电影里走出来的女明星。
私下里的她喜欢束腰大摆裙,清新的碎花,是甜美的五十年代。
私下里的她并不喜欢十分暴露,还很看不起总穿小迷你裙的帕丽斯希尔顿……“她到50岁的时候打算穿什么呢?可以不靠露肉而保持优雅和性感,才是永恒的呢。”
Dita的第一次婚姻献给了哥特摇滚歌手玛莉莲曼森。当时杂志说,这真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情人,一个不像活在这个时代的,一个不像活在这个地球的。不幸的是,这段婚姻只持续了一年便告终结,因为Dita 无法忍受丈夫整日混迹于派对的生活方式。
Dita今年43岁,离过一次婚,做了大半辈子的脱衣舞娘。在中国我们管这个年纪叫“半老徐娘”,姿色好的最多叫“风韵犹存”,而且我们更加喜闻乐见她是如何“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的”。
而她笑着说:我是脱衣舞娘,我喜欢这四个字,那是造就我的一部分。我从来不曾后悔,更不会否认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如果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脱衣舞娘,你是色情女星。”我会说:“对啊,我是”。人们反而哑口无言。”
是啊,这些算什么呢,她就是活在真正的女神光环之下。John Galliano、Vivienne Westwood、Jean Paul Gaultier这些国际上最高级最顶级的设计师争相为她定制礼服,请她坐在秀场最前排。
她不小心掉了把伞,也会有绅士抢着为她捡伞。
而且她现在的男朋友是时装设计师Jean-Charles de Castelbajac的儿子,比Dita Von Teese小12岁,老爹是知名设计师,本人还是法国的贵族,有伯爵的封号。最重要的是,还帅的不像话!
现在的Dita爱情得意,还在做各种彩妆和酒的代言,甚至连女人们为之疯狂的红底鞋 Christian Louboutin首次涉足内衣领域,都是与她合作推出的联乘系列。但她依然不满足,趁势推出了自己的品牌,卖她最熟悉的内衣、塑身衣。
“塑身衣当然不舒服,和高跟鞋一样。”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Dita Von Teese笑着说,“但是它能让你变美。”
43岁的她,一辈子大概就为了这个字眼而一直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