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春,不再年少

  青春作伴,非不是好还乡,却有比还乡更远的,青春有如一匹一往直前的骏马,纵是前路方向不明,草原也任我奔驰。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样界定青春这个美好的词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青春,以及发生的的那一次次无畏的奔驰,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青春,我们都在继续进行着人生的修行。也许某天夜里,你辗转反侧,总有一些难忘的过往,我有酒,你有故事,我会静静聆听。

          烟雨蒙蒙,小桥流水,那青石小巷的油纸伞,那池塘处处蛙的鸣叫,那一句‘我打江南的夜色走过’,那一朵朵水中的莲花,曾经一直是他生活在北方的一座普通小镇他心中最美好的梦。

    杨晨拖着自己新买的大箱子,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第一次这么久的腰酸背痛,第一次离家千里的,熙熙攘攘的火车站,一阵热流向他扑来‘我去,什么情况,怎么有一种蒸笼的错觉’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半袖行走的人群,心里有一丝丝的低落。

  就在前一天,妈妈喊着泪水在火车站的送别,当杨晨拉着箱子走进站台时,眼中莫名泛起一层薄雾,这次,是父母注视着杨晨的背影,逐渐消失,也带走了他们那颗继续操劳的心。

  就在那天晚上,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晨晨,东西带齐了没有,多那几件厚点的衣服,南方多雨,带一把伞,还有在桌子上的吃的,带着火车上吃,别饿着了,火车上人很多,不要被骗了,带好自己的东西,不要和不认识的说话......’爸爸在一旁坐着抽烟,看着妈妈收拾行囊,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吐出一口烟圈,好像只有烟圈才真正了解他的内心,‘这是一千元,南方消费高,不够了到时候我再给你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车’。杨晨躺在房间里,看着父母的房间灯一直亮着,曾记得之前初中高中开学的前一晚,父母房间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就在前几周,当杨晨的高考录取通知书邮寄到家,当从提交的那一刻一直的等待终于到达,杨晨拿着那份中国邮政的寄件,杨晨看着那密封的邮件慢慢的打开,映入眼帘的那几个大字,杨晨高兴的跳了起来‘是第一志愿,哈哈哈哈,是第一志愿,是一本,爸妈,是一本,你们看’爸爸先接过去,看着那几个大字,终于沉着的心安定下来了,点起一支烟,把通知书递给妈妈,妈妈高兴的眼中泛着泪花,‘终于安心了,晨晨考上了一本,这第一志愿当时晨晨坚持要报,差点别你爸档回去了,我去做饭好好高兴一下’杨晨拿着通知书回到房间,杨晨看着和通知书,他永远也想不到被这唯一一所外省的学校录取,和在去年的分数线不能相比,这是一种多大的幸运,亦或是上天注定的阴差阳错。,脑海中忘不了当时自己对她一起许下的承诺,然而这一切都被这张通知书打乱了。

  记得一个月前的那一晚和爸爸的-争执,高考结束之后的焦急的等待,查到自己的分数刚刚超过一本,杨晨是心中很满意的,在高中一直不认真学习的他竟然会超过一本分数线,这让他挺惊讶的,父亲自然也知道儿子在高中的表现,对这个分数也很满意,但是接下来就是填报志愿了。在饭桌上,爸爸问‘晨晨,现在可以开始报志愿了吧,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学校,我觉得我们省内的学校很不错,离家又近,交通也方便你看看报哪些今晚想想,明天我们给你报吧。’吃完饭杨晨房间,正在想爸爸说的话,看到手机来了一个短信:

杨晨,我在学校的成绩榜上看到你了,恭喜你啊,平时不怎么爱学习,高考考这么好,接下来要填报志愿,我父母必须让我报在省内,不知道你要报哪儿?’

    杨晨躺在床上,仍旧记得脑海中那个逐渐模糊的梦,记得那首优美的诗文,作为文科生,也许还不算是文人骚客,但也是有点多愁善感了。看着天花板想起那首诗:

                    错误

                    郑愁予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多美的意境啊,那怕这个梦想模糊的轮廓不清,杨晨也不甘心,我也要试试。他知道希望很渺茫,在很早之前他的心中就有一所学校是他向往的,他也知道凭借自己的成绩是考不上的,但他也许也想像赌徒一样赌一把,知道拆开通知书那一刻,他知道他以百分之一的胜率赌赢了。

    那天晚上,杨晨打开电脑,根据他的分数线,他能报六所学校,第一所就是他心中的莲花,他心中的江南,他模糊不清的梦想,他注定了背弃对她诺言。

    ‘晨晨,快点吃,吃完了咋们给你报学校,我昨晚看了一下我们省内的一本学校和专业,都很不错的’杨晨的心里忐忑不安,他小声的说‘爸,我昨晚已经报好提交了’妈妈最放下筷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报的,昨天你爸让你今天和他一起决定报哪儿吗?你说报哪儿了,快说让我们知道你报到哪儿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他的父亲抽着烟气着慢慢低声吼道‘你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杨晨突然想起这是他第二次背着父亲做这么大的选择,上一次是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

‘爸,我都这么大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选择,我能对自己负责,你老是让我按照你的想法来选择,可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杨晨看着父亲模糊了眼睛,回到房间躺在房中,剩下他的父亲在饭桌上抽着烟,母亲偷偷抹眼泪。

    杨晨是第一次离家去这么远的地方,但在他的心中,他曾经的梦想又变得清晰起来,即使他一个人出门也不畏惧。杨晨的母亲身体有病不能出远门,而他的父亲本来想送儿子去远在千里的大学,但是自从上次的争执之后杨晨和他的父亲的隔阂越来越大,他坚持一个人去。

    杨晨看着通知书上的学校路线图,坐上一趟公交车向这座南方城市的学校走去。

  青春,就是这样倔强的前行,带着父母操劳的心前行而变得不再年少。青春的范围我们难以准确划分,在前行中,我们何时畏惧了那前路不明的奔驰,何时没了倔强的小孩子气,我们何时有了如父母般的操劳,到那时,我们的青春,不再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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