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漓涣魔姬看着她却是一脸的煞白。却也听说离境和漓涣魔姬最后也是成了亲。众小仙没有眼识,她和离境却不是没有眼识之人自到山顶她便看出了她的真神乃是天界古君月白上神。
眼前的魔界帝君离境邪神魍魉,长相妖孽面色逼人,一袭紫蓝衣,旁边的漓涣魔姬却显得逊色几分。天界的瑶姬郡主应也继承了父神母神的三方神力却被此剑伤及至此,众魔仙便更不敢轻举妄动,等了半天,见妖魔界没有要试剑的意思,月白上神便慢慢朝池边走去,刚走近几步,剑身便发出一阵异响。谁知刚探指一握剑柄竟飞化成刀片将手割伤,月白上神脸上似无异样,只见血顺着剑柄自上而下流过剑体。原来此剑是要嗜血识主。月白早就知上古之神器若想真正的掌握,必经过长期孕养,才能达到人与剑归一,于是在自己化飞之前便已将自己的一丝神元注于剑中。噬血完毕,待月白使劲拔剑,剑体竟归然不动。月白上神微眉一蹙,想毕竟万年过去,这剑或是许久没有经过她的精血滋养,既连她这个主子也不认了。只见涅羽帝君走了上来,也将手持于剑柄之上其血于池中之血交汇之后剑体颌动腾空出世,于山顶绕梁一圈后归于月白手中。剑虽归手怕是刚出窍剑体混元不稳无名之刃难免不经意还会伤及主人。看着月白上神拿到剑自是爱不释手拿着剑把玩上上下下扔了两下,涅羽帝君的脸色也似随着剑体的上上下下一直铁青。再过几秒后只见他后直接用一丝神息将剑体的戾气封住。站在一旁的瑶姬郡主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想不动声色的将剑取走,确见众仙都已齐集看出些许端倪,月白便幻化了自己的真身。见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木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一双秀目有亘古沉淀的波澜不惊。有的见识的神仙便一下仆倒在地,声叫:“见过月白上神”,没有见识的小仙也是不以为然的一起扑倒在地。
唯独一人嘴角微翘,离境道:“拙眼不识,竟是月白上神。”
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认出了她,再加上她看到他眼神的一个恍惚便更加确认确是莫离初见他一样的愣神。
月白上神看了一眼漓涣,眉眼微抬便将她带到独有她二人的幻梦里。月白上神坐于一颗桃花树下正在杯盏喝茶,漓涣似还是以前的傲气,只是脸色煞白。只见漓涣耿直了脖子:“本姬与离境既已成婚,过得也算和和美美,还望上神成全。” 月白上神啜了一口茶。见月白不动声色,漓涣继续道:“如若不信可到魔界打探,素闻离境和您以前一起经常有口角之争。现在离境和我一起未起一次口恩爱和睦,昭昭之心,冥月可见。”
一听到口角这个字眼,往事前尘便一起涌上心头,她想,莫离较真的时候确有点任性。
比如她当时想送漓涣一只玉镯子的时候,离境整整跟她生了一个月的闷气。
漓涣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挺了挺胸继续:“况上神当时也是普通凡仙的身份,若在魔族稳脚怕是有失妥当。” 月白觉得漓涣说的这句话有点太客气,看那咄咄逼人之气倒像该说:“你这山村野岭的凡仙,也要在我们魔族占一席之地?”
月白上神抬了抬手,漓涣感觉浑身袭来一股威压之气,淡淡道:“我不是莫离,你不必要和我讲这么多,你俩成亲使妖魔界联谊免去妖魔界数年征战,却是这六界之中的好事。” 漓涣不可置疑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人,她说话威压之气浓重,神情淡漠,口吻冷淡确,不像当年的莫离。
况她对当年离境和她的事如此淡漠,让她感觉看到的仿佛恍若另一个人一般。不禁扶手问道:“本姬多虑了,不知月白上神找我何事?”
只见她用手指弹了一下水杯:“听闻妖界有,婆娑果,却有让死去元神复活之功能?”
漓涣点首曰:“是”
月白上神:“那烦请漓涣帝姬,送我一颗,本上神有要事需用。”
漓涣怔然曰:“是”后叩辞离开,待漓涣走出不远几步,听背后传来月白上神的声音:“我想,就算今日莫离在此,她大概也不会对往事介怀于心,所以你也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漓涣又走出了两步,肩膀明显抖了抖。
月白上神和漓涣归体后,众仙皆已散去,大概都跑回去散布这大快人心的消息。
唯独离境没有离开。涅羽帝君此时带着绾蔷一起避开。
大概在彘林里月瑶拿着烛阴口中的蜡烛烛照地面九泉之下时,正好照到魔界离境便感觉到了莫离的一丝神息,便一直追到这九阳岭。
离境走上前了几步,叫道:“莫离……”
月白上神一袭白衣转身,淡淡道:“怕是,离境魔君认错人了。”
离境一怔,眼前之人,谈吐客气,话语间隐约有陌生的冷清之气。
但他确感受道莫离的一丝神息。不可置疑的望向她,眼前之人眼眸冷清见底,咄咄威压确不是以前莫离身上,起码有一丝的温人之气。以前她看着他虽是表面一副一本正经,但眼眸也是浅浅带笑,但眼前之人确实有点陌生。
离境:“我知你恨我,不想认我也罢,你对本君确无一点思恋之心“
以前莫离和他一起,说累了的时候也会将头微微靠于他的颌下,他不相信这他铭刻于心的景幕都会是烟消云散。
月白上神一双眸望向他:“离境,九万年了,一些事或许该放下。莫离,她确实已经不在了。“离境竟然感到一丝陌生的怜悯之气,不敢相信的望向她。
月白上神淡淡道:“我和她,她以前只是我的一丝神元同借一部躯体,现在我的元神回归,她也将彻底消失。“
月白上神说出的话风轻云淡,仿佛在讲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但字字句句落到离境耳里都如针毡,他微不可查的晃了晃。
月白上神慢慢道:“她以前爱上你,就是交给这个与她对峙的世界一个人质。她爱你,就是将她自己交给你,把她自己当成人质交给你,从此,你有伤害她的权力,你有抛弃她的权力,你有冷落她的权力。别的人没有。这个权力,是她亲手给你的。千辛万苦,甘受不辞。”
离境的眼眶红了,嘴唇抖了抖。
月白上神叹了一口气:“她现在不在了,你便再也没有这个权力。你想象着她,不过是自己蔓延了九万年的执念罢了。是时候醒来了“
离境没有支声,只是将背转了过去。
月白上神望着离境离去的背影,似能知解离境此刻的心情。想:美丽之景,在其忧伤。太多的伤,大概都是因为在意罢了。男女情确一个非常玄妙之物。